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带着秦岭和倪修来到了薛府,本来想让倪修留在寒盛楼的,可没等常逾和秦岭换好衣服,薛府给倪修的帖子就送到了寒盛楼,看来他们几个的行踪,一直都在薛彦卿的眼皮子底下,不过也不重要,常逾他们这边越危险,另一边就越是安全,常逾虽被削爵,可毕竟还是一个皇子,皇子来访,这个薛彦卿竟然只派了一个管家来,还拦住了三人。
倪修不解:“我们可是受邀来的!”
能在薛彦卿这个老狐狸手底下做事,笑的再憨厚都是个笑面虎:“属下知道,只是客随主便,薛府的规矩是不能带利刃兵器入府!”
秦岭瞧着这老管家只瞧着自己,知道这条规矩怕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不重要,兵器利刃这东西对于秦岭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秦岭乖乖的将竹骨剑上交,倪修担心他交了之后就保证不了常逾的安全,欲意阻拦,可秦岭递了个眼色,示意无碍,转头对着老管家说道:“我这可是竹骨剑,贵着呢,要是丢了,府上可是要赔的!”
老管家郑重的接过竹骨:“自然!”
老管家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恭敬的接过竹骨,记录在册,明显是知道秦岭的身份的,秦岭也不在意,抬起脚,将靴筒里的短刃,绑袖里的暗器,怀中瓶瓶罐罐都掏了出来,看的倪修一脸的惊讶。常逾也知道秦岭爱存东西,只是没想到他这身上能存这么多的东西。
秦岭:“之前被追杀的次数有点多,身上这保命的东西也多了点!”
常逾他们明明是按照请帖上的时辰来的,可宴席却早已开了,看着厅中舞乐,众人把酒言欢的模样,常逾知道,这个薛彦卿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
薛彦卿装模作样的起身相迎:“哎呦喂,还以为殿下不会来呢!便没等殿下,殿下莫怪啊!殿下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倪修看着宴席上的众人,将这些人的身份悄悄的讲述给常逾,青帮漕运,地头龙蛇,官员商贾,真是鱼目混珠,常逾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荣王的身影,这倒是让常逾和秦岭心生疑虑,按照这个薛彦卿的行事风格,绝不会落下荣王这封请帖,可奇怪的是,自从他们踏入德州这个地界,荣王的行踪就好像是消失不见了。
薛彦卿指引着常逾落座,秦岭可是饿的不行,先大快朵颐了起来。
薛彦卿:“看来二爷是真饿了,来人,再给二爷上一些!”
秦岭一位江湖的规矩抱拳感谢,而这个称呼和礼节,让所有人都警惕万分。
“不知三皇子殿下身边的这位,是哪家的二爷啊!?”
薛彦卿:“诸位难道不知?这一身青衣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沧澜遗珠英雄现,吻颈重生赛地仙的秦二爷啊!”
秦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别说这些人跟常逾坐不到一张桌子上去,就是秦岭,他们也不配!
秦岭本来吃的正香,忽然注意到了众人火热的眼光,本来想着就是个常逾的侍卫,没想到被暴露的身份,这怎么也不能给沧澜派丢脸,便用帕子擦了手,横掌一落,酒壶瞬间离案腾起,秦岭抬手将一个花生粒击于滞空的酒壶之腹,壶中酒散有序,纷落于众人的酒盅之中。
秦岭:“受邀突然,没带什么礼物,此酒就算借花献佛了!”
众人还没等惊讶,便看着自己杯中酒已满,并且没有一丝波澜,这样惊人的内力和控制力,确实担得起众人的忌惮!
薛彦卿:“都说二爷身体抱恙,每年冬天都会养病数月,如今看来,都是以讹传讹之语啊!”
秦岭没吱声,一口红烧肉入口:“怎么?忌惮我啊!放心,进来之前,我的武器都被府上收走了,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呢,就听我家殿下的,他想让谁死,阎王爷也拒绝不了,也并不在意我手上有没有武器!”
秦岭的名声就连乡野的孩子都听说过,他的能力也足以让人畏惧。
薛彦卿:“二爷说笑了,早间年被人刺杀心中有了畏惧,还望二爷不要见怪,这杯酒就先敬三殿下了!”
众人举杯,一饮而下,唯独秦岭没喝,这酒倒是没毒,不过就是秦岭不爱喝酒罢了!
秦岭呛声,就算吃了他薛府的饭,该怼还是得怼:“哎呦,这能被刺杀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看看今日这牌面,薛大人这是占了前者还是两样都占了啊!”
秦岭这话一出,众人眼中或多或少的都带有敌意,毕竟对面这些人,大多都是和薛彦卿穿一条裤子的。
在这话说的薛彦卿有些挂不住脸:“三殿下从京中来此,下官也是有所耳闻了,知道除了身边这位秦二爷还带有一宝,也听闻殿下在找白老板,今日也巧,下官也邀请了这位白老板!”
要不是薛彦卿直指,秦岭和常逾还真认不出这个坐在角落里的白老板,在他们眼中这生意做大的都是些圆滑的人,文青山算是个例外,没想到这个白老板也是个意外,文质彬彬的模样,你说他是个书生也不为过,而且衣冠朴素,除了腰间环佩还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