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林晓琦那日,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林晓琦披着红盖头,在轿子里坐立不安。
她隔着轿子瞧瞧地问樊军:
“现在是战乱时期,到处都在闹饥荒,我们还搞这么隆重的仪式,真的不要紧吗?”
樊军淡淡道:“没事,你要是觉得不妥,我明天就把他们的记忆都改一改。”
“他们都不记得了,我们还要做这么盛大这么隆重,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樊军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和他们有何干系。我盛办婚礼,只是为了告诉你,我樊军想要娶你,是认真的。”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要把最好的给你。”
樊军说完这句话,便戴着大红花跑到队伍最前面,侧跨上马,抬首尽显英气潇洒。
林晓琦坐在轿子里,只觉得这红盖头闷热地慌,一对小脸被闷得通红,心脏也砰砰砰地乱蹦。
她要嫁人了。
嫁给一位真情实意爱她的心上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盖头被掀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樊军的那张英俊的面容。
林晓琦觉得自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在一天敲锣打鼓的孕育后,会爱上掀开盖头后第一个爱上的人。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她再也不用克制住自己的悸动,蹦到樊军的身上,喜极而泣。
明明是不符合礼节的行为,可没有人会制止她。
在樊军看来,什么礼节、什么天地、什么规矩都不及林晓琦高兴重要。
这是天地间第一个愿意嫁给自己的女人,他想要竭尽全力地呵护她。
林晓琦挂在他的身上,肌肤隔着衣物相亲,林晓琦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脖颈上。
在这挂满红色幕布的房间里,角落的香炉缭绕徐徐白烟,樊军像是被点燃了最原始的欲望,请难以自。
一夜好逍遥。
清晨,窗外的鸟开始啼鸣时,林晓琦终于挺不住一夜的辛劳,蜷在樊军的怀里沉沉睡去。
樊军是个神仙,自是不会困的,他用手轻轻卷绕住林晓琦的发丝,又放到唇边亲吻,心里是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若说昨日晨间,对于要迎娶凡人这件事情,他的心中除了兴奋还有些忐忑,那么现在,他心中的顾虑则烟消云散,转而换来的却是一种强烈的信念感和责任心。
他除了是他自己,现在还是林晓琦的丈夫,在这短短百年里,他要尽可能地负起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在这浩瀚的世界里,在这漫长的神的一生里,他终于有了港湾,一个至少可以持续百年的港湾。
他从自己的手指间拿出一枚银色的环,这个东西在那些盛行西方文化的神明伴侣间很流行,他们管这个东西叫做“戒指”。
这枚“戒指”是樊军用神界的灵石和神力凝成的,正好是林晓琦无名指的尺寸。
他趁着林晓琦睡着了,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甚是好看。
可好看归好看,他最终还是念念不舍地将这个戒指取了下来。
戒指上有神力,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林晓琦带着戒指被其他神发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他已经费尽心力将这个东西做了出来,但这也终归只是自己的一点趣味,是个并不能赠与的礼物。
现在违抗神界的规矩和凡人恋爱了,凡事还是慎重些好。
……
林晓琦和樊军成婚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樊军为自己新整来了一个身份——“立下军功后成为朝廷命官”。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怀疑为什么他每天都要出门,而且不用耕种或是经商,还能解释家里每月都有余银。
以往,樊军每次做任务都是慎重而缓慢的,他喜欢在做任务的时候观察任务对象的人际关系,观察他的关系网,观察这人世间种种奇特的关系和风景。
而现在,他做任务只讲究一个快、准、狠。
扮作郎中,冲进别人家里,改变认知,告诉那家人病治好了,要来诊疗费用,然后飞速离开,回家。
任务对象的人际关系?谁管它!
他现在是个有家事的男人了,有娇妻在家等候,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外面停留?
每天等他回到家,林晓琦都会欢呼着迎上来,蹦进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脖颈和脸颊亲吻。
林晓琦白天里会做很多她感兴趣的事情,无论是纺织还是编织,又或是读书品茶,她比未出嫁前还要自由。
等到晚上,樊军回到家了,她便会抓着夫君聊天。
他们谈天说地,每天都有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