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
常逾故意提点道:“烟柳巷那家的味道浓烈些,所以劳烦婶子您多走几步!”
赵婶摘下袖套塞给顾郦:“明白了,最大的那家‘春记’是吧!”
常逾指的烟柳巷自然是寒盛楼所在巷子,那里倒是没什么烧鹅,不过椿记亦是春记,常逾这是要赵婶去找珺娘帮忙。
一直等到入夜,秦岭都没回来,顾郦都蜷在一旁睡着了,常逾拿起空空如也的茶壶,斟满水之后搁置在围炉之上,响动声惊醒了顾郦,顾郦看着常逾的眼睛都有些熬红了,这样一杯杯的茶喝下去,人可谓是越来越精神。
顾郦:“老秦还没回来?”
常逾沉声:“嗯!”
顾郦:“赵婶不是说,他去找过珺娘和唐衍他们吗?还让珺娘告诉咱们,他晚些回来吗?”
常逾打开门,院中的梨花已经开了,习习春风带着隐隐的香气,直扑心肺,常逾呛咳了几下,才稍稍有所缓和,秦岭不喜花草,可又说常逾这院子里光秃秃的没什么生气,便叫人栽了棵梨树在院子里,常逾自从在兴城回来,便有了咳疾,只要是有风一吹,便会喘咳,梨树结的果子便会被制成梨水,熬煮给常逾。
常逾取了水瓢,在院中的水缸里舀了些水浇上去,顾郦看着常逾将担心都藏在心里,不言说的样子,也是没什么法子,只好接过他手中的水瓢。
顾郦埋怨道:“说是给您种的梨树,一次也不见他浇水,这不是给您找活干嘛不是?”
常逾:“他也是为了我的咳疾!”
这冠冕堂皇的话,也就能偏偏常逾,顾郦可不信:“拉倒吧,这梨汁甘甜,您宠着他,最后不还是落入他的腹中了!”
常逾:“他一个人能吃多少?”
顾郦:“还能吃多少?要不是有青山这座金山,咱们俩加一起的俸禄都不一定够他喝药的,还吃呢!”
秦岭:“谁嫌我吃得多了?”
秦岭揪着嗓子,忙活了一天了,一口水都没喝上,嗓子哑的自己都嫌弃这个声音,一把抢过顾郦手里的水瓢喝了个干净,明明渴的要命,可这水缸里的水最是寒凉,秦岭冷的直跺脚,常逾是抢都抢不下来。
常逾拿他没法子:“屋子里给你温着茶呢,身子寒,还非喝这冷水!”
秦岭没喝够,赶紧跑进屋子,抓起茶壶,烫的差点没将茶壶扔了,赶紧又跑到外面舀水缸里的水,常逾也急忙进屋给他倒了杯茶。
常逾:“怎么就这么急了!”
秦岭喝饱了,打了个嗝,看着常逾手里的茶,摆摆手:“喝不动了阿逾!”
见常逾蹙眉,秦岭可不想听他唐僧念经絮叨,便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秦岭不爱喝茶,可常逾的茶偏偏都是些苦的要命的东西,苦的秦岭一张好看的狐狸脸都没了可爱模样,顾郦就觉得这世上能治得了秦岭的只有常逾,能治得了常逾的,又非秦岭莫属,满肚子凉水又灌了杯热茶,一会不闹肚子就怪了!他们两个啊,是宿命!
秦岭将昨夜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同常逾和顾郦说了出来,只是越说到后面,常逾的神色便越发的凝重。
语毕,秦岭饿的实在是有些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是什么茶点,先吃为敬了,三人沉寂了许久,顾郦才打破僵局:“从没听说过冯公公会什么武功啊!”
秦岭用茶水顺着茶点:“我查过了,那人不是冯施毅,是易容···”
还没等秦岭说完,田绛一溜烟的跑进来,根本顾不得什么规矩:“殿下,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常逾抬眼,眉头皱的更紧。
田绛气喘吁吁的说道:“圣上遇刺了···”
常逾看着秦岭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转过头去,便知道这是秦岭为了试探那人做的。
常逾:“圣上无事吧!”
田绛:“圣上倒是无事,不过下令彻查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结果!”
常逾一句知道了便让田绛回去休息了,秦岭这只小狐狸,要是能被宫里的这些人抓住狐狸尾巴,那他可就有愧这秦二爷的称谓了。
顾郦明显有些慌了,关上门,凑到常逾身边:“谁胆子这么大!敢刺杀圣上!”
常逾的视线落在秦岭的身上,顾郦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秦岭知道瞒不过,便撒起了娇:“哎呀,我这不是去探探他的虚实吗?”
顾郦:“刺杀圣上来探虚实?你疯了吗?被发现怎么办?”
秦岭一脸的理直气壮:“跑呗,反正也没人追的上我!”
看着顾郦他们的神色,无奈的解释道:“我去问了唐衍,此人名为扈慈,江湖人称戏子摩罗!”
顾郦:“此人武功如何?与你相比呢?”
秦岭嚼着茶点:“十七之上!于我半斤八两吧!”
顾郦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秦岭:“若单以武学相论,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