,一下子又倒了回去,不仅如此,她感觉身体好像无比乏累,昨儿个她没去做苦力吧?
听见动静的倾奇者目睹了全程,他起身走来,神色有几分无言以对,朝她伸出了手,“真没用,起个床都起不来。”
澹月一大早不跟他叫板,双手懒洋洋地伸直,抱住他的胳膊,他眸子微动,使力把她拽了起来。
“半个月后,是最后的期限,你有什么事快去了结了。”倾奇者说完,走出了屋舍。
只留下还坐在床上一脸呆滞的澹月,她试图和原主交流,可她自从坠海之后就再无音信,不再跟她对着干,也没有干预她的决定,甚至在看到倾奇者的时候都不发狂了。
原主该不会是溺水身亡了吧?澹月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转瞬又被她打消了,昨夜里她好像出现了,不然她怎么感觉睡了好像没睡一样。
对此,蒙奇莉的说法是无比积极雀跃的:“那还不好,没了她,你就不必背负她的仇恨,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人偶,你可以跟倾奇者去至冬国了。”
它巴不得那个疯女人不再出现,可却忘了,是澹月占了她的身体。
澹月心中惶惶不安,一连数日她都企图和原主取得联系,可回应她的不过是每天起来越发疲惫的身体,有时连下床都困难。
倾奇者看出她好像生病了,给她敷冷帕子的时候,也不忘数落:“真脆弱,快点好起来吧,我可不想每天看见一个病恹恹的你。”
少女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白天睡得很沉,有时身体会发热,她脸上的肉也渐渐消失了,瘦得可怕。倾奇者看她不见好转,不免有些焦躁起来,直到多托雷的到来。
这是跟试图和原主取得联系的第三天,澹月病恹恹地趴在床上。
屋外传来小人偶和一人的交谈声,很熟悉,她听着听着头脑发晕,还有点想吐。
是多托雷。
不多时,倾奇者进来了,从门缝中,澹月看见了一双鹰隼般的眼。
她霎时间惊恐不已,埋头钻进了被窝里,蒙住了头。
倾奇者靠近,掀开了被子,语气满是不解:“你怎么在发抖?别蒙着头了,你的脸很热。”
“多托雷他来做什么?”澹月讨厌这个人,打心底的厌恶,一看见他准没好事,说不定她这怪病还是他搞的鬼。
小人偶展开手心,有两粒药丸,他捻起其中一粒,打量片刻,旋即说:“合作伙伴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他说这是至冬国的良药,包治百病的。”
澹月可不信,刚撇嘴想反驳,却见他将手里的那粒放进了嘴里。
她大惊,蹭的一下爬起来,语气惊慌失措:“你干嘛啊你,你又没病,怎么乱吃药!快吐出来!”
小人偶站着没动静,过了数秒,他掀起眼帘,将药递到她唇边。
“我可不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况且试药这种事总不能叫你一个病人来做,就算药有问题,我也不会有事。”他话语轻松,紫眸里的认真都快溢出来,直盯着她。
澹月咽了下喉咙,在他的眼神下,就着他的手战战兢兢吃下了那颗药。
倾奇者转身欲走出去,她蓦地跪坐在床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发热的额头抵住他的肩,用了劲把他整个人拽了回来。
“……药苦?”他双手无处安放,只能虚虚地扶在她的腰身两侧,以免她体力不支滑下去。
澹月摇摇头,发丝凌乱地铺陈在他的脖颈处,是极白极细的一截。她不知怎么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安,多托雷并非良善之人,先前还想把她当成实验品,如今小人偶要跟他走,跟死有什么区别。
倾奇者摸不清她的想法,刚想问点什么,她忽然开了口:“我们能不能不去至冬国了?我们可以去蒙德啊,或者是璃月枫丹都行,为什么一定要去至冬国呢?”
“你不想去?”他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
是她不想去,还是不想跟他去。
澹月偏头,挣脱他的束缚,这种压制感会让她心底涌起恐惧的情绪,就像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深海之中,她畏惧深海的未知,同样她也恐惧不久后多托雷会给小人偶带来的危害。
“是,我不想去。”
倾奇者视线在她话语落下的一刻突然变得冷漠,果然世人说的都没错。
忘性大。
他伸出手,用虎口抵住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脸上流连摩挲。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