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令人心颤的情绪……
闻清音偏过头,错开裴君珩的目光。
那里头是他承受不起的深情。
从裴君珩的眼中能看到这样的情感,真是难得。
可是闻清音的眼中浮现出的是裴君珩冰冷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眸光比手中的剑尖寒光都要冷。
想到这,闻清音的右手掌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被手中的月轮草躺到一般。
他倏的收回右手,转而拿起序牌,将月轮草放在序牌上。
月光般的光芒渐渐消失,序牌亮起:“恭喜找到月轮草,队伍积分加二。”
做完这一切的闻清音心中莫名浮出一点愧疚,他抬起脸准备去看裴君珩的反应,毕竟他这么明晃晃的把裴君珩摘来的月轮草当作单纯加分的工具。
可是才将脸抬起,眼前就有阴影覆下,裴君珩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几乎要抵上他的鼻尖。
太近了!
闻清音心中一跳,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
下一秒,裴君珩的唇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浓密的眼睫张开,眼睛中有几分疑惑,似乎奇怪闻清音为什么要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唇。
看着裴君珩这无辜的模样,闻清音前面心中仅有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他的声音愠怒但发着颤:“你干嘛亲我?”
还突然搞偷袭!
质问完后闻清音想到之前裴君珩舔他手心的场景,又迅速的将手收回了。
唇瓣因为前面手掌的磨蹭变的更红,殷红的好像任人采摘。
见裴君珩盯着自己的嘴唇眸色转深,闻清音警觉地往后退半步,正以为裴君珩是否又要来一场出乎意料的偷袭,结果面前的裴君珩突然认真地问:“为何不能吻玉笛?”
居然又是这个问题。
闻清音不与这个中了情蛊的人计较,但还是不厌其烦地解释:“这是只有道侣做的事情,而你我并非道侣。”
所以对我要放尊重一点,懂了吗?
某些时刻闻清音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情蛊把裴君珩的脑子给弄坏了,不然怎会是如此一副如何都讲不通的模样。
闻言裴君珩的眸光微动,他认真盯着闻清音的面孔,不舍得错过闻清音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喉结上下滑动,裴君珩缓声说道:“我心属玉笛,如匪石不可转也。”
在种下情蛊之后早就听惯裴君珩这些甜言蜜语的闻清音不为所动,他挑眉用眼神问裴君珩:“所以呢?”
“所以。”
垂在身侧的手蓦地被温暖的大掌包裹,裴君珩握上了他的手,低沉认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可以做玉笛的道侣吗?”
这什么逻辑?
闻清音无情挣开裴君珩的手,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可以。”
甚至为了防止裴君珩再追问,闻清音直白地表明缘由:“我并不心悦于你。”
他得让种下情蛊的裴君珩明白,剑修就和药修是不可能的。
在成功将情蛊解除之前,裴君珩应该安分一点。
说完这句堪称无情的话后,面前的裴君珩果然没了声响,也不知是不是被闻清音这句伤透了心。
“玉笛不答应。”安静中裴君珩遗憾的声音淡淡响起,“那我只好……”
闻清音抬起眼去看他,不知裴君珩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只好什么……啊!”
裴君珩用行动回答了闻清音。
腰上忽的被人伸臂一揽,身体摇晃,眼前的视野忽的一换,再看时闻清音竟然直接被裴君珩揽着腰提到裴君珩脚下的剑上。细腰被紧紧制住,裴君珩的语气淡淡:
“把玉笛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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