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实实张嘴了。
卫听春来是有些无适从的,无论她装得怎么淡然,她没有接触过的领域,确实会让她紧张。
但是她真的凑近了薛盈,薛盈又乖乖张嘴,一双眼一错不错追她,连吞咽都没有挪开过。
那眼中没有她以为会有的探究、有恃无恐,甚至是窃喜。
是惶恐,小心和无措。
他并没有因为卫听春的那吻,就改变什么。
不肯喝药,不是想要急于向卫听春索求什么承诺,更不是仗自己有病,就找机会亲近她。
薛盈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态度,甚至不是一雄性对雌性的试探,是像一只雪地里即将冻毙的小狗,急向同伴确认,他们还能不能相互依偎取暖。
卫听春那种因为打破了某种平衡,导致的难受、无措、还有纠结,都在这一刻散去了。
因为她发现,那些对于她和薛盈,其实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她看薛盈,一勺一勺给他喂药。
薛盈乖乖地张嘴喝,在看她。
他们之间,其实根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又或者……她以为昨夜才改变的事情,早就在他们之前的相处之中,悄无声息地改变过了。
并且已经他们非常好的适应了。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已。
卫听春给薛盈喂完了药,突然就失笑出声。
她自然无比伸手给薛盈摸=抹了他嘴角流下来一些的药液,后凑上前一些,仔细观察他的色。
“确实好一些了……”
卫听春又凑近一些,眯眼睛,几乎是鼻尖抵薛盈的鼻尖,声色俱厉道:“你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知道吗?”
薛盈眼睫颤得飞快,像栖落了不断振翅的蜻蜓。
他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似是终于确认了他的始终如一,不会弃他去,他才敢闭上眼睛,放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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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嘴开口,只能发出气声。
他很快又乖乖点头。
卫听春又倾身一些,一只手撑在薛盈枕边,看他闭眼,眼泪泪水不断滑落的样子。
她真是想岔了。
她以为他们之间,多了谓男女情爱,就会变得不伦不类,令她厌烦。
她讨厌那样的改变。
可事实上她根不用去解释她为什么吻他,连借口都不用找,薛盈绝不会提什么男女情爱。
他喝醉那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动情,还以为是发病。后来想通了,是羞愧到想自寻路。
他对其他人狠毒,对大皇子能痛下杀手,但对她,从来都没有过攻击性。
卫听春反过这劲儿来,心理上不可控制地升了一种恶劣想法。
如果有人,他对你言听计从予取予求,你说的话,他奉为金科玉律,你做的事情,他不问根,他将你视为,他默认求之不得才是正常。
你真的很难不产生肆意妄为的心思。
卫听春撑薛盈沉头旁的手肘曲下来,偏头吻上薛盈的带苦涩药味的嘴唇。
她睁眼,对上薛盈骤然张开的眼睛。
她辗转了一下,想:真软。
和昨晚一样软。
她用另一只手,捏开薛盈的腮,不顾他骤然急促来的呼吸,舌尖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