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对……”
夏皇眼神冰冷,已然听出了这对子里面混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大夏丞相李少荃学富五车,他哪会听不懂这对子里面明摆的意思?
一脸愤然,李少荃拱手道:“陛下,此獠的对子乃是大不敬!”
“嗯?”
夏皇微微皱眉,看似不解,实则心里已经明镜一般,看似是问丞相解对,皇帝真正的目的,却是给满场文武施压。
说明白一些,皇帝的意思是:辽贼骂人都到了当面,你们这些文武,还要装聋作哑?
“陛下,此上联望文观意,并无不妥,联中罗列五谷杂粮,问哪个是先有。可若掐头去尾,只看其中的某些字,便是在骂人无疑了。谁要是出来对他的对子,就会被侮辱成杂种,这个国师,实在居心叵测,歹毒至极!”李少荃语气愤愤,奈何连他也一时无法将下联对出。
五谷杂粮都在上联中,尚且不好对,更别说这里面还包罗着骂人的腌臜词汇,暗藏玄机,一时间,对手都会被气的吐血,哪有功夫认真作对?
“谁敢对他的对子,就要被骂成是杂种,这个蛮夷国师,简直无耻至极!
”很多蒙在鼓里的大臣,顿时如梦方醒,面皮涨红。
刚才他们有些人还试图作对,这岂不是自认杂种了?
坐在龙椅上的大夏皇帝,更是目中灼灼,隐含怒意,小小一个国师,敢在朝堂上这么放肆,今日要是无人能对出这对子,岂不是大夏满超上下,都要被骂成是杂种了?
这还了得!
面对皇帝的天威,耶律楚才毫无畏惧,反而是冷笑看着赵康,不屑道:“怎么,大皇子不是很能对吗?我这才稍稍用力,你就便哑巴了,看来,夏朝也不过尔尔。”
赵康面皮一个抽抽,脸色很明显上了几分愠怒。
原本对对子乃是雅事,学术交流,点到为止,对方却不按套路出牌,明说是对对子,实际上却以上联挑衅,甚至侮辱大夏,如此坏了规矩,还不以为耻的沾沾自喜,赵康如何能忍!
看到赵康脸色不对劲,那些辽国使团的人,还以为赵康是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各个都觉得与有荣焉,自以为这下赢定了!
辽国使团,已经按捺不住的,对着大夏朝臣,放肆呛声:
“你们大夏,不是天天以什么天朝上国自居吗?怎
么一个小小的对子,就把你们给难住了。”
“大皇子对不出来就算了,满朝的文武,居然没有一个能站出来,泱泱大夏,竟无一人是男儿,真是可笑啊!”
“没准国师说的不错呢?这些先生,就是些杂种,哈哈哈……”
……
“老三老四,诸位爱卿……”
夏皇挨个问了一遍,结果满朝的人,包括他以前最看好的两个儿子,都当堂玩起了装聋作哑。
夏皇顿时心凉了半截。
杂种?
竟无一人是男儿?
这个对子要是接不下来,大夏的声威会严重受损,再不战丢了两座大城,后果不可估量!
对王之王对穿肠,竟是如此厉害,第一联,就把整个朝堂上的人给难倒了,这后边还怎么对?
夏皇的脸色铁青,坐在龙椅上,都觉得如坐针毡!
“看来,夏朝所谓的天朝上国,都是吹的多了。朝中这么多人,连个小小的对联都对不上,这么说,我们草原辽国,那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国嘛,大夏皇帝不如对我天皇帝进贡,俯首陈臣算了,哈哈……”耶律楚才得意大笑。
就在朝臣各个颜面无
光,忍气吞声的时候,忽然一声不屑的冷笑传来:“呵呵,你这也叫对子?本王懒得跟你计较,你却当堂狺狺狂吠,罢了,你且听好,本王的下联是: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嗯?”
听到这下联出来,原本嚣张跋扈的辽国使团,就像是被猛然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瞬间鸦雀无声!
方才还得意的耶律楚才,更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说话的赵康。
李少荃还在冥思苦想的作对,听到赵康给出的下联,这位老丞相,瞬间志得意满的大赞出声:“好!殿下此联对那上联真正是严丝合缝,妙处无穷啊!哈哈……”
龙椅上,夏皇在李少荃出言之前,就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辽人骂赵康是杂种,赵康却给耶律楚才直接当了老子!
这样一来,耶律楚才岂不是杂种儿子,杂种还不如吗?
对方以五谷杂粮作难,赵康又以大夏经典做对,不但明面上的意思无可挑剔,其中暗藏玄机的骂人,更是点睛之笔,就如丞相所言一般,妙不可言呐!
“他这是要给我们辽人当老子?”
拓跋兰瞪着一
双美眸,气的娇躯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