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只小黑猫是流浪在附近的, 无名将其放在地上。她才走出几步,一回头,发现它还跟在身后。
哎…
若是在璃月港, 无名说不定会将它带回家给天冬玩。可是她现在自己都流浪着呢, 而且里尔斯给自己准备的摩拉也一同留在了船上。
她又身无分文了。
无名心一狠,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将小猫远远甩在身后。
不知不觉她竟来到了海边,四周都是茫茫一片, 这当真是一座孤岛。
其他倒是没什么, 只是海滩上似乎有好些大如圆盘的东西。无名觉得好奇,便凑近了观察。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涨了见识。他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花。
这花瓣大到将整个人包裹都绰绰有余, 而且根茎很短, 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巨型莲花漂浮在海面上。
不过花朵洁白如雪, 味道也清甜。无名轻轻嗅着,有一种想一直待在这个香气弥漫环境里的冲动。
她伸出手, 想触一触花瓣,谁知刚靠近, 整只手都被包裹住了。惊得她赶忙缩回去,这花会咬人…..
不痛, 就是蹭了一手花粉蜜。
无名怕这些花有毒, 所以就转悠着去了其他地方。一圈下来,除了奇怪的白花,她还发现了许多从前没见过的植被。
比如一靠近会喷火的铃兰草, 长得像蛇的藤蔓, 没有一株阳间东西….
合着岛上最正常的植物都在雅安的小宅院里了。
她难免想到是不是因为稻妻祟神的残念污染了这些植物。
等无名再回到雅安家的时候, 天空已经微微亮起。她轻轻推开门,躺在被褥上,这才有了睡意。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迷噔噔睁开眼,就感受到一道视线,待她偏过头,那道视线似乎又移开来了。
雅安坐在卧室之外的小竹帘后方,他手中拿着研钵,似乎正在捣着东西。
无名起身将被子叠好,道:“抱歉,撾睡太久了。”
“你是病人,多休息是应该的。”雅安将桌上的未知草根放进石钵,仔细地研磨。
可能是昨天晚上看到很多奇怪植物的原因,她好奇地问了一嘴:“这是什么草?”
雅安抬眸瞥了她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普通的清热草而已。”
“清热草…”听上去像是治疗伤风发热的草药。
片刻之后,雅安应该是研磨完成了。正巧炉子上的铁壶也发出了尖锐的鸣响。他拿出一只瓷碗,碎成一坨的草根经过开水的冲泡,立即蔓延出棕褐的颜色。
草药特有的香气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无名下意识皱眉,而后,瓷碗被推在她面前。
“喝下它吧。”雅安柔声说道。
“原来,是给我喝的吗?”无名轻轻抬起自己的手臂,因为有魔神力量的加持,她的伤痊愈得很快。至少她现在觉得,是不必喝这种苦药的。
“…可以不喝吗?”
雅安看着她的动作,大概明白她在想什么。
“这不是治疗外伤的药,而是消除悬池花蜜的清热草。”
又是无名的知识盲区:“悬池花蜜?”
雅安耐心地解释道:“悬池岛上特有的花,岛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她瞬间就想到了昨晚生长在海滩附近的白花。
“花蜜不应该是好东西吗?”在璃月港,上好的花蜜是比名酒还要珍贵的东西。
虽然悬池花有点奇怪,会…咬人。但如果无毒的话,应该能产出很多可食用的花蜜。
雅安手上动作一顿,他轻轻笑了一声,但没作解释。
“喝了它吧,不然是要受苦头的。若非战火纷乱,饥荒灾年,是没人愿意喝这种花蜜的。”
无名虽然奇怪我,但仍然选择听雅安的话,毕竟这岛太怪了,听当地人的总没错。
“就算喝了清热草,也未必能全然除去花蜜的作用。”雅安又补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无名的错觉,她总觉得雅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端起瓷碗,屏住鼻息一饮而尽。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苦涩,在接受范围内。
“雅安,我想知道岛上的人要怎样才能出去呢?”
“岛上的人世代靠捕鱼为生,极少出去。不过,倒是偶尔有货船会来买卖一些东西。”
“大概一两个月来一次,不过,前些天刚来过,再怎样,也要等到一个月后。”
一个月,等她到离岛,赫里克特连钉子都能给她卷跑喽。
什么天选的运气,无名开始后悔当初跟随南十字船队出行的决定了。连累了北斗和荧妹不说,她自己的行程也耽搁不少。
如果和里尔斯在一起,失踪好歹也有个线索留给他们。不至于她现在围困孤岛,心中还惦念着。
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一两日,无名偶然间看到雅安站在神龛前敬香,是那面牌位。
最开始无名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好轻易揭雅安的痛处,所以就一直当作没看他身上的孝服和屋檐上的白绫。
如今熟络之后,她也就没了那么多估计。也可能是因为这几日她能感觉到雅安没那么伤心了。
“她肯定和你一样善良吧。”无名敛着神色,轻声说道。
雅安倒是很平静,他慢慢地整理着神龛旁侧的白绸布,回答道:“说不上善良,只是待在这座小岛里,连恶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这话无名听着心中别扭,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有一种冷漠和批判夹杂在话中,可能是她多心了。
无名本不想问下去,雅安却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着关于他妻子的事情。
“与我这种死气沉沉的人不一样,她很活泼好动。在心烦的时候,她总能将我逗笑。”
“我们从小在这座小岛上一起长大,十八岁的时候顺理成章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