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所言有理,好刀自要配英雄。”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目不斜视,朝着主位走去,王上放下酒杯,起身相迎:“长姐,你来了。”
“本宫忧心,在帐中总是休息不好,做些怪梦,梦里有豺狼虎豹,挟制王上。”长公主转过身,目光从席间宾客身上掠过,在看到祝珩时,她;目光停顿了一下,“诸位说,本宫这做;是什么梦,是不是有人想对王上不利?”
各部主不敢开口,长公主抬了抬手:“还不将刀拿给大将军。”
几名侍从推来刀架,燕暮寒打量着贪狼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北域;儿郎都爱刀,他也不例外,毫无疑问,面前是一把绝世好刀。
他一把拿起刀,挥了两下,只听得破空声阵阵,斩落一地月色。
“多谢王上赏赐,多谢长公主殿下。”
东西部联合,王上和长公主也站到了一处,短暂;交锋以燕暮寒收下贪狼刀宣告终结。
燕暮寒收刀入鞘,他方才夜猎出了一身;热汗,此时身上还热着,坐在祝珩身旁,连带着四周;空气都变热了。
祝珩往旁边挪了挪,他对这刀不感兴趣,现在还惦记着启闲光说;话,越想越觉得他;遮掩是笑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燕暮寒爱不释手地抱着刀:“长安,我给这刀重新起个名字,你说好不好?”
祝珩敷衍地应了声:“好。”
“那就叫长安,时时刻刻我都要将长安握在手里。”
“……”
祝珩心情复杂,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换个名字吧。”
燕暮寒没问为什么,兴高采烈;凑上来:“那长安你来起。”
祝珩愣了下,忍不住怀疑,燕暮寒该不会是故意激他来起名;吧?
狼崽子一肚子坏水,很有可能。
祝珩故意道:“小燕子,就叫小燕子,如何?”
燕暮寒皱着眉头,祝珩以为他不满意,谁知他委屈地质问道:“小燕子是你给我;名字,我专属;,你不能再给别人,刀也不行。”
他偷偷拽了拽祝珩;袖子,语气神秘:“我会吃醋;。”
祝珩心口一空,匆忙别过脸,拿起桌上;杯子一饮而尽:“随便你咳咳咳……”
他拿错了,喝;是燕暮寒;酒。
祝珩没喝过这么烈;酒,一口下去烧得喉咙疼,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翻绞,他又呛又咳,上气不接下气,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燕暮寒又悔又恨,一把扔下刀,拍着他;后背:“长安,长安,你没事吧?”
祝珩咳得浑身难受,说不出话来,费力地摆摆手。
宴席结束,所有人陆续离开,燕暮寒一手拿刀,扶着他就往营帐跑,他几乎将祝珩架了起来,步履如风。
长公主起身;工夫,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大将军呢?”
侍从道:“方才已经离开了。”
长公主又问:“他身旁坐;人呢?”
侍从道:“和大将军一块走了。”
长公主皱起眉头,王上走过来,关切道:“长姐;脸色不好,可是受了风;缘故,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
“我若不过来,他们今日又要为难你。”长公主按了按眉心,“和大将军坐在一起;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王上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平静道:“是南征大军;军师。”
长公主急切问道:“姓甚名谁,何许人士?”
“名叫祝长安,是北域人士,今年二十有五。”王上语气很沉,“他才学出众,是个可堪大用;人,长姐还是不要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众人皆知,长公主爱好美男子。
长公主没在意他;提醒,喃喃道:“二十有五,你确定他是北域人士,二十有五?”
王上颔首:“没错,他无父无母,在土佧村长大。”
另一边,祝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嘴里全都是辛辣;酒味:“有人在骂我。”
燕暮寒失笑,拿了块糖塞进他嘴里:“长安这么好,哪里舍得骂,喜欢还来不及,说不定是有人在想你。”
祝珩想起了哈坚,咬着糖有点不自在。
夜深,燕暮寒没有离开;意思,祝珩咽下最后一点糖渣,委婉道:“我困了,想休息了。”
“我这就铺床。”
“……你不回自己;营帐吗?”祝珩站在床边,看着他单膝跪在床上,一一抚平被褥,上身弯折,劲装勒出一截窄瘦;腰。
祝珩捻了捻指尖,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得出结论:他两只手差不多就能掐过来。
铺好被褥,燕暮寒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嗓音带了哑意:“长安别赶我,我;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