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特地得为这些人解决难题?
倒计时在一秒一秒地过去,欧洛丝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对于死亡的恐惧。
“我不明白。”她只是说,“为什么没有人关心打碎的花瓶。”
山村操:“花瓶?”
“没有花瓣。”江户川柯南突然冒出一句。
欧洛丝不太在意地看他一眼:“它的容积看起来最多只有500ml,而按地毯的面积计算,打湿整块至少需要4500ml的水。”
“你会把一个没有花却装满水的花瓶摆在这里吗?”察觉到山村警部看过来的疑惑的视线,欧洛丝平静地问道,“它的碎片毫无特点,连个装饰物都算不上,显然是为了掩饰什么而特意搬到这里摔碎的。”
“还有暖气——”
“暖气?”
“毛利先生刚刚提到了,案发当时的窗户是开着的。现在的天气并不寒冷,为什么整栋公馆非得开着暖气?”
“如果你计算就会发现,0.5m?的冰块融化成水,恰好是4500ml左右。”
这就是没找到椅子的原因。
松田阵平看了眼头顶上的通风口。
“冰块?什么冰块?”山村操眨眨眼睛,没跟上思路。
“假设受害者之前处于昏迷中,犯人可能是在受害者的脚底下垫了一块冰,如果能事先估计好冰块的融化时间,就能制造出宫崎先生遇害时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江户川柯南说到一半哽住,他突然记起自己是个小孩子的事实,于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企图用可爱蒙混过关,“就,就是那个啦,所以我们当时在对面才会看到宫崎先生突然挣扎的样子。”
“唔,就算这样……”山村操捏住下巴,“等等。”他忽然醒悟,“这样一来岂不是谁都可以是凶手了!”
侦探们的推理陷入死局。
……为什么会得不出结论。
欧洛丝疑惑地皱起眉头。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福尔摩斯]
你在说夏洛克吗?
[我以为您很喜欢他]
她的确最喜欢夏利。
但她和麦考夫一样,在见到除夏洛克以外的孩子前,都以为他是个白痴。
“松本先生。”欧洛丝抬了下眼,她想到这里,没有丝毫客套的打算,在倒计时接近0的时刻径直喊出对方的名字。
“你可以介绍一下你的作案动机。”
事件的凶手突然被摆到明面上,在场的所有警员顿时向刚到场的松本十卫兵看去。
而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福尔摩斯小姐,案发的时候我正在您的身后。”
“你忘记那个孩子说的了吗?你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
松本十卫兵轻松地笑了声:“证据呢?”
“你是这座公馆里唯一的原装货。”欧洛丝答得漫不经心,“这栋公馆里处处都是证据。”
听到这句话,除了早就知道的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外,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福尔摩斯小姐。”一直保持沉默的山下大和突然开口,他绅士地笑了下,语气却很强硬,“虽然我很尊敬您,但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你的戒指。”欧洛丝说。
“我的戒指?”
“它明显大了一圈。”
山下大和看向自己手上象征身份的戒指。
“一般来说,长期戴着戒指的人,戒指下皮肤的颜色都会比其他地方要浅一些,但你的却是完全一致的。”
山下大和眯起眼:“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听你的管家说,你似乎很热爱写作。”欧洛丝看向一旁书桌上的文稿,“请问一个长期握笔的人,手指上为什么连个茧子也没有?”
“……”
“相反,这些特征都在所谓的死去的宫崎先生身上出现了。”
每一行上固定的20个单词。
江户川柯南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写作习惯。
两个月前出现在报纸上的那封邀请函!
“你们挟持了真正的山下大和,强迫他发出邀请,并上演了一出鸠占鹊巢的戏码。”欧洛丝笑了声,“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山下大和]的脸色彻底暗了下去。
“截止现在,似乎都是您的推理。”男人生气地说道,“我也并不认识您口中所说的吉姆,请拿出证据来,福尔摩斯小姐。”
“牙齿。”欧洛丝回答得很快,快到难以想象她真的经过思考,“真正的山下先生手指间有烟渍的痕迹,他是个老烟枪,我想他的牙科档案中一定有着相应的医疗记录。”
“外貌或许可以通过手术改变,但我想你大概没料到牙齿这一环。”
和[山下大和]不同,同为共犯的高野管家的眼中露出崇拜的情绪:“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欧洛丝说,“你的肩膀受了伤,我想这两个月以来,被挟持的山下先生大概攻击过您。”
“不过,真正令我产生怀疑的是那条狗。”
“狗?”
“它只和松本先生亲近。”欧洛丝说,“死者的裤脚上沾着狗毛。”
山村操这才回忆起刚才和[山下大和]对话时空气里传来的狗叫声。
那只大狗跟在松本十卫兵的身后,在瞄了一眼屋内的尸体后又漠不关心地很快缩了回去。
“所以我才会想不通。”欧洛丝的目光重新挪回了从容不迫的松本十卫兵身上,“你的动机是什么?”
“我说过了。”松本十卫兵笑道,“我和雪子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绑架,我动手,这叫互利互惠。”
欧洛丝沉默几秒,回过去看同样陷入沉默地安室透:“为什么你不嘲讽他?他看起来比我更不正常。”
安室透:“……”
他叹了口气,良久只是说出一句:“别学这个。”
“然后呢?”刚把案件从头到尾捋顺的山村操发现漏洞,“为什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