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姣姣一脸坏笑,也得感谢原主的牺牲,要不是回回相约出游,都是罗琛代替秦添去的,也不会这么快敲定了二人的苟且关系。
“苏姣姣,我大丈夫男子汉,你别乱想!”罗琛很介怀被她暗喻不检点,很多事情又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哦……没什么,我要睡觉了,你随意。”
鉴于两个男子汉的感情颇深,苏姣姣也没拿罗琛当外人,往床上大字一摆,闭眼准备睡觉了。
“你可真不拿我当外人……”
罗琛哑然,慢悠悠地说,“你师兄,葬好了。还有,听说有个女子被关到了地牢,你认得吗?”
果然没让苏姣姣失望,秦添出马,一个顶三。
只是那女子,才让苏姣姣想起了早上的信誓旦旦。
秦添没杀人,但这么关着,是否严刑拷打,那就不好说了。
世人都叫他一声“活阎罗”,苏姣姣知道自己活着,十有八九是秦添有所愧疚。
“还活着?”苏姣姣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有装作不在乎,那少女才有一线生机。
罗琛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进去快一天了,也不知道滴水刑怎么样了。”
滴水刑,是人间十大酷刑之一。
把受刑者捆在一个密闭空间,或是木箱,或是木桶,又或是木匣子,把头固定住,然后在头顶上方放着个装满水的陶罐,然后凿出一个小孔,让水均匀地落在头顶。
水滴石穿绝非一日之功,人的脑门子要想被水腐蚀下去,也至少以年计数。
“好狠的心。”苏姣姣光是听和想,就觉得秦添冷血到窒息。
“还行吧,此前有个犯人,整整被折磨了十年,然后秦添决定放了他。谁知道镣铐才解到一半,那人卯足劲撞死了,当场脑浆迸裂,溅了大半面墙。”
罗琛轻飘飘地回忆秦添的恶行,苏姣姣却越是觉得没人性至极。
“好了,明天我去找他。”苏姣姣不假思索地答道,一条无辜的生命,总是有些惋惜。
“你怎么去?”罗琛进一步问道,丞相府的铜墙铁壁可比皇宫还要甚之,非一般的手段不可能找到其他出路。
“走回去啊。”苏姣姣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但罗琛很不解风情地掀开被子,盯着五官认真道,“司丞相,可不会允许你随意走动,更不要说出去了。”
“胡说八道。”
苏姣姣对司迩利的印象还没那么差劲,说到底还是秦添的恶贯满盈太深刻,仿佛把其他多坏的人都比了下去。
罗琛像早就预料苏姣姣会这样说,两手叉腰,对立窗前,自信道,“上个茅房试试?”
苏姣姣嘀咕着“幼稚”,抢过被子裹得密不透风。
哪知罗琛更“幼稚”地跑来抱走被子,愣是不许她安逸地休息。
“罗督军,忍耐是有限度的。”
苏姣姣认为自己明天去救肯定来得及,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睡大觉,好好整顿一番,也好在梦里过一遍人物关系。
来到金国的短短数日,发生了太多搅乱思绪的事情。
准确来说,从拿着秦添的剑,杀了一个婢女,掏出她的心脏,好像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在某双眼睛的监控之下。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鬼面人,和秦添本就没有多大干系,却偏偏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曾问他,“秦添和你什么关系?”
那人答曰:“沧海一粟,没能见过太可惜了。”
鬼面人倒是很仰望大祭司的威名,习惯性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就那位的自恋程度,苏姣姣有一百个理由相信鬼面人和秦添八竿子打不着。
“你的限度,是他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添一到要紧关头都是推着罗琛出去,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秦添有多谨慎。
只有戴上面具,他才可以不用伪装;可惜苏姣姣,压根儿没有往这方面想。
特别是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似锦城街头,若非罗琛时刻注意着来往行人,苏姣姣肯定要被风月老鸨们羞辱几句。
苏姣姣被这话惊得从床上弹起来,指着罗琛缓缓说,“那段过去,我早就忘了。”
“秦添可没忘。”身为他名义上的挚友,罗琛绝对是力挺的。
苏姣姣感到疑惑,自在丞相府见过罗琛一面,他是不可能有时间去和秦添串通的。
毕竟祭司府大门从不欢迎任何臣子,唯一从正门进去的只有金崇一人。
苏姣姣反问,“那关我什么事?”
谈感情伤人,所以她选择闭口不提。
“怎么不关你的事,大街上闹得人尽皆知,这会儿想装潘金莲了?”
“要是有西门庆嘛,我当真可以。”苏姣姣丝毫不在意罗琛怎么看自己,无非就是闲言碎语,真假自在人心。
“你……”罗琛被她搅乱了思绪,明明是好心好意来带人走的,怎么现在像是被牵着鼻子走。
“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带你走,打个招呼是客气。”
罗琛想着反正苏姣姣没答应,也只能用下下策以暴制暴。
二话不说,打晕上房顶走人。
只要速度够快,司迩利的手下永远都追不上。
但苏姣姣好像能猜到他接下来有什么举动,于是板着个脸说,“罗督军,你要是真客气,就不可能大半夜来我闺房!”
她眼睛睁得老圆,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
“打住,这是司迩利的客房。”罗琛很较真地纠正她的观点。
“那暂时也是我的,你个男子闯到我房间,算什么?嗯,还烦请罗督军给个说法。”
说罢,苏姣姣穿着袜子慢慢逼近,走到罗琛的身边,淡然地扫过衣裳的每一处皱痕,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在肆意挥霍。
“姑娘,他秦添看上的,我绝不染指。”
不得不说,罗琛的定力很强。
连只裹着一层薄纱的女娇娥在他面前,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