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达延汗忽然想到:“那些药,那些大半都是治伤刀兵伤的药!嘎鲁这个畜生!”
他狠狠地将桌子掀翻,暴怒道:“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勾结在了一起。我真是后悔,真不该听信满都海的话,如若当时就去围杀嘎鲁,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达延汗忽然又是一个激灵,满都海福晋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嘎鲁是我的至亲。”“我只想看着孩子们立起来,蒙古得到统一。”“您不能叫我为了成全您的私心,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吧。”“真不该将她惯成这样,既不聪明,又不仁善。”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她的影子。而她最近,再也不纠缠他,反而积极给他纳妃,劝他让大儿子图鲁多历练。
这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这里明明是他的宫室,他却感到危机四伏。处处都有暗箭,要取他的性命。鞑靼这边的君主,满心惊惶无人可诉,而明廷这边的天子,却能将自己的惊喜通告天下。京中的烟火放了十个通宵,紫禁城中处处都是载歌载舞,欢腾一片。而皇帝本人,更是贡献了大量的节目。
消息传到宫外,个个都是瞠目结舌:“什么,李越居然没死!”
“人不都已下葬了吗,这消息可靠吗?”
“这可是上喻,没有更可靠的。听说他还抓住了达延汗的儿子,促成了鞑靼的分裂!”
灰厂小巷的李宅中,今日依然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谢丕今日头戴束玉环的头巾,披一身鹤氅,足登小皮靴步入内堂。李梦阳等人一见他,就招呼他道:“以中,快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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