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仅跟周长荣父子关系处得极好,就连周长荣家门口拴着的黄毛土狗都跟他成了一伙的。
那土狗不算高大,却十分凶恶。
林岁晚他们才刚一靠近,它就立马拖着麻绳套扑了过来,龇着牙不停狂吠!
林岁晚吓得连小河虾都不要了,抬手一扔,抱着祖父的腿,跟个受惊的松鼠一样,“蹭蹭蹭”地爬到了祖父肩上挂着了。
赵拙言赶紧将土狗给拦住,只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两句,它就安静老实了下来。
周宏斌从厢房里跑了出来,见状笑道:“这傻狗除了我爹,也就只有九妹夫能呵斥得住了。”
周长荣六十有五,在古代已算是高龄。
他慢悠悠地从正房堂屋里走了出来,十分不满道:“呵,可算是来了,老夫还想着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便要找老陈头下棋去,不等你们了。”
周宏斌比赵拙言要少两岁左右,对着林晔亭拱手客气打了招呼后,才低声笑着打圆场道:“我爹就是一个臭棋篓子,老陈叔才不乐意找他下棋呢,诸位快请进!”
林晔亭抱着孙女领着孙子,被周宏斌引着进了堂屋。
众人寒暄客气了两句后,赵拙言便十分积极地替林晔亭说明了来意。
周长荣仔细看过林晔亭他们的户籍证明后,又递还给了回去,只随意道:“建宅子啊,枣花村荒地多得很,你们自个随便选一块就行,等选好了,让宏斌帮你们去县衙补个地契就成,这事他熟。”
周长荣说完便拿着自己的旱烟杆子溜溜达达地出了门,看样子是打算将事情全权交给了周宏斌来负责。
枣花村村长一职就没有子承父业一说。
但周长荣有意培养,周宏斌有些接替,若是提前积攒好了足够的人脉和威望,子承父业也是说得过去的。
林家的院子建在何处?
林岁晚在看鱼捉虾的时候就已经选了。
她十分积极道:“祖父,我们家的院子就建在外祖父家旁边有一小片竹林的那处吧,那里地势平坦,离着河岸边上的道路也近,跟外祖父他们挨着,以后还能有个照应。”
林晔亭和林岁晓兄弟都没有意见。
周宏斌见小娃娃说得头头是道,玩笑道:“确定就建在那里了?我明日去县衙办好了地契,可就不能再变了。”
林岁晚还未开口,赵拙言便先催促道:“不变,不变,还等什么明日,你今日就去将地契弄好,我们明日就要动工了!”
周宏斌惊讶道:“明日就要动工?你们自个动手吗?”
赵拙言笑道:“大堂兄,我可听红英说了,你上个月接的那个去隔壁村帮忙给人盖新房的活计早就黄了,如今咱们本村就有个现成的,你难道不接?”
周宏斌朗笑道:“哎呦,我又不嫌银子烫手,当然接!”
周宏斌不仅种地是一把好手。
他本身还是个手艺十分不错的泥瓦匠师傅,性子热络积极,认识的人多,经常组织了人手,四处给人建房挣钱。
就连赵拙言家那四合院,当初也是找他帮忙建的。
生意上门,周宏斌更加积极了几分,主动道:“成,你们既然定好了地方,那我现在就跑一趟县衙,先把地契办下来,至于建房到底是个什么章程,等我回来了,咱们再商量,如何?”
林晔亭心里估算了一下那处荒地的大小,从衣袖内袋里掏了一个十两的银元宝出来,递到周宏斌手里,客气道:“老夫初来乍到,实在人生地不熟,劳烦周兄弟了。”
周宏斌接过银子后,笑得更加热情道:“哪里,听说您跟九妹夫是儿女亲家,算起来都不是外人,无需这般客气,以后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那处荒地顶多也就只有五亩左右。
北疆地广人稀,上好的良田都只要七、八两银子一亩。
建房的荒地一两银子一亩绰绰有余了,打点县衙的文吏再花上二两,剩下的就都算是自己的跑腿费了。
以往帮忙给村里人办房契地契的时候,能得两个鸡蛋,几把青菜当作谢礼就不错了,不少时候甚至连个谢都没有不说,还要遭人埋怨!
周宏斌很高兴,心里对林家人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自家九妹夫来历本就不凡,他这亲家,想来多半也不简单!
瞧瞧这行事做派,实在是够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