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的那只狗爪子,更加用力了。
“师尊,我想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知道,师尊曾经一定对我非常好,所以直到现在,哪怕我失忆至此,但身体的本能,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师尊!”
奚华暗道,他当年确实对小牧白“很好”,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字写不好了,打。书念不好,再打。剑法练得不熟练,更要打。
只要打不死,就照死里打。
他倒也不会亲自动手,一般是把这种责罚弟子的事情,交给大徒弟。
当年在收下牧白之前,他的座下已经有一位徒弟了,这个徒弟是他下山游历时,从洛河之中救下来的。
当时他离老远,就看见一个竹篮子,顺着水流往下飘,里面还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那时,奚华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就如同救个小猫小狗一样,随手将孩子救下。
见那孩子可爱,生得粉雕玉琢,一看见他就不哭了,还冲着他伸手要抱抱。
奚华觉得有点缘分,就带回了山。
回山时,路过死尸林,奚华想起了陈年旧事,为了祭奠故人,抓来二百名邪修,逐一砍下头颅。
挂在林间,好像一个个鲜红的灯笼。
那孩子见了,不仅不怕,还拍手叫好。
奚华觉得有意思,就为他取姓为“林”,因是在洛河里捡来的,又起名为宓,名为林宓。
相传洛神美艳动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云鬓花颜,皓齿内鲜,明眸善睐。
而他这个大徒弟,不负“宓”字美名,长大后温润如玉,气质斐然,龙章凤姿,清澈明朗,干净得好像是块通透的琉璃。
很符合他的审美。
而且,还非常乖巧听话,把奚华的每一个字,都奉为圭臬。不久之前,已过弱冠,奚华特意为他取了个表字,素秋,林素秋。
绝对不是顽劣不堪,桀骜不驯,犟驴一样只会梗着脖子,攥拳冲奚华嚷嚷说,“师尊,我喜欢你,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
还说什么:“师尊,你的脸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甚至还会在受罚时,张牙舞爪地狂吼:“奚华!你等我长大!你等我长大!!看我不操|死你!”
然后,就会被打得更惨。
奚华依稀记得,当年小牧白跟他进了密室之后,是怎么被吓到跪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脚踝,一边痛哭,一边哀求,师尊饶我,求求你了。
他的脚,曾经踩过小牧白的脸上,靴底染着小牧白的血。
而这些,牧白都已经忘记了。
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在奚华面前说,当年师尊对他很好。
其实,奚华不介意,再把已经长大成人的牧白,带入那间密室。
不过,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牧白声情并茂地瞎嗷嗷了一通,原以为师尊会被自己的真诚所打动,结果一抬头……师尊竟面无表情的。
不仅面无表情的,那眼底似有似无的寒意,是怎么回事?
他暗暗思索,觉得事情不对劲,很不对劲儿。
但他又偏偏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牧白低头,眼睛一瞥,就瞥见了师尊小腹下,隐约可见的弧度,该说不说,发育完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隔着这么多层衣服,他都能清晰得看见师尊不同凡响,非比寻常,异常狰狞的轮廓。
可见,师尊的硬件必定过人。
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师尊为何不高兴了。
因为,他方才跪趴在师尊的膝头,抱着师尊的腰,闭着眼睛瞎嗷嗷,脸对的方向,正是师尊傲视群雄的轮廓。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一直抱着牧白,还脸对着牧白的小兄弟说话,牧白的脸色估计比现在的奚华好不到哪里去。
深呼口气,牧白直接把脸贴在了奚华的右胳膊上,然后,他就龇牙咧嘴的说:“师尊,你好硬啊。”
奚华:“……”那是他的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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