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好好合计合计。”
两天后的下午,隋明理带着他的完美计划找上了康从新。
隋明理之前试图找过康从新几次,但因着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就都被齐叔元给拦下了。康从新和这个隋明理拐弯抹角的关系齐叔元听原机械一厂的职工议论过,不过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这会儿听隋明理说是要和康副总谈点私事,谈关于康康的事儿,而康副总同意见他。正好证明了之前流言的真实性。
他沏好茶水,正想趁着进去送水的机会听听他们说什么,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法制日报的胡璇。齐叔元暂时放下了偷听的心,专心的跟小胡讲电话。
这一阵子他和胡璇联系很多。胡璇还是想继续写关于康从新见义勇为的报道,但康从新不配合做采访,胡璇就常常打电话给他,问康副总的各种事情。
其实,齐叔元对康从新的了解也不多,康从新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对他都不依赖。尤其是生活上,康从新从没有吩咐他办过任何私事儿,要不是康从新有时候会把康康带到单位,他根本就窥见不了一点康从新的私生活。
偏偏胡璇说为了报道内容更丰富,想要多了解下康副总的生活,齐叔元对胡璇很有好感,彼此之间年龄条件各方面也都比较合适,他有意想跟她继续发展,对胡璇的要求便想尽力满足。但他所知也实在有限,有些涉及到隐私的又不能透露,能跟胡璇说的就更少了。每次胡璇打过电话来,他都东拉西扯的,但胡璇还是总打电话过来,齐叔元想,这就代表着胡璇对她也有意思,就是故意拿采访当借口跟他多联系呢。
办公室里,康从新示意满脸堆笑的隋明理坐下,说:“你说有关于康康的事情要跟我说。”
隋明理哈着腰坐下,有些紧张地把他和马巾帼完善了好几遍的词儿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等着康从新的反应。
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康从新还是一脸严肃冷淡,看不出喜怒。
他说:“你的意思是,想要把康康的抚养权要过去,以减轻我的负担?”
“是,是这样的,康康毕竟是我们隋家的孩子嘛,不好让您给养着,我们把孩子接回来,对您对我们家都是好事。”隋明理咳嗽一声说。
康从新忽地笑了,笑得意味不明,笑得隋明理心里头有些发颤。
康从新说:“颜如许离时候是签了离婚协议的,协议上注明了康康的抚养权归颜如许所有,男方及家属不得探视,不得以各种理由争夺抚养权。”
隋明理夫妻两个是好久之后才知道自家儿子还签过这种协议的,当时被气得差点没厥死过去。
隋明理说:“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你们结婚了,以后小颜再给你生个自己的孩子,也省得康康给你们添乱。你劝劝小颜,她肯定能听你的。”
康从新又笑了下,说:“康康是我儿子,跟你们没有关系,也不会给你们的,不要再因为这些事情来见我,你出去吧。”
“啊?不是,那个什么……”隋明理还要说什么。
迟来的齐叔元端着水杯进来,正好听见康从新说:“小齐,带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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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康从新将颜如许抵在客厅墙壁上,颜如许像是在云端中飞翔,飘飘茫茫,无所依凭,只能紧紧地抱住康从新的肩膀,将她自己攀附在她身上。康从新牢牢的抱住她,乐此不疲。
事后,康从新将两个用过的保险套,细心地用卫生纸裹得不露痕迹,才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帮着颜如许和自己清洁完,一身清爽的换好衣服,躺倒床上时,康从新抚摸着颜如许的头,跟她讲了白天隋明理过来的事情。
颜如许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说:“不用搭理他们,反正也是不相干的人。”
她跟隋远志离婚的时候,不,是结婚的时候,就把后续有可能的麻烦都想到了,也提前都和隋远志沟通过,并且落实到了纸面上,不管“二道杠”夫妻两个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是没用的。
与此同时,“二道杠”夫妻对坐在床上,严肃着脸复盘今天去见康从新的全过程。
隋明理:“我都是按照咱俩定好的词说的,一个字都没变,他怎么能是这个反应呢?这世上还真有甘心帮别人养孩子的男人?”
马巾帼也想不明白,好半天恍然说:“是不是姓康的那玩意儿不好使,生不了孩子?”这话一出,她一拍大腿,说:“没准就是这样,要不他那么好的条件找谁不行,非要找个离婚带孩子的?这是想让咱们老隋家的种给他们康家传宗接代呢!”
隋明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康康跟康从新长得还有点像,约摸着康从新就是看着和康康有父子相才跟康康他妈结婚的。”
马巾帼又是一拍大腿,哈哈笑起来:“这就对上了,八九不离十!我就说嘛,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颜如许给赶上了呢,看来啊,这过好日子就得付出代价,下辈子可就得守活寡喽!”
“你这眼界只能想到这些!康康可是咱们的亲孙子,他成了康从新的儿子,以后他老康家的财产还不都是咱们家的!”
两口子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然后带着莫名的满足和兴奋睡着了。
第二天,马巾帼起了个大早,难得地去家属院附近小广场参加了晨练。当然,她晨练的目的不是为了健康。晨练的都是机械厂退休了的老头老太太,凑在一块就是家长里短的说是非,堪比人形大喇叭,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就等于整个机械集团都知道了。
于是,康副总不能人道的消息很快从原第一机械厂职工那里扩散到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