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父皇,儿臣没什么好说的。”
赵康咧嘴一声冷笑,眼神从那些跪着的朝臣中间,一扫而过。
自古君权与臣权就是如此,两两对立,势同水火。
朝中大臣联手铁板一块的话,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暂避锋芒。
群臣如此团结,正因为他们都是科举出身,都是念圣贤书出来的,江山不断轮替,唯独这圣贤儒家是屹立不倒的。
作为后世人的赵康,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相比好大喜功的夏皇,自幼饱读圣贤书,对群臣态度温和的四皇子对群臣来说更加好控制,更加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赵辰才是他们选定的那个最为合适做太子的人。
“不是……大儿,你可想好了,你刚刚跟朕说了什么?”
放着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赵康却一点也不辩驳,夏皇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赵康说了什么。
“儿臣没什么好说的。”
夏皇给了赵康第二次申辩的机会,然而赵康依旧是颜色不改。
“这……”
龙椅上的夏皇怔怔看着赵康。
赵康这么不懂得收敛锋芒,夏皇就算要保他都难了。
群臣在愕然之后,纷纷是恨不得
立刻弹冠相庆。
藏在背后,看似没事人一般的三位皇子,此时是恨不得把嘴都笑歪了。
赵康既然不辩驳,那今天这些五花八门的罪名就要落在赵康身上,哪怕赵康是皇子,这么重的罪名,他也势必难逃一死!
夏皇眼神复杂的看着赵康,大有一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的感慨。
弹劾赵康的主力,房玄令大学士立刻组织语言,开始对赵康落井下石:“没什么好说的,那老夫弹劾你的这些罪状,大皇子你是认了吗?”
“房玄令,亏你还是当朝大学士,你就是这样读圣贤书的?”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本王整治疫.情不利,本王贪生怕死,本王赖在京城享乐,这些都是你的意思,本王应该没说错吧?”赵康根本不理会房玄令的话,只对着房玄令就是一番质问加唾骂。
偌大一把年纪的房玄令,哪里受过这个气?
被赵康一个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指着鼻子质问,房玄令当场气的胡子眉毛都飞了起来。
“是老夫的意思!”
“老夫所指,字字都是铁证如山,你……”
一手指着赵康,怒急的房玄令只想坐实赵康的罪名,好出这一
口恶气。
赵康却压根不给房玄令把话说完的机会。
一声冷哼,赵康打断房玄令的言语,直接大骂:
“你什么你?”
“你这逮住人就狂吠的老狗,是谁给你惯的毛病?”
“本王做事就是这样子,看不惯本王是吧?”
“来,我把圣旨给你,你行你上!”
“你去江南给我整治疫.情,本王倒要看看,你房大学士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只会满嘴喷粪的废柴!”
赵康直接把怀里的圣旨掏出来,照着房玄令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下,不但是房玄令脸色发白的躲在一边,那些弹劾赵康的群臣们,都纷纷躲闪不及。
去江南整治疫.情,这本来就是个烫手山芋。
除了赵康,谁还敢接下这个担子?
刚才还信誓旦旦弹劾赵康的一群人,此刻是各个被赵康弄得哑口无言。
龙椅上刚才还在担心赵康的夏皇,此时却是慢悠悠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乐呵呵看着乱成了一片的朝堂。
恶人还得恶人磨。
要收拾这帮满嘴大道理的老匹夫,还得是赵康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恶人”。
赵康只一句你行你上,就把朝臣们吓得纷纷闭口
不言。
那房玄令指着赵康好一会儿,竟是当场气的眼前一黑,生生昏了过去。
“柱国大将军,你也弹劾本王是吧?房大学士装病,本王看你是条汉子,不如你去江南吧?以柱国大将军的能耐,你肯定能比本王做的更好。”
气昏了房玄令之后,赵康又一眼盯上了代表军方的贺勇年。
“本将一介武夫,我哪会诊治什么疫患?”
“我不行,我不去!”
贺勇年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算他对赵康恨之入骨,但也绝对没胆子接赵康的这口黑锅。
“不行?”
“知道自己不行,你就给本王乖乖闭嘴!”
“自个没本事,还喜欢对别人说三道四,大夏朝要都是你这种人,我怕是离亡国都不远了!”赵康并不罢手,又对着贺勇年一顿大骂。
支持赵宁的那个外戚一看赵康盯上他了,瞬间就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