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谦还没来得及下手,大门外忽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霍玄澈破门而入。
“阎彩!”
霍玄澈扑过来,一把撞倒甄谦,帮阎彩解绑后把人死死护在怀里。
霍玄澈带过来的人都是皇上特派的禁军,做事迅速手法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干翻了甄谦的那些手下。
……
回到家之后,霍玄澈命人给阎彩打来一大桶热水泡澡,阎彩不愿,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擦擦身子就好。
霍玄澈拧不过它,帮她擦过身子后,两人被坐在床上相拥。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可他们觉得相互已经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阎彩终于从那股紧绷的劲头中脱离出来,她不想管霍玄澈是从哪里借的兵,也不想管甄谦被谁带走、会有怎样的结局。
脑子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使劲往霍玄澈怀里钻,明明两人的肌肤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可她还觉得不够近。
同样是被绑架,上辈子是有刀片装备和定位高科技的加持,索性有恃无恐了些。而今天,她则是毫无防备地被绑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体会到,自己如今还能够好好地躺在霍玄澈怀里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霍玄澈其实也刚缓过劲来:他不敢想象,按照刚才的那个场景,但凡自己来晚了一步,结局都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两人都紧紧的搂着彼此,情不自禁地留下几道泪来。
另一边,天牢里,皇帝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高兴,与皇帝一门之隔跪在肮脏、潮湿的地上的罪人正是甄谦。
甄谦愤恨倒:“你是怎么抓到我的?”
皇上轻蔑地笑了笑,显然看不起他这号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从当了皇帝,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见皇上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便恼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抓到我的,但现在马上把我放出去!”
他威胁道:“我爹可是刑部的一品官员,位高权重,势力庞大,你说是个皇帝,却终究只是个女人,你就不怕我爹他们把你搞下台吗?”
皇帝面不改色,但她周围的侍从们却都震惊了:这甄公子怕不是个傻子吧,他说这话可不就是等于找死?
见皇帝不搭理自己,甄谦又连连报出自己老子的势力,只为了震慑住皇帝,让她把自己放出去。
他一口气说了十几个,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也跟着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十几个人名。
终于把这些说完,甄谦有些口渴,便道:“知道怕了的话,就赶紧找人去给我倒杯水来,每顿的餐食都给小爷好生伺候着。我最多等你三天,三天之内把我给放了。”
皇帝听到他狂妄成这样的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自从朕登基在位,整个残破不堪的刑部都被朕上上下下血洗了一遍:两袖清风的升官,贪污受贿的入狱。唯独你父亲甄忠,朕分明知道他也是受贿者,却捉不住把柄,偏偏他还德高望重,手下有一批十分信任他的子弟。”
“朕刚刚即位,有不少人不服气,朕事事小心谨慎。虽想早日将你父亲捉拿归案,却也不会故意罗织罪行,为这点小事落下他人口实。”
“可现在,你回来了,还绑架了朕的将军府遗孤刚进门的正妻,啊哈哈哈哈,这不正好比瞌睡来了枕头?”
看着皇帝丝毫不惧的笑颜,甄谦终于开始慌了,他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蠢事。
看着他惊恐的面容,皇帝更乐:“虽不知你是脑子在乡下呆傻了,还是性子本就如此狂妄,但也谢谢你提供的名单,这份名单无论是真、是假,朕都会查清。”
“不、不、不,”甄谦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千万倍,他本以为这样的人肯定整日心惊胆战生怕被大臣联合起来推下台,却不想这女人好像真有办法对付此事,他的悔意瞬间就上来了。
“皇上,刚才是小人不好,小人说错了话,求求您大恩大德放我一马,小人不求别的,小人就想活下去,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皇帝挑眉:“绑架了将军府的夫人打算先奸后杀,还杀害了那家夫人的一家老小,方才还藐视皇权。你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吗?”
皇帝并不想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个蠢蛋身上,作为一国之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只有她做好了君主,百姓才能平安乐业,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看着皇帝的背影,甄谦悲痛欲绝:“我没有,我没有做错啊皇上!都是他们咎由自取,都是他们贪得无厌在先啊皇上,我不过是替民除害,我没有错,我不能死啊皇上!皇上!”
夜晚,空荡寂寞的牢房里,甄谦死活睡不着。
他恨父亲为什么没有在早年把他保护好,害他四处流浪;他恨那些追杀他的人,那些人肯定不得好死;他恨阎家所有的男女老少,他们贪得无厌,让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