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把脉。
最后卫听春被扎了针,扎针的时候她还神志不清地拉着薛盈的手说:“爸爸妈妈……别扎我啊,我最怕扎针了……”
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卫听春做了个特别混乱的梦,梦她又到了小时候。
不能念书,整日羡慕弟弟。
但是弟弟的课本连看也是不给她这个“赔钱的丫头”看的。
她每天打猪草,下地干活。小小的年纪,细瘦的肩膀,几乎扛起了大半的家。
但是她很乐观,她总听到同村的人说,只要走出山里,去打工,就能见识大城市的切,过好日。
她准备等自己再长大点,就和村里的人起出山去打工,帮着家里盖新房。
但是没等她长大,没等她出去,她爸爸妈妈就把她许给了村里个刚了老婆的光棍儿。
就因为村里的人说,谁家的姑娘出了大山就再没来,也不给家拿钱了。
卫听春知那个姐姐,她不来,不给家拿钱,是因为她妈妈在她小时候,往里打她,把她活活逼走的。
可是她再怎么跟家里保证,定不会出去就不顾家,可她爸爸妈妈还是觉得,不如拿她换头驴。
是的,那个四十几岁,马上五十岁的光棍,给他们家许诺,她嫁过去就给头驴。
头已老了,不能下小驴,连犁地也费劲儿的老驴。
卫听春长到十八岁从不叛逆,就叛逆了那么次,跑了。
但是她没有出过大山,那山辽阔像是十方世界,大雪盖,她分不清东南北。
只觉得冷啊,冷到骨里。
卫听春冷得直哆嗦,蜷缩着裹紧了身上单薄破旧用她妈妈的袄改成的衣服。
然后她不慎脚踩空——
“啊!”卫听春猛地坐起来,双眼惊慌地巡视周围。
很快她滑下身的被就重新裹上来了,但是她还是冷。
她好多年都没有忆从前的情了,她从来不喜欢头看。
她甚至不觉得跌落山被冻是个噩梦,嫁给那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才是。
但是她此刻有点混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好了会儿,她才从那种状态里抽离,然后看到了床头上坐着的薛盈。
薛盈,手却稳稳端着碗药。
卫听春看他眼就哆嗦着掀开被要下地,结果薛盈放下药碗,把她按住了。
而卫听春,只觉自己的屁股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尾椎骨都要裂开,浑身也都是酸疼异常。
她没历过男女之,但架不住看过无数小说,穿越世界见过那儿之后,女不良与行的例也不少。
她心空,比跌落雪坑还空。
随之而来的就是怒蒸腾,什么人设,什么任务,她在这刻都忘了。
她手结结实实抽了薛盈巴掌。
“啪”地声。
薛盈的皮上迅速红起来。
但是他还是按着卫听春没有让她冲下地,只是开口:“你发烧了,现在不要再下地受凉。”
卫听春瞪着薛盈,眼睛都红透了,骂:“小畜生。”
她昨晚药之后的记忆片混乱,但是现在这“后”的疼痛,让她真的控制不住。
她就算是被系统电击,判罚,也不想再在这个世界继续下去了。
就算是她眼瞎心盲,看错了人!
只是她心头砰的行为并没能顺利实施,薛盈看她清醒过来了。
就开始说话了。
“昨夜的熏香名为落红香,是宫非帝王不可用的禁药。”
“孤的太宫是没有的,昨天的落红是宫内送来的,皇帝身边的大公公春喜,亲自点上的。”
卫听春闻言冷笑声,根本不相信薛盈说的任句话。
都……这了,他想随便推六二五就算了?!
她咬着嘴唇,含恨带怨看着薛盈。
薛盈继续拦着她要下地的作,语调平铺直叙:“父皇这些年直有给孤的太殿送各种美人,孤从来没有碰过。”
卫听春闻言瞪着他,眼血丝让她看上去极其委屈,“我要不要谢太殿下恩宠?”
薛盈似是不解地看着她。
他和人说话,向来习惯性说半留半,到这里基本上就是说明了,他没有碰她。
但是她还这。
薛盈只好:“父皇为孤之操心,是想要杀孤,但是又恐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