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等扇尧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剑修已走远了。
扇尧:“桓无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站住。”他说着伸出手握住扇尧的手腕。
扇尧瞪大了眼睛,很快她手中一个什么东西落在了桓无一的手心。
是一个银皮打制的鱼形铃铛,色泽旧,银环上还有个缺口。
扇尧赶紧解释:“桓无一!这是我捡的。”虽然她好几次想从他身上扒下银饰,但都失败了。
“捡的?”桓无一眯起眼。
“这个……也不能说是捡,是它从你胸前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被我接住了……但我发誓不是我扒下来的!”扇尧举起手掌,信誓旦旦。
“虽说如此,你还想拿它去换吃的就该打!”桓无一说着一把捏紧了那只鱼儿铃铛,他的语气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冷厉。
“对不起……”扇尧抚摸着饿得发扁的肚子,咬牙说。
桓无一的手指微紧,很快他将铃铛挂回了胸前的银项圈上。
苗疆蛊师的银饰里承载的是术法,是缓解饲蛊余毒的东西,缺一个部件都不行。
桓无一转身穿过集市,停了一会儿,扇尧才追了上去。
这种饥饿感像风一样常随,扇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不能使用辟谷术后便一直觉得饿。
按常理讲,一个人也不至于这么饿吧……
等扇尧追上桓无一,两人也已走出喧闹的市集。
“对了,桓无一,等到了水心宗,你给我解铃,我们分道扬镳吧。”
走在前面的少年都没有停一下脚步,但扇尧知道他听到了,别看他一张嫩脸,他修为高着呢,城府还深!
扇尧实在不想在路上耽搁了,因为昨晚的梦,她想快点回兀山剑派。
既然她穿到这个书中世界后,第一天出现的位置是兀山剑派,那她就该回兀山剑派寻找答案。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她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想搞清楚她的师父为何要废她的灵髓。
六年光景,她入不了无尚道,师父却要废了她的灵髓。
如此一想难免情绪碎裂,只余满腹阴郁。
扇尧的步伐加快了,没一会儿追上了桓无一。
她取过他腰间的水袋:“桓无一我去讨水喝。”
“……”
桓无一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无语,刚才那一瞬他的身体对扇尧的靠近竟然没有了警惕感。
他这样的人,有一天还会容忍别人从他的腰间取物。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扇尧找了几个饭馆才讨到水,正从饭馆出来,她注意到了对面洗马池旁一个戴着漆黑面具的人。
她看他的那刹那,男人正好看过来,注意到了她。
黑衣,面具,又是顾燕的手下!
扇尧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呼吸微显急促。
但她很快看向别处,一手装模装样的拧开水袋塞子,仰头灌了一口水。
桓无一正好追上了扇尧,见到她这副神情,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他注意到了洗马池旁的男人。
男人在和给他洗马的小贩说话,并未再注意扇尧。
狐狸脸的面具?桓无一皱紧眉,这是胥山派的高阶线人。
胥山一派,西南雪域里以搜集情报闻名雪域及南疆的门派,是一个神秘的门派,在中原流传并不广。
扇尧害怕胥山的人又是为什么?她是得罪了胥山才出现在业火城附近的?
扇尧猛灌数口水后,一把抓紧桓无一的胳膊:“快走吧,不早了。”
扇尧并不知道胥山,原书中也没提过,她这次是将胥山线人认成了顾燕麒麟部的人。
她在心里叹道,顾燕的人可跟的真紧。
看来那夜在业火城,她的直觉没错,顾燕是知道有人从业火城逃出去的。
其他人他能放过。
可她是剑修,还是中原的剑修,顾燕知道她的身份后是很难放过她的。
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罪孽,他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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