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坐在对面的严秋萍却不干了。女人的眼睛是最尖的,对刘春江的性格,严秋萍可以说是太了解了,一眼可以看穿他的心底。她眼瞅着刘春江对薛柯玫含情脉脉,充满柔情地弹了几个,顿时心里的醋意大发,——自己过去和他一起恋爱了四年,也没有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现如今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眉目传情,这还能行?于是,严秋萍把脸一绷,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满地嚷道: “这怎么行?这和挠痒痒有什么两样?要是这样的话你干脆别弹别人了,都弹我一个人得了?不行!这回不算,重来!你必须要下手狠一点儿。最起码要能听得到清脆的响声才行……” 刘春江一看过不了这一关,他笑着看了看薛柯枚,说了声,“那就不对起了,你忍着点儿吧……”说完,他站起身来,把手指放在口中,哈了一口气,重新弹了起来,——刘春江其实也是想故意逗逗她,因此手上比刚才稍微加了些力气。 “蹦......蹦......蹦......” 这回的声音果然响亮了不少。 顿时,薛柯枚的头上泛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她用手捂着额头,一边使劲揉着,一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刘春阳,疼得眼泪都差点要流下来,高声叫道:“——好你个刘春江,下手居然这么很,行,你等着......” 严秋萍笑的拍起了巴掌,高声叫道: “好,这才叫秉公执法,不徇私情……”再看苏秀玲,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跌倒...... 也许是运气太好的缘故,第二轮刘春江又赢了。 几个人都看着薛柯玫笑,薛柯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是和上次一样,把脑门送了过去,只是这回她不像上次那样,好像是要享受爱抚;而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眉头皱起…… 严秋萍站起身来,像个执法检查官一样,把头伸向刘春江和薛柯玫的中间,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监督着刘春江的每一个“用刑”的质量,把个苏秀玲笑的更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一次的这几个“奔儿头”,比上回有过之而无不及。 薛柯枚这回真的是要哭了。她脸上明显地露出要报仇雪恨的表情来。 第三轮过去了,这回薛柯枚她们两个终于赢了。 刘春江输了牌,反而长出了一口气,他仿佛是要赎回前两回自己的罪过一样,把脖子伸长,等着薛柯枚的惩罚 薛柯枚知道自己手上没有多少劲,再加上前两次被刘春江弹得那么重,到现在还疼,所以下手也丝毫没有留情。而刘春江呢,挨了薛柯枚的几个“奔儿”,一点儿不觉得委屈,反而好像吃了蜂蜜一样,脸上笑开了花。 接下来,严秋萍他们又输了。 等到第五轮,本来刘春江和严秋萍两个人的牌好的不能再好,可是,谁能想到刘春江却屡屡出错,一点儿也不会配合,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好端端的大王小王,还有两个流星*,全都臭在家了…… “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故意出错牌,不和你们玩了……”严秋萍把牌一扔,气呼呼地撅起了嘴。 苏秀玲一见,赶紧责备刘春江: “看你,这下可好,把严处长给惹恼了吧?还不赶紧向严处长赔不是?” 刘春江见状,赶紧取过了一个西瓜,送到了严秋萍的嘴边,连连说道: “处长大人饶命,都是小的不是,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他连连作揖…… 严秋萍也被刘春江的样子给逗笑了,她接过了西瓜,大大地咬了一口,她两眼斜瞅着他,用力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奔儿”,又是气又是爱说道: “你呀……该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第二天,大会正式开始了。 前面的几个发言,都是省市领导的贺词。 张永强是大会代表,坐在会议厅里,党委工作部其余的这些人,此时都在会议室的休息室里,准备着会议需要的各项准备工作。 薛柯枚拎着个暖壶,打好了开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准备给正在讲话的肖部长再倒一些水,这时候,正好刘春江迎面走过,薛柯枚一见,看看走廊里面没有人,悄悄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怎么样了,还能看得出来吗?” 刘春江睁大眼睛,往前走了两步,认真地瞅了瞅,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你还是把额头上面的刘海放下来吧……” 薛柯枚一听,把暖壶放在一边,真的把额头上面的刘海放下来几缕,往前面遮了遮,然后冲他瞪了一眼:“还不怨你?”说罢,嫣然一笑,转身走进了会场。 此时,严秋萍正在主席台上神情庄重地端坐着,见薛柯枚提着暖壶给她倒水来了,她下意识地看了薛柯枚一眼,感觉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留着几缕刘海,严秋萍一下子分神了,她差点就要笑出来。但她反应很快,马上用一只手捂着嘴,故意清了清嗓子;另一只手又端起茶杯,低头装作喝了一口水,这才把脸上的神情掩饰过去。 现在是柳书记开始作报告了。 刘春江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专注地听着自己写的报告。这时候听柳书记念着自己写的报告,心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而且,文章里面的每一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写这些地方的情景。 会议室里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这掌声虽然是送给柳书记的,但是,听着这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刘春江其实心里其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