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文青山的碗筷吃上了。
秦岭伸了伸懒腰,自从之前秦岭向后仰身险些栽倒,这屋子里所有的凳子都加了椅背,秦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靠在椅背上:“你怀疑襄王?”
常逾碗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素包子,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们说事的时候,秦岭夹给他的,其实秦岭也不是不能吃素包子,只是常逾一有心事便不爱吃饭,他若不动些脑筋,没准常逾便不会再吃东西了。
常逾一边吃一边说:“多少有一些吧,荣王监管不力,圣上难免会革职,而我名不正,自然不会受此重任,只是他忘了自己是质子出身,此事必然不会落在他手中!我所怀疑的是,此事太过蹊跷,怎么就这么巧,昨日被长安遇上了,又这么巧受了伤,被我们所救,不出三天就被人杀了。”
秦岭:“或许,死的那个只是一个替身?”
常逾:“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不过所有的线索都在那人身上!”
秦岭:“你还担心有其他的隐情?”
常逾:“如果死的那个是个替身,那么就证明此人早就知晓了有人要杀他,如今边境紧张,其他使臣不会轻易有此动作!”
秦岭:“你担心有人勾结襄王,做出此举,成为第二个秦王?”
常逾肯定的点点头,虽然只是猜想,但就现在的线索来说,这个想法是最可能的。
顾郦:“襄王之前不是挺会藏拙的吗,现在怎么会这么张扬?”
常逾:“这是咱们猜到的张扬,若是没有证据,那便不是什么张扬!而且秋闱之后,他也举荐了不少新科,这不是很早就开始张扬了吗?”
常逾不知道这个襄王是自秦王死后,有些得意忘形,还是傍上了皇后,有些肆无忌惮,不过不管哪一种,常逾觉得,这个局,他也身在其中。
顾郦也发觉现在的形势有些不对,鄞成王府似乎早就被针对了,便主动提出来:“青山不在,这几日我还是回来吧!”
常逾也觉得此人在这倒像是个定时炸弹,可也不能将这人轻易的送出去,便也只能先如此了。
常逾:“也好,长安要是不愿意回宫,便让田伯派几个脸生的好手去保护长安!”
长安虽处于这个局中,可此人毕竟当时保护了长安,就从这一点看,此人并不想伤害长安,如此算是现在常逾最欣慰的事情了。
常逾:“阿恙,这几日还要麻烦你盯好他,不能让他出鄞成王府半步!”
秦岭打了个响指:“有我在放一百个心!”
文青山和顾郦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前脚刚走,门口的侍卫就来传话:“殿下,圣上口谕,让您进宫!”
常逾和秦岭相互递了个眼神。
秦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守着,你去吧!”
冯施毅早早的就在太极殿外等着常逾了,常逾见状,恭敬的称了句:“冯内侍!”
冯施毅也向常逾问了好,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与了常逾,还提醒道,千万不要顶撞圣上,也不要替荣王求情,常逾道了谢之后进了殿内,心想着,看来荣王是干了顶撞推包这事,也难怪冯施毅提醒他,不过常逾可不是荣王,不会蠢到那个程度,虽说冯施毅不会这么好心,能告知常逾,一定是得到了圣上的授意,不过伴君如伴虎,每天在刀尖上生活也是不容易了。
太极殿里,太医正在给皇帝施针,看来此事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殿内跪了不少人,首当其冲的便是荣王,身边一些瓷器的碎片已经足够显示出皇帝的暴怒,原来他也不过和普通人一样,生气便会那周围的东西撒气,只是这撒气的东西比普通人家贵了诸多。
常逾掠袍而跪:“微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皇帝躺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朕倒是想安呢!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
没得圣上准许,常逾也不敢起身,只是进来之前,瞧见了跪在地上的荣王和站在一旁的襄王,荣王在此常逾并不意外,只是襄王是为了谋职还是有其他目的,常逾便未曾可知了。
皇帝坐起身来:“起来吧,驿馆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常逾:“冯内侍已经说与微臣了!”
常逾虽然知晓此事,却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早已得知此事,既然冯内侍得到了圣上的圣意,那常逾也并不担心会因为此话而得罪冯内侍。
皇帝:“你怎么看呢?”
常逾沉声,冷静的让人畏惧:“事情已出,追溯过往已经没有意义,距离盛典还有不到五日,如何在此时间内抓真凶,给予答复!才是重要的!”
皇帝抬眼看着常逾,眯着双眼,似乎有些看不真切此人,没有人敢为荣王求情,可他上来便说了追溯过往毫无意义,便是让圣上不要追究其责任。
常逾也不是空口来风说出此话,在常逾的潜意识里,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荣王,而且表面上不让人为其求情,若此刻真的无人向着荣王,圣上会认为他们都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