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书迷村>历史军事>祸水如她> 第99章 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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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真话(2 / 3)

底通红,整个人濒近失态。

寂静之中,他声音很低,问:“……为什么要这样。”

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为什么要去爱云楚,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不爱她的人。

他根本不想强迫她,不想逼她。

他原想用她最喜欢的东西把她留在身边,不去图谋她虚无缥缈的爱,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放弃他时,他又找不到这样做的意义。

他仍旧在渴望,至少云楚曾经真心实意的看过他一眼。

只为他,而不为利益。

云楚还握着他的手,然后在这死寂的沉默中,她近乎虔诚的将自己的脸颊放在他的掌心,泪水沾湿他的手掌。

然后她扬起脖颈,让他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脖颈,那是生命最为脆弱的地方。

“你笃定我不会杀你是吗。”

云楚并未否认,她的脸庞仍满是泪痕,声音低哑:“…因为我相信你。”

她永远相信赫巡爱她。

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所以就算是他归来以后,看见她身处暧昧环境中,裹轻纱等着旁的男人,盛怒之中将她的脖子掐出了痕迹。

他仍旧会让人一天三顿给她送雪梨半夏药银耳羹,也会在每次看见她时,率先扫过她的脖子。

云楚是个很敏感的人。

所有自认隐蔽的爱与善意,她都清楚。

但因为她习惯恶意,所以她反倒并不在意那些恶言与憎恶。

赫巡没有回答。

云楚的双手还抓着他的手腕,她缓缓垂眸,仔细吻去上面的泪水,她的动作极为细致。

然后她张唇,碰到了他的指尖。

片刻之后,取而代之是灼热的吻。

两人的脚步称的上凌乱,云楚被按在窗边,支摘窗被重重关上,与此同时,下裳被撕裂的声音随之传来。

窗子一关,原有的那点风也消失不见,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窗外,是寂静的秋夜。

从前她跟赫巡也有无比亲近的时候,但她总是偶尔有那么一点感觉,就是觉得他们很近,可却似乎又相隔很远。

他就现在她的面前,可云楚总觉得自己抓不住他。

她从未深究是为何。

如今好似隐隐约约明白了,因为她以前总是在告诉自己,她不会囿于情爱。

不会去爱任何人这个观念刻在她的骨血,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对赫巡也是如此。

不对等的爱情总是让她心虚,所以她潜意识里总是认为,不管她伪装的再好,都终有失去他的一天。

她双脚离地,手臂撑在窗台,没一会就觉得手有些酸。但下一瞬,一双有力手臂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带着环住了她的胸口,另一只手臂则托住了她的腰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放到床上,她的手环住赫巡的腰,轻易就摸到了一处横亘的伤痕。

房间太过昏暗,她看不清楚赫巡身上有多少伤,意识也渐渐模糊。

于成片汹涌的浪潮中,男人的声音低抑沉重,他问她:“你爱我吗。”

云楚张了张唇,身上这人却惧怕听到其他答案,他动作不见丝毫留情,犹如命令一般道:“说你爱我。”

云楚抬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然而才挡上,她的手就被拿开,汗水滑过他鼻梁之上那颗颜色浅淡的小痣,他吻了吻云楚紧闭的双眸,声音放缓,犹如情人耳语,轻声诱哄:“…说你爱我。”

云楚睁开眼睛,湿润的眸对上了男人近乎迷恋的目光,她的手攀附上他的脖颈,然后主动舔去他鼻梁上的泪水,喃声道:

“我爱你。”

紧接着她便紧紧蹙眉。

不仅如此,他如同上.瘾一般,时而诱哄时而逼供,不停的让她重复这句话。

她闭上眼睛,在沉闷的房间内,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我爱你。

云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她身上被裹了厚重的被子,身体也非常干燥,月光从大开的门间透进来。

她慢吞吞的坐起身 身边空无一人。

云楚掀开被子,随手扯过赫巡今日穿来的外衫随便披在身上,赤脚下了地。

她动作很慢,行至门边时,看见赫巡坐在外头的台阶上。

月华如同白玉一般为台阶铺上一层银白,院落内有一株巨大的梧桐,黄叶被风一吹,簌簌落下。

他的肩膀仍然宽阔,只是弯着脊背,于满院孤寂中静静的垂首,这使得他身影有几分倦怠与落拓。

云楚停住脚步,未曾出声。

他应该很累。

九死一生归来后,发现他于这皇室内唯一亲近的父皇离开人世,他身为皇子因在外征战连看他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被他守护的臣民夺了他的权,就连他的未婚妻都跟了别人。

也许他并不觉得痛恨,因为他曾对这个王朝付出的,永远都在发挥作用。可云楚不是他,她一直都替他觉得不值得。

她一直在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然后半晌,她抬手,抚向了自己的胸口。

胸腔内,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在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频频会对赫巡情绪复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时,她想起了今晚她说了无数遍的那一句话。

一切便迎刃而解。

是这样子啊,她心想。

又一阵秋风起。

她往前走去,然后坐在了赫巡身边,赫巡见她出来稍皱了下眉,道:“怎么醒了?”

他将云楚揽入怀,温热的体温包裹着她,云楚未曾抗拒,靠在他的胸膛。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赫巡的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然后道:“现在还疼吗?”

云楚一愣,随即有些赧然道:“还好,你给我上药了?”

赫巡点了点头,道:“之前留的。”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好好说话的时候了,云楚捏着赫巡的衣角,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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