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秦岭殷勤的像个狗腿子,将赵婶和文青山按在座位上,抢了他们的活计,献殷勤:“阿逾喝点梨水润润肺!”
秦岭:“吃个蹄膀养养腿!”
秦岭:“吃个鱼眼明明目!”
常逾看着碗里摞的老高,觉得这只小狐狸一定没憋着什么好气:“有事儿?!”
秦岭嘿嘿一笑:“为了弥补我今天的口无遮拦,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常逾:“什么鬼主意?”
秦岭:“怎么是鬼主意呢?我这可是好主意!”
常逾:“说来听听!”
常逾听着秦岭的主意,觉得此法可行,确实是告假了几日,让康王觉得他们在筹备些什么,从而让白长梅抓紧拉常逾下水,果然,这府里的日子没过两日,状告的折子就递了上去,而且为了造出声势,还拉了朝中的不少重臣一起,常逾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是很意外,皇帝对待皇子的态度,就是不能功高盖主,要么拉拢朝臣,要么就是手握重兵,如今戚家是朝中唯一的一支外放军队,驻守着东南两个方位,就是康王想动,短时间内,皇帝也不敢动,至于笼络朝臣,常逾更是肆无忌惮,而白长梅刚刚入京,没那个本事结交出这么多的重臣,这个举动无疑是暴露了康王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群臣,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康王推出白长梅的时候,也只打算只利用他一人投鼠忌器,可秦岭偷偷的去敲打过康王手下的人,那人见秦岭如此猖狂,不顾朝廷法度,自然怒不可遏的,打算在萧王的罪责书上添上一笔,康王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手下的官员相互之间都没有私下的联络,可这万事开头难,有了这第一笔,其他人自然也就认为,这是康王暗中默认之举措,纷纷在那罪责书上添了自己的名字,这看似是常逾的罪责书,实际上,是康王一脉的名单。
冯施毅带着皇帝的口谕来到了萧王府,要说倪孜拦得住朝臣拦得住后宫的嬷嬷,可对于冯施毅,她是万万没那个本事拦的,而且现在常逾已经回府,她也没必要唱这个空城计了。
便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了进来,冯施毅代表的是皇帝,若是驳了他的面子,那等同于抗旨。
冯施毅:“殿下应该知晓老奴是为何而来!”
常逾坦然答道:“是来抓我的吧!”
冯施毅:“白大人以命相证,说殿下勾结朝臣,私联外邦,为自己添功,所以殿下还是委屈一下吧!”
文青山:“当年兴城内忧外患,可是殿下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局面,要说殿下通敌叛国谁会信?!”
常逾抬手是意文青山不必多言。
冯施毅:“老奴也只是听从皇命,殿下也不要难为老奴,老奴相信清者自清!”
倪孜欠身上前一步,掏出一根金条塞给冯施毅:“冯公公,如今正值秋醒,牢中又是阴暗潮湿,未免殿下咳疾加重,可否给我些时间,给殿下准备些衣物?!”
倪孜算定了,只要冯施毅敢收,便不会太为难他们,不过就算他不收,他们也有其他的法子。
冯施毅将金条收下:“王妃娘娘尽快着,只能装些衣物,莫要让老奴为难!”
倪孜拉着常逾往屋内走,常逾也是乖巧的跟着他,看见倪孜关上门,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来。
常逾:“看来王妃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日了?”
倪孜笑笑:“那日长宁截下的那支镖,是他传来的吧!”
倪孜和常逾都是明白人,谁也没有点名这个他到底是谁,却也心知肚明的知道这个他是谁。
倪孜:“殿下只好保重自己,外面的事倪孜会替殿下守好,长宁已经先行一步,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殿下!”
常逾:“有劳王妃了!”
倪孜提着包袱和常逾一同出来,将包袱交给冯施毅查看,冯施毅只是简单的摸了摸便归还给了常逾,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请常逾去往大牢!
常逾走后,倪孜在第一时间下令:“关府门,除我亲令外,所有人不得外出!”
文青山还以为这王妃是要卷钱跑路,可这关起府门不让外出的跑路,他是真真的看不明白了:“王妃这是要···”
倪孜不知是笑文青山的榆木脑袋,还是笑他单纯,还是耐着心思解释:“关门打狗!”
文青山这才明白倪孜的言外之意,索性他们的动作快,没等内奸出去报信,便被文青山抓了。
文青山:“娘娘,要不要留下他,给他背后的主子通信?”
倪孜没接他的话,坐在院中盯了他半刻后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处理了吧!”
“娘娘,冤枉啊,你如此狠辣,就不想给腹中的孩子留些福报吗?”
倪孜素来温婉,听到这话,眼睛里好像是有藏不住的刀子,更是一点的情面也没有留,在他的认知里,孩子是未来与福报,都要靠他自己。
倪孜:“我孩子的福报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