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跟随他进病房,独自一个人站在外面。
我隐约听到病房内又哭声传出,手都握在了把手上面,最终放下了。
手机上,沙绘发来消息。
[沙绘:姐姐,这个樱花御守好漂亮!]
[忧:嗯嗯,我留了个最漂亮的给你。]
[沙绘:哥哥的呢?]
[忧:[图片]给哥哥的是这种,比较简单一点。]
[沙绘:父亲母亲也寄来了礼物,超大一箱。]
我其实并没有心思和沙绘聊天,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点着手机屏幕,重复机械的动作。
[忧:真的吗?寄来了什么?]
[沙绘:有衣服饰品之类的,还有他们的照片,姐姐旅游完后记得回家来拿。]
[忧:嗯嗯。]
脚步声隐约从侧边传来,我抬头去看,天花板上的灯照的我眼有些花。
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是穿着白大褂的衣服走来,他衣服上别着名牌,上面名字赫然写着——忍足瑛士。
我快步走过去:“忍足叔叔,日安。”
他打量了我一眼,发现我的局促之后,态度放缓:“侑士已经和我说了,我与二阶堂茂幸的主治医师聊了一下,病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他简单和我讲了一下男友叔叔的病情,大多数专业词汇我并没有听懂,只捕捉到了关键词“并不严重”“心态放缓”“需要长期疗养”。
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男友并不会主动去聊家中的亲人,我知道他的叔叔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叔叔是弓道部隐藏的教练,一直对弓道部的训练有知道。
从他谈起叔叔孺慕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很重视这位新人。
甚至于父母在他眼中,都没有这位叔叔重要。
“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我急忙鞠躬:“麻烦忍足叔叔了。”
欠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看来等回家要备份礼送往忍足家了。
其实也怪我关心则乱,自己乱了脚步。
等忍足叔叔离开,我一转头就见到不破学长靠在不远处的墙壁前,见我看过来,露出笑挑了挑眉。
我默默叹气,难怪不破学长总能被迫收集到很多情报。
“刚刚那位医生好像不是茂幸叔叔的医生。”
我小声谴责:“不破学长,看破别说破。”
不破学长一脸了然,揶揄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连在医院都有人脉。”
我恼羞般瞪了眼开玩笑的不破学长,非常僵硬的转移话题:“泷川教练和凑君呢?”
“他们先回去了。”
我看向他:“不破学长不回去吗?”
不破学长:“放任二阶堂这个别扭的家伙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不破学长,我不是人吗!”
“嗨嗨。”
他求饶说:“是我说错话了。”
病房内变得很安静,我从门上的窗口往内看,他正坐在病床前和他叔叔聊天。
门被打开,男友的婶婶一脸歉意地走出来:“辛苦你们了。”
不破学长不好意思回:“没有没有。”
很少见他这样局促的样子。
她目光落到我身上:“这位……也是弓道部的成员吗?”
“不是,她是二……”
我急忙拍了下他,打断说:“我是永亮的同学。”
“永亮……?”
她脸上多了笑意,看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和蔼起来。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又羞又恼,不动声色的往不破学长身后站。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会说:“我再等一会他。”
等男友婶婶离开,不破学长才幽幽开口:“拦着不让我说,结果自己一句话就暴露了。”
我嘴硬不承认,反驳说:“哪里就暴露了?”
“二阶堂那个没女人缘的家伙,有关系亲密能直呼他姓名的‘女同学’,这还不明显吗?”
我:“……不破学长,你话太多了!”
他一脸无奈,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闭嘴,闭嘴。”
走廊内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白炽灯将整个走廊照的泛白。
阴冷的气息还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骤然安静下来,氛围就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不破学长,你就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了吗?”
“……”
他无奈:“说我话多的是你,不说话了又要我说话。天宫学妹,你真是越来越像二阶堂了!”
我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医院的氛围让我感觉有些可怕,总是让我不自觉脑补各种恐怖片里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