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处的强得不是一星半点,比瞿听年当年来说是差远了,但是在普通弟子中还是佼佼者,因此也没受什么伤。
白瓷曾经偷偷跟瞿听年说,你这个后辈不行啊,你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能手撕上古妖兽了。瞿听年说滚一边去,撕妖兽的是你爹,我弱柳扶风一吹就倒,怎么可能干那么暴力的事。晏徊在一边笑得不行。
目前还没有退出眈镜幻境的弟子都聚集在一个山洞中,见余晚晚待着瞿听年他们回来了,有人认出了瞿听年就是洛伊一族的,没有办法,主要是她在一众人里外貌实在太显眼了,而且不像晏徊那么有名,根本没想过伪装。
有人问瞿听年能不能再把蛊雕皇封印回去,既然洛伊把它放了出来,那她就该解决这件事。
行倒是行,就是这又不是她的考核。
瞿听年这人,其实对与她无关的人还是挺冷漠的,她不像晏徊,遇到能帮忙的都去帮一帮,她一直秉承着“我今天救了你说不定明天你换个死法”的心态,按白瓷的说法,就挺适合当冷酷无情大魔头的。
可惜这个苗头被晏徊掐灭了。
她那么照顾余晚晚还帮她找凶手,就是因为刚回来借用了余晚晚身体的感激,后来又有念着对瞿家当年的感情的因素。她帮洛伊,是因为洛伊和她有点像,加上需要洛伊当阵眼帮她做个引导力量的试验。
就算在章罗城,她也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去了解事情的真相,直到她发现那个迷失之域是晏徊的,才上了心,想着怎么安慰他。
白瓷看那个人这么说就知道没戏,瞿听年不会理他的。
果然,瞿听年瞥了那人一眼,道:“这位道友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名义上都是邛奇巫族的,但是我其实出身于休林族,我们族人并入邛奇族之后,一直都受到歧视,我和洛伊不太熟,甚至有仇。他解封之法,是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不会。”
突出一个有理有据有典故的瞎编。
出声的那人叫修云卿,来自明晟宗,因为眈镜是明晟宗的法宝,所以他一进幻境就隐隐以众人的领头自居,是以刚才也是他开口询问的瞿听年。
如今被瞿听年唬得一愣一愣的,修云卿只得干巴巴地说:“那......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阮蔷有些看不惯他,明明说好的各凭本事,就他在这里召集一群人当缩头乌龟,于是开口呛道:“一群人窝在这里一天了,有想出办法吗?”
余晚晚哼哼唧唧地对瞿听年说:“想出办法我就不会跑了。”
这时候有人说:“大不了我们就和蛊雕拼了,反正这里是幻境也不会真的死,能杀一只是一只,说不定杀一只考核分数就够了。”
这想法好几个人赞成,说着就准备走出山洞,大杀特杀。
晏徊在山洞里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扫了扫灰,从白瓷怀里套出一块毛绒绒的兽皮,铺在地上,招呼瞿听年来坐。
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坐到考核结束。
瞿听年是看心情,但是晏徊和白瓷能进眈镜是保证过,绝不干涉任何考核内容的,所以他们也不会出手。
白瓷这个瓶子,别的不行,还挺能装东西的,眼看他又要从怀里掏出点小吃来了,瞿听年踢了他一脚,让他别太过分。
余晚晚见状非常自来熟地坐到了毯子的一角,她深思熟虑过了,整个灵管处都不如瞿听年一个人重要,要是听年姐哪天不开心了一声令下,他们灵管处这个首领还有这个首领跟宠都得跟着她跑路。
与其通过考核,不如抱好大腿。再说瞿听年能教她的比在灵管处能学的多多了。
阮蔷见余晚晚跟着这个巫族的坐下了,心下疑惑,但是之前她已经抛下余晚晚逃命过一次了,这次是怎么也不会留下她一个人不管的,于是也并排坐在了余晚晚旁边。
修云胡没有跟着其他人走出山洞,也没再开口,反而是靠在一个角落不说话了,跟随他的其他人也拿不定主意,都没有再动作。
眼看着就要僵持不下,山洞外却突然传来了惨叫,听起来像是刚才出去那几个人出事了,修云胡他们在害怕之余还是出去查看。
瞿听年瘫在晏徊腿上拿着一张符纸折纸船玩儿,姿态悠闲到仿佛躺在自家卧室。白瓷蹲在一边挖土块,看起来也挺自得其乐的。
阮蔷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问到:“二位是道侣吗?怎么之前在灵管处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位道友?”
没见过指的是晏徊和白瓷,瞿听年至少还过了条明路,晏徊他俩就完全是捏了个假脸就进了眈镜。
晏徊看起来心情不错,扭头跟阮蔷解释:“是道侣。见也是见过的,应当是你刚进灵管处的时候我见过你们这一批弟子。”
阮蔷:“哈?我们这一批是什么意思?”
余晚晚一脸绝望,拉了拉阮蔷:“你别问了。”
晏徊还在好脾气地解释:“我是晏徊,那边那个是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