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算是睡了个好觉,毕竟塔西密信上所说的日期就是今日了,按照他和常逾的约定,今日秦岭可是要去探听消息的,秦岭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筋骨,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在黑夜的衬托下白的发光,文青山终于理解常逾和顾郦的那句,这张脸无论何时看,都让人足够贪恋,哪怕是他们同为男性,也并不阻挡他们欣赏美,秦岭一边穿着夜行衣一边说:“青山,给我准备些肉干点心和水!”
文青山晃过神来,听着这些东西,无法理解:“你这是去打探消息的吗?你这是风花雪月去了吧,用不用我去如意楼给你选两个姑娘?”
秦岭挑眉,一副也不是不行的模样:“这可是你说的!”
文青山看着他这副模样,怎么也不像个探子,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这个能力:“殿下被圣上留在宫中议事了,要不等他回来再去?”
秦岭系着袖带,将暗器藏好,做着最后的整理:“来不及了,他们早就约好了这个时间,而且我担心康王是故意让皇帝将阿逾留在皇宫的,那样不就中了他们的计吗?”
文青山:“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秦岭就穿着夜行衣,带着干粮消失在了月色当中,在康王的房檐上吃着肉干喝乳酪,期间肉干险些跌落在地,也被秦岭悄无声息的救了回来,秦岭在房檐上倒是怡然自得的像是自己地盘一样,以至于后面竟然舒服的睡着了。
秦岭去了多久,常逾就在书房里坐了多久,直到东方的鱼肚白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秦岭的才懒洋洋的回来。
秦岭晃着空荡荡的水袋,盯着紧闭的大门:“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田伯是不是有偷懒了?”
秦岭推开门的瞬间精神百倍,刚刚的睡意全无,急忙关紧了门靠在门上,看着满院子整装待发的府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文青山赶紧凑上来,绕着秦岭看了一圈,确认没受伤才开始说道:“我的祖宗你怎么才回来!”
秦岭不明所以的盯着文青山,嫌弃的从他的视线里绕出来:“你这样的孙子还是不要了!”
文青山:“你还有心情贫呢!你再不回来殿下就要去康王府要人了!”
秦岭这才无所谓的走了进去:“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没动,直到常逾摆了摆手,他们才退下。
秦岭大摇大摆,哪里像是打探了消息刚回来,倒像是野猴子回来当了山大王:“还有早膳吗?”
常逾本来还有些生气,想给他个下马威的,可看着他那无所谓的样子,估计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赵婶早就准备好了,毕竟常逾拉了一夜的脸,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赶紧推着秦岭往里走,对于秦岭来说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秦岭吃的倒是大快朵颐,常逾自顾自的生着气,文青山看着秦岭刚要拿起筷子,再看看常逾,又瑟瑟的放下了,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了常逾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文青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常逾等了秦岭多久,文青山就等了多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还顾得了那些。
文青山是真佩服秦岭,能肆无忌惮的吃下去,不过能怎么办呢?有人惯着呗,再看看自己,连喝口粥都担心常逾被秦岭气的炸,殃及池鱼,连累了自己,不得不先试探常逾一番:“殿下还是吃点吧!”
常逾:“没胃口!”
秦岭吃饱了之后还顺手牵羊的拿了桌子上的一盘点心,边往书房走边吃,随手还塞给常逾一个,常逾接的自然,吃的也自然,文青山在身后跟的无言以对,不是说没胃口吗?这怎么还两极化对待呢?想吃刚才就吃啊,搞得自己都没吃饱。
没等走到书房,这一盘点心就被常逾吃的差不多了,赵婶正在打扫书房,见常逾等人,忙着行礼。
秦岭:“婶子,麻烦拿壶凉茶来呗!”
常逾看着秦岭还是一身的夜行衣,便问他要不要去换件衣服!?秦岭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是有些格格不入,追着风就跑了,只留了一句等着我在空中缓缓飘落。
待赵婶呈上茶,秦岭也换好衣服回来了,一身竹绣青衣,不管是多费斐银的衣料,也抵不过他那张年少焕然的脸,秦岭是骨眉公卿,金柳如唇,加上那一双绝世的狐狸眼,真是天作之合啊,文青山将周围的人清了个干净,常逾忙着喝了几盏,看来是刚刚噎着了,文青山也不明白,噎着了,就别再吃了,干嘛这么难为自己?
秦岭将昨夜他们秘密会见波斯的事情,和他们的谈话都复述给了常逾。
常逾:“所以波斯冒险前来只是想减轻赋税?”
秦岭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以此来稳定新王的地位和政权,只不过他本来是和荣王合作的,不过因为之前华宴的事情,荣王失信于他,这不仅仅是驳了他的面子,更多的是会动摇波斯王的政权。”
常逾:“王叔若是提出减轻赋税,朝中便会有人说他勾结外臣,找一个在朝中有势力,能说的上话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