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叫莫里亚蒂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等待群马县的警察们到场的时间里,安室透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礼物。”欧洛丝回应道,房间里开着暖气,她的黑发从肩膀处滑落,看不出情绪的视线落在中央的尸体上。
尸体裤脚上沾着一点狗毛,旁边有一个破碎的花瓶,这使得他身下的地毯看上去有些潮湿。
“吉姆是麦考夫送我的圣诞礼物。”
与莫里亚蒂五分钟不受监管的自由交谈时间——明明之前从未见过面,欧洛丝却与那位犯罪大师一拍即合。
“听起来不像那个人会做的事。”安室透回忆了下之前与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秘密对话。
“当然。可那不是麦考夫能决定的。”欧洛丝用讽刺的腔调说道,“有人需要用我的脑子为他们解决难题,而我只是提出了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而已。”
“毛利先生!”身后的门被推开,毛利小五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
山村操叉着腰,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西装的警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您!”
“那个,山村警官……”身后的一个警员上前,小声提醒道,“现在好像不是叙旧的时候。”
“对哦。”山村操恍然大悟,“让我看看死者——死因是窒息吗?”
“是。”警员拿出一个小小的本子,“死者名叫宫崎光夫,46岁,是这个公馆主人的朋友,约一个月前入住,据目击者的供词,上午十点四十八分,在死者的脖子被绳子捆住。”
“目击者?”山村操问了一句。
“是我和松田警官,其他的人应该也看到了。”江户川柯南答道,“因为从对面到这里要绕过好几个走廊,我和松田警官从发现到这里一共花了五分钟,等撞开门的时候死者已经丧失了生命体征。”
“我知道了!”山村操一锤掌,扬着脑袋显得十分得意,“既然你们都目击到了一切,那这起事件就是简单自杀案嘛!”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但是他挣扎了哦。”
“嗯嗯,”山村操点头,“所以他自杀到一半又后悔了。”
江户川柯南:“……”
松田阵平原本半跪在尸体旁边,听见这话后站了起来:“动机呢?”
“诶?”
“如果是自杀的话,这里应该有一把死者踢翻的椅子才对。”松田阵平摘下墨镜,他微卷的头发凌乱,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而且自杀和他杀一样,都应该有明确的动机。”
“你这家伙是谁啊?”山村操愣住,他打量了一眼对方从头到脚的黑色装扮,警惕地摆出防御的姿势,“也是毛利先生的徒弟吗?”
很显然,他还记得上次见面时安室透自称是“毛利小五郎的头号弟子”的仇。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旁的安室透一眼,后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松田警官啦!”江户川柯南头疼地插话,可以用上了小孩子特有的可爱语调,“是和目暮警部一组的,山村警官你应该见过的吧。”
山村操听完就这么盯着松田阵平看了几秒,然后露出了一副“不,我完全没有见过”的表情。
但他很快理了理大衣的领子,装模作样地哼哼两声,故作深沉地敛起下颌道:“我又知道了。”
江户川柯南:……真的吗。
“动机是灵感枯竭!”山村操一本正经地拿起房间桌子上的文稿,“你看,只写了一半,日本史上不是有很多先例嘛,这就是他的自杀动机!”
江户川柯南一愣,凑过去看。
所谓的文稿并未装订完成,字迹也是英文。每一行上不多不少正是20个单词。
这个习惯江户川柯南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那是山下老爷的东西。”高野管家摸了摸脑袋,他露出个局促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山村操的推理,“山下老爷一直很喜欢写东西,他最近在自己写推理故事,所以才征求了一下宫崎先生的意见。至于您说的动机,宫崎先生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我们和他相处了一个月,似乎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死者的医疗档案上也未记载患有精神疾病。”一旁的警员补充道。
“是吗……”山村操为难地捏住下巴,“那这可就难办了啊……嗯……毛利先生!”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您一定已经推理出来了吧!怎么样,请揭开谜题吧!”
毛利小五郎愣住:“问、问我吗?”
“是!”山村操回答得大声,连带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毕竟“沉睡的小五郎”在日本的推理界很出名,在此之前甚至还有不少电视台特地来采访。
“这个嘛……”毛利小五郎捏住下巴,冥思苦想,“我们进来的时候窗户好像没有上锁,也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高野管家,请问案发的时候这栋公馆里除了我们外还有几个人?”
“还有两位负责清理工作的员工,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把他们叫过来。”高野管家若有所思道,“所以加上之前碰到的松本先生,应该是三……”
“是四个。”高野管家的话被猝不及防地打断,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去的时候,一个瘦高的身影拄着手杖正出现在门口。
见到大家露出疑惑的神情,男人礼貌地点了下头:“我是山下,很抱歉在我举办的宴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高野,你先去把那两个员工叫过来,我们要积极配合警察的工作。”
面前的这张脸和报纸上介绍[山下大和]时的照片完美地重叠在一起,松田阵平的眉心却蹙起一道褶皱,注意到对方手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