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生死之上,可你的背叛牵扯的是你自己的命!来世认主时,可一定要记得忠义二字!”
院子里的嘶吼声是倪孜杀鸡儆猴,这萧王府的院子里,从不给背叛的人机会!倪孜留下了一个足以震慑的眼神后,跟着绿玲回到了屋内。
绿玲心疼倪孜,谁家王妃每天费这个心思啊:“之前不是清走了吗?怎么还会有奸细呢?”
倪孜:“都说知人善用,殿下待人都是相善相诚,可有些时候,威胁总比持善有用,要不是长宁的提醒,或许我与殿下还发现不得呢!”
绿玲似懂非懂的点头,不管她明不明白,反正她相信倪孜和殿下的。文青山处理好了后续也跟着进来了,倪孜继续说道:“绿玲,替我准备朝服,明日一早,咱们去击鼓鸣冤!”
绿玲看了文青山一眼,不明白的问:“娘娘,这是何意啊!”
倪孜:“白卢氏已死,如今是死无对证,白长梅拿出的书信,不敢涉及长安,毕竟他只是想拖殿下下水,自己还是想活着的,没有背水一战的勇气,就是给对手留余地,还想利用此局,反败为胜!?”
绿玲:“这跟您去敲登闻鼓有什么关系吗?”
倪孜从不觉得女人只能被男人保护,到了她该展示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义不容辞的:“圣上最擅长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得去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必须做出抉择!”
文青山还是没听明白:“可是殿下已经入了天牢,这如何将军啊!?”
倪孜:“殿下愿以自身为饵,便是要一起请君入瓮,我们只要等待长宁的消息,就有反败为胜的筹码!”
文青山:“那您刚刚还赐死那人,留着他不是多了一条拿捏康王爷的机会吗?”
倪孜:“能被派来的人,都是有家人活着把柄在康王爷手中的,想利用他们咬出康王爷根本不可能,如今这个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康王爷的耳中,不管他出去再说什么,康王爷都不会再信,与其这般,倒不如给府里的人一个警示!”
常逾跪在太极殿里,傲然的脊背,不曾屈服半点,皇帝看着白长梅所书的证据,将折子重掷在常逾身上,可常逾依旧不动分毫,康王故意将百官的请责书拉到皇帝面前,赤字刺眼,康王可是太知道如何戳皇帝的肺管子了。
皇帝不由分说便开始指责,毕竟白长梅所言,触及到了皇帝的逆鳞:“白侍郎说你在元庆府就对其施以恩惠,意图拉拢,后将他调任入京进了刑部,为你谋事,你可有话要说?”
常逾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让皇帝更加气愤,因为在他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相。
常逾:“白侍郎确实是由我保举,从刺史之位升任,至于调任回京,却于我无关!”
康王:“你敢说白夫人回京你不知晓!?”
常逾抬眼,对待康王的敌意已经不需要任何隐藏:“王叔这帽子扣的未免太着急了吧,知晓也不代表此事与白侍郎调任相关吧!白夫人回京,确实是由我在中帮衬,不过那只是因为当年在元庆府,感动于白侍郎的付出!”
康王:“你说的天衣无缝,那是不是也得由白侍郎分说两句啊!”
常逾:“那是自然,律法有道,不可听言一人之说!”
康王等的就是常逾这句话!常逾心怀律法,想以此安天下,那便让他‘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白长梅跪在那唯唯诺诺胆小甚微的样子,让常逾一度怀疑,眼前的白长梅到底是不是那个在元庆府为民为国的白刺史了。
白长梅:“微臣、微臣、微臣···”
一连三个微臣,却是一句也没说明白,这让常逾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众人的视线落向常逾,仿佛是因为常逾的压迫,白长梅才不敢说实话。
康王:“在圣上面前,有何不敢言的?!你是觉得萧王殿下的威严胜过圣上吗?”
这句话,无疑是将常逾架在了火上烤,一句捧杀,若是赶上皇帝不悦,常逾还真未必有命活!
皇帝明显被这句话激到了,气急败坏的指着白长梅说道:“说!有朕在!朕倒要看看,谁敢?!”
有了皇帝撑腰,白长梅无论说出什么来都是因为圣上的威严,连常逾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白长梅:“是、是、是萧王殿下命人将拙荆劫走,以此相挟,要我回京在刑部站稳脚跟,助其登上东宫之位,只是微臣受教于大学,受恩于王朝,不肯如萧王殿下所愿,他一怒之下竟杀了拙荆,双重压迫之下,微臣只能装傻,做个一问三不知的废物,才能保全自身,亦能不被其所控!”
常逾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长梅,根本不相信这是曾经那个为了报恩于元庆府甘当百姓判官的白长史。
白长梅:“微臣有与殿下的书信为证!”
看着白长梅这么顺理成章的掏出了信件,想必是早就有所准备,现在质疑这信件的真假亦是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