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汪血池。
巴达克满腔怒火的看向维托,他的开口说出的每一句词都伴随着飞溅的血水,“我为帝皇打了一辈子仗,我在星界军里为他拼死奋战,当我退役告老还乡时他们告诉我会有英雄般的礼遇,我们是人类的英雄。”
“你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吗?!我的妻子,儿女被国教会以异端之名处决,原因却仅仅只是国教要征收我们的土地,去修建他们的又一座该死的傻逼教堂!”
“我的儿子拒绝了,他痛斥他们已经修了太多教堂,这只是在敛财,结果帝皇有保佑他吗?没有!国教以帝皇之名杀了我全家!夺走了我的家园,我是帝皇的忠诚战士,于是我向帝皇祈求他的怜悯并惩戒罪人,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巴达克咆哮着,他强忍着链锯剑进一步撕裂身体怒吼着,“我在帝皇神像前跪了三天!足足三天!他一句话都没说!那些国教的恶人依旧在宣讲他的教义,以他的名义收敛财富,主教们坐在金山银山上,我们却永远在痛苦中!”
“魅影女王的使者找到了我,她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向伪帝和他走狗复仇的机会,我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巴达克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了,他从嘴里喷出大鼓鲜血,他满腔怒火的盯着维托,“我不会想你说出任何真相,伪帝的走狗,杀了我吧,我不会出卖我的女王!”
维托看着巴达克沉默了片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睁开那金色的眼睛,“你的家乡是哪儿,少校,告诉我,我会处理剩下的事的。”
“又一个伪帝的虚假承诺吗?省省吧。”巴达克怨恨的说着,维托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巴达克眼中没有了愤怒,而是怜悯与苦恼。
“这次不是,我向你保证,有罪之人将付出代价。”维托盯着巴达克的眼睛说道,后者看着他沉默不语,巴达克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盯着那双蕴藏着无尽力量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少校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的家在极限星域南部边缘的卡戎星。”“很好,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背叛她的,少校。”
维托摁住了巴达克的肩膀,他看着他的眼睛长长的叹息着,“你是个勇敢的战士,当你去往她身边时记得告诉他,维托.康斯坦丁向您表示了敬意,她会善待你的灵魂。”
“你是个奇怪的人,维托.康斯坦丁,现在动手吧。”巴达克说着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微微点头一把握住了他腹部的链锯剑,维托猛地将其抽出,鲜血从缺口处喷涌出来,在剧痛中巴达克一阵低吼中忍住了惨叫。
他低哼着低下了头,他将自己的头平放于维托面前,后者则双手握住链锯剑高高举起,他如一名斩杀另一名可敬骑士的古骑士那般挥下链锯,剑落,身倒。
维托双手摁住链锯剑站在巴达克的身体边叹息着,他片刻后抬起眼睛看向那一侧的传送门,他提着链锯剑走到了那闪烁的传送门,他指示着传送门那边的可怖地狱。
维托的手掌朝地上猛地展开,一道金色的闪电轰击在地面上,那雷霆沿着地面快速虚绕圈前进,那闪电分解为若干条分支闪电在地上雕刻出了一道法阵,一道环绕着传送门的法阵。
“老傻逼,我知道你看着我,把你的屁股动起来,准备把我拉回去。”维托说着看着那法阵,突然间,金色的光芒从那些符文与纹路之间闪烁起来,仿佛无声的话语。
维托笑了笑,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挂坠,他看着那小巧的银色挂坠,维托的眼睛看向那传送门之内的空间,他迈入来其中。
——
他踏入了纳垢的领域,当维托穿越那扇扭曲的传送门,穿过稀碎扭曲的烟雾后,维托来到了那银河之中最为扭曲的地方,那隐藏在亚空间无尽死亡与畸变尽头的东西——纳垢的花园。
在维托面前是一片无法容忍,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一片由黑色星宿和垂死世界组成的活沼泽,是无数的扭曲之物所组成的腐烂星系。
宇宙的蠕虫啃噬着无限的根基,银河瘟疫吞噬着一切血肉,无尽的饥渴将一切化为畸形的残骸,这是生命之风恶堕的黑暗镜像,是一片对生命的最可怖亵渎。
维托的靴子踩在那片活体大地上,蠕动的土地在他身下发出活蛆般的声音,那些又胖,又瘦,像一团烟雾,也似一滩油的病变植物在周围生长着,昆虫萦绕在它们头顶,那无尽的细碎翅膀拍打声构成了一曲撕裂一切理智的狂暴歌谣。
那笑声,无数的哀嚎在痛苦和绝望中响起,永远为了不会到来的东西所哭泣的笑声,那痛苦的笑声回荡在那片林地中,维托看向那片森林的深处,他知道,万物之主本尊的庄园就在那里。
维托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头顶被病态云雾与树冠笼罩的苍穹,维托看着那片永恒沉寂的星空,突然间他的眼中重新跳出闪电,那闪电迅速从他的双眼扩散到全身,澎湃的灵能之力如开闸的瀑布般倾泻而出。
那是维托的全力,在这里他不在需要担心任何后果,他,可以使用自己的全力了。
而那便是银河之中最为可怕的力量之一,那是无限接近于四神与帝皇的强大力量,汹涌的灵能风暴伴随着闪电到来了狂舞的风暴,纳垢花园中的植物被扫平拆除,高大的疫病之树在赤红闪电中燃烧倾倒,就连这片土地也在其力量中尖叫着。
那天空发生了异变,永远沉寂的星空中闪烁起耀眼的电光,那沉闷的雷暴声从天边快速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那天空化为了风暴的世界,无尽的雷霆与闪烁的电光撕裂了剧毒云层,破碎了万物之主营造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