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场面。
我莫名觉得,连空气都变得冷了起来,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从我身旁走过。
不破学长的手机亮了,他走到旁边接了简短的电话后回来问我:“天宫学妹,我要离开了,要一起吗?”
我摇头:“不破学长,你先离开吧。”
“好,你一个人在医院小心。我看二阶堂现在没空来关注你。”
“知道了。”
不破学长走后,整个走廊就剩我一个人。
手机电量还剩一半,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面,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为了把各种恐怖片里的医院画面清除出我的大脑,我把手机声音调小,开始玩起了贪吃蛇。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手机电量只剩可怜巴巴的十几,电池都开始标红,电量快要见底了。
我蹑手蹑脚地站起,手放在把手上,小心再小心地开门,尽量不让开门发出一点点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然后这条缝慢慢变大,大到可以容纳一个脑袋穿过去。
我慢慢探头,想要去看病房内的情况。
男友正趴在病床边,看起来睡着了。
我继续去看,猝不及防和一双眼对上,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得到了他的一个善意的笑。
我尴尬地坐在病床边,无意地捏着病床边缘的床单。
男友的叔叔的长相其实和他很像,脸的轮廓几乎一样。
生病让他脸上带上了病容,他脸部线条看起来要比男友更加的柔和,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温和的气息,和有意无意会暴露锐气的男友不同。
“你是永亮的女朋友吧。”
他声音压的很低,害怕吵醒趴在病床边睡着的男友。
他在看向他时,目光中带着欣慰和慈爱。
我并没有吭声,说什么都觉得不太对,只能选择沉默。
“永亮变了很多,他一直是个什么都习惯往心里藏的懂事孩子,可这段时间,会老实跟我吐露心声了,连我都吃了一惊。”
不管是他,还是我,我们都在慢慢的成长。
一点点敞开心扉,容纳彼此,也容纳更多人的进入。
这种改变我无法说是好,还是坏。
但至少,未来的路,不会是一个人孤独的去走。
我要做个并不是回应,我认真的听男友的叔叔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大多数是和他小时候有关。
属于二阶堂形象的碎片一点点被填补,我所不知道的空白被填上了色彩。
“他一直背负着不该他承担的东西在前进,这一点让我很愧疚。”
他看向我:“我原本很为他的执拗而担忧,但现在我放下了这种担忧。”
为什么放下?
是……因为我吗?
老实说,我快要炸了。
第一次见他的亲人,竟然是这种场面。
不正式不说,面对他亲人的还只有我一个人。
我真得很想摇醒他!
这种单方面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结束了。
已经是半夜了,我打了个哈欠,手机电量彻底见底,手机也自动关机。
我跑到护士台,大着胆子找其中一个护士姐姐借了充电器后窝在角落把手机充满电之后再将充电器还回去。
我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欠在玩手机,眼皮越来越沉,靠着冰冷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
睁开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整个人懵懵的,大脑还没有彻底重启成功。
视线越来越清晰,我坐起来,陌生的环境让我愣怔住了。
“你醒了?”
声音从侧边传来。
见到说话的人,我一下子记忆回炉,整个人变得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我急忙跳下床:“失礼了!”
披在我身上的防晒衣掉落在地,我苦着一张脸捡起来,整个人尴尬的不行。
“不用紧张。”
男友的叔叔非常和蔼的说,连语气都放轻了很多,生怕吓到我。
我抿唇,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心翼翼问:“他……他呢?”
“永亮吗?他去买早餐了。一晚上辛苦你了,你饿了吗?”
“有……有点。”
我在说什么啊!!!
我急忙找补,想要挽回一点我的形象:“没有,没有麻烦。我什么也没做,一点也不麻烦。”
越说越错,我干脆闭嘴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求救。
“永亮!”
是的,我怂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