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听年本来以为出了晏徊的迷失之域就是眈镜的考核过了,没有想到眈镜相当无赖,他们破了迷失之域之后才掉到了其他弟子真正考核的幻境之中。
好在这次眈镜没有作妖,白瓷还是好好的人形,而晏徊也变成了进眈镜之前那副伪装的样子。
眼前的幻境和章罗城完全不同,放眼过去四周荒无人烟,大地龟裂,所有的植物干枯坏死,天空是妖异的紫红色,看不到太阳。
瞿听年被这一变化搞得傻眼了,她掐了一把晏徊,问:“疼吗?”
晏徊捏住她的手腕,把她作乱的手拿开,有些无奈地笑道:“别掐我了,这里还是眈镜之中。”
白瓷蹲在地上扯了一根坏死的荆棘,荆棘断裂的时候差点摔个跟头,他闻了闻那截荆棘,说到:“也别掐我。这里连个鬼都没有,他们究竟在考核些什么?”
晏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瞿听年看着被白瓷拔出一个坑的地面,有什么东西闪着光,她凑过去一看,发现碎土之下竟是一块玉石,也不知道有多大一块。
她扯了扯晏徊的衣角,兴奋地说:“来来来,师兄你快挖一挖。”
晏徊刚要过去,突然发现视线一黑,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一只大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尾巴上尽是凸起的骨刺。
他拍了拍瞿听年,示意她往上看。瞿听年抬头一看,惊得往后瑟缩了一下。
那只怪鸟身体像雕,但是全身没有羽毛,更像是绒毛。嘴巴也不是普通鸟类那样的喙,而是方嘴,嘴里长着骇人的獠牙。它头上长着长长的独角,那角自头顶向鸟身生长,又向上蜿蜒,角分了好几个岔,皆是闪着寒光的骨刺形状。
那鸟没有发现他们,翅膀一扇便继续往前飞去,同时发出一声鸣叫,声音宛如婴儿啼哭。
它那一声把瞿听年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她起身挽住晏徊的手臂,皱着眉头说:“它好像是蛊雕。”
瞿听年只在天道府的古籍上见过这种鸟,传闻中有座鹿吴山,泽更水自此山发源,蛊雕便生于泽更水,状似普通雕鹰但头上长角,其音如婴儿啼哭,且食人。
鹿吴山没有植物,但是矿物玉石丰富,倒是很符合现在这个地方的状况。
白瓷听瞿听年解释完,想了想道:“那这么说蛊雕应该是群居,见习弟子的任务就是杀蛊雕了?”
“这只蛊雕这么大大咧咧地飞过去,他们看起来应该不是很顺利。”瞿听年望了望远去的蛊雕,只剩下一个黑点了。
晏徊沉思片刻说:“我们跟着那只蛊雕去看看。”
瞿听年:“真的吗,它会吃人诶。”
白瓷:“它真的吃人吗,那要不还是算了。”
晏徊半拖半抱地把瞿听年拉走了,白瓷觉得站在原地也很危险,只能跟着他这两位不靠谱的爹妈一起往前走去。
几人还没走几步,就见眼前光芒一闪,一个传送阵法缓缓成型,又过了一瞬,阵法里跑出一个人来。
瞿听年还没看清楚,那人就跌跌撞撞地朝她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可算找到你了听年姐,太吓人了呜呜呜呜呜......”
来人正是那位倒霉蛋余晚晚。
瞿听年看她除了灰头土脸了一点,也没有受伤,赶忙扶住她道:“你的考核怎么样了?”
“我的考核不知道,但是你的那个朋友,洛伊他......”余晚晚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喘匀气,才接着说,“他不知道搞了什么东西,把蛊雕皇给放出来了,蛊雕皇聚集了一大群蛊雕,疯狂袭击我们。”
“那你怎么没事?”白瓷好奇道。
“我苦学传送阵,还得是曾曾曾曾曾曾曾姑奶奶教得好,当然没有说白瓷师父教得不好的意思总之就是有些差距......好了不说这个,我利用阵法东躲西藏,蛊雕现在还没有抓到过我。”
“洛伊去哪儿了?”瞿听年问。
“放出蛊雕皇他就跑了。”余晚晚说。
很好,这个行为很符合洛伊德性格,很孤僻,很缺德。
巫族本来就是和上古众神最接近的种族,当初千伶甚至能神残存的意志沟通,他们能在这种远古之地解开一两个封印真是太正常了。
“其他弟子在哪里?”白瓷又问余晚晚。
余晚晚懵了一瞬间,不好意思地回答:“大家也不熟,就,大难临头各自飞。”
懂了,这姑娘逃起命来慌不择路,和其他人失散了。
瞿听年使了个追踪符,总算找到了别的弟子,四个人悄咪咪地融入大部队,演起了普通弟子。
阮蔷看到余晚晚回来,又惊又喜,她抓着余晚晚道:“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吃了。”
余晚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敢说自己只顾跑了。
阮蔷来自云岫观,自小修炼,比余晚晚这种半路加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