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晚上吃那剩的半只烤兔子,兔子却不翼而飞了,现在虽然还不饿,再过几个小时,也该饿了,没辙了,我只能对付几块压缩饼干了,野菜实在不想吃了。
暗自埋怨自己没有看住我的吃的好一会儿,郁闷过后,我拿过一支松塔,爬上树窝,掰出松籽一个一个嗑着,松树的清香味在松仁里展现的很充分,就是嗑起来怪费劲的,嗑动的时候也是非常小心,生怕再把牙硌掉了。
天将黑了,山林间起风了,我赶紧跳下树窝,把地上的火堆弄灭,引起山火可不得了,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想到法律,我不由得心怯起来,白天的时候,我险些用弹弓子射杀野兔,那可是国家三有保护动物,捕猎野兔也是犯法的。
即便在这大山里,打了野兔吃无人知晓,但是我也是要遵守的,现在我还有吃的,大不了饿着点,压缩饼干也能抵挡几天,正好消化消化肚皮上的脂肪,多么好的减肥方式啊!
即便我陷入困境,我还没有到知法犯法的地步,毕竟我也是一个知识分子,觉悟还是有的,犯法的事不能做,我告诫自己,当年我做思想工作时我常跟人家讲道理,这回我也要跟自己讲道理,正人先正己嘛!
明天我还要探路,我腿脚无碍,四处踏勘一下,兴许就能找到出路,死靠是愚蠢的做法,我不能等死。
山林中的风阴凉刺骨,我被冻得缩成一团,为了保暖,我穿上防雨服,再次爬上树窝,蜷缩着让时间静静滑过,分分秒秒,在心跳的陪伴下迎来了夜幕。
树叶哗啦啦抖动着,听着听着我进入梦乡,梦境里我畅游广袤的草原,踏着松软的草地,成群的牛羊啃咬地上的嫩草,麻雀飞落在它们身上叼食身上毛根处的寄生虫,时不时发出鸟叫声。
牛羊们喜得小鸟呵护它们皮毛,享受免费护理,从不反抗……
早起的鸟儿把我吵醒,鸟语悦耳,我虽然闭着眼睛也能估摸到是黎明了。这一夜睡得挺累,几乎是做了一夜的梦,当我眯眼看向天空,一缕晨阳洒在树头上,新的一天再次走进我的生命之中。
昨夜的风何时安静我不得而知,但是身上很冷使我无法再眠,趁着没风,我赶紧从树窝棚上下来,拿了几根松树枝和桦树皮,用打火机点燃,等火势上来又添了一些细树枝,想让火着得旺些,以便烤烤火暖和暖和身体,不然血该凝住了。
看着火苗似鬼火升腾,我突然意识到乱砍树木也是不可以的,还好我砍伐的都是杂生的细小灌木,或是修剪下来的树枝,没有糟蹋成树,这两天多,周围的杂树枝都让我砍掉了,如果再想生火就得划拉地上干枯的野草,有的野草长得跟小树似的,当柴烧一样禁烧。
我从背包里拿出水瓶,靠近火堆烤着,想让瓶里的水温和些,不然喝了会肚子疼,我最担心的是生病,吃的没有,就少吃点,保证身体不缺水,再适当充饥吃点东西,活命是没问题的,可是一旦生病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谨慎点没毛病。
时间毫无价值地走过又来,天已经大亮,一些动物也该出没了,我准备好弹弓,试图再打只兔子,马上我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兔子是打不得的,都知道是保护动物,怎么又动了杀念呢?
山上的猞猁、狐狸、鸟、蛇和兔子什么的都打不得,野猪和狼,甭说不能打,就是可以,我也不敢啊,惹怒了它们那还了得!我对自己说,可以打的就剩耗子了,那就打耗子解解闷吧,兴许猞猁还能送我一只兔子,它抓的不能算到我头上,以货换货,各取所需。
焦急地盼着耗子出现,干等不见影,我有些烦躁了,围着火堆踱步,想象着我出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再美美地吃一顿,这几天我轱辘得太埋汰了,肚子也靠劳完了,再不洗澡怕是要生虱子了,也需要给自己补补,不然都要饿脱相了。
原地转悠了一会儿,我无心打老鼠了,还是干点正事,抓紧去探路,多煎熬一天对我都是极其不利的,先吃点东西,攀爬山坡才有力气,趁着还有点吃的,及早逃出去才是王道。
回到树窝,收拾了行装,又在树枝中选了一根粗壮一点的长棍,检查了水瓶,里面还有大半瓶水,同时我也把一根绳子挎在身上,一切妥当,准备出发了。
此时我的心情很畅快,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既然能从上面掉下来,就有上去的路,即便难走,也难不倒我的意志。
我顺着缓坡攀爬,那根棍子起了作用,有时我倒着上行,哪怕几步,也是往上去的方向,累了就依靠在树杆喘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过度用力致身体不支。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跋涉了不到二十米,这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坚信每走一步就离胜利靠近一步,只要我不放弃。
起风了,我感觉到了冷意,但身体在发热,当风吹拂在脸上,感觉特舒服,就像有个冷风为我散热纳凉。
到了一处陡坡,指靠棍子支撑是不管用的,我从身上结下绳子,在绳头端部拴了一块石头,悠动绳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