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琢的气势太盛, 沉沉压来,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苏棠因愣着,下意识说:“这、这样不好吧?”
毕竟是孤男寡女, 她不放心。
这样不好吗?
谢问琢不觉得。
“我跟她住在一处, 比较方便,省去你来回跑。”
苏棠因还在犹犹豫豫。
谢问琢坦坦荡荡地抛了句话:“我不会趁人之危, 我会照顾好她。”
苏棠因的心思一下子被揭破, 她讪讪一笑。好嘛, 这人看起来确实是个磊落的。别人或许会趁着盛苡酒醉做些什么坏的事, 他却是不会,这点她很有信心。
她没再拦,谢问琢垂眸, 俯身利落将人抱起,又道:“已经安排好车送你回去,就在门口。”
苏棠因怔了怔。
哟。
还带这么爱屋及乌的吗?
她也不客气, 随口便道了谢, 拿起包跟着走人。
谢问琢一身黑色大衣, 将她安安稳稳裹在其中, 风雪尽数挡去。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她时,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她双颊染绯,眼尾也泛着红, 像一只猫儿卧在他的怀中。他心头一软,将手又收紧了些。
苏棠因跟在他们身后, 眼睛慢慢眯起。
他身形高大, 步伐沉稳, 抱着盛苡, 有种融于岁月的宿命感凸显。加上他太大个了,盛苡在他怀里……体型差一下子显现。
救命,她竟然觉得有点嗑。
苏棠因咬紧了唇。今晚应该是酒喝多了,酒精上头,以至于她现在大脑神经格外兴奋。
谢问琢安排了两辆车,一辆给苏棠因,一辆单独给他们二人。
苏棠因在他眼里都是一圈子的小辈,看顾着照顾着点是应当。顺道叫个车的事情,省得小姑娘家在外头碰见事。
等上了车后,他给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的头顺当地靠在自己怀里。
谢问琢终于腾出了手,他的指腹从她的眼尾扫过,微使力按压。
怎么哭得这么难过?
分手,就这么伤心么。
他说不上来心头是个什么感想,只觉得满是窒感。
他承认,看见她因为另一个男人难过伤怀,他一点也不舒坦,只有如鲠在喉。
觉得不舒服了,她嘤咛了声,拂开了他的手,整个脸都埋进他怀里。
这回,连看也看不着了。
他微舒一口气,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就是失恋么,别难过了,我这不是赔你一个了么。”他低声喃道。
这笔买卖,怎么算也不亏不是么。
盛苡哪里知道他在嘀咕什么,自然给不了回应。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正香。
外面落了雪。
雪粒子纷纷扬扬落下,促了行人脚步。
一辆黑车稳稳当当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他抱着她大步走回家。
出了电梯以后,谢问琢的第一反应就是往自己那边走。走了两步后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问她,“你家密码多少?”
盛苡睡得正沉,没理他。
这下好了。
顺理成章。
不是他不送,是她答不出密码。
谢问琢心安理得继续脚下步伐。
他原想先将她放在沙发上,再去给她倒杯蜂蜜水。但她太平了一路,到家后这份太平消失无踪,开始闹腾了起来,拉住他的衣角说着口渴。
娇娇糯糯的样子,让谢问琢一下子就想起了从前她朝他撒娇的模样。
她撒娇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单纯是娇,她是娇中带着蛮。
可是他又很吃。
就是可惜,机会不多。
谢问琢眸色暗沉下,低声附于她耳边:“你先松手,我才能去给你倒水。”
盛苡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人儿不大,劲儿挺大,用力得像是怕一松手就被溜掉了似的。
谢问琢勾了勾唇。
他抚上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下,好声儿地与她打着商量:“松开?”
盛苡咕哝了声:“喝水。”
见还没人端给自己喝,她有些不高兴地睁了睁眼,使劲看清眼前的人。
谢问琢只开了一盏灯,灯光略有些昏黄,于此刻中,增加了视力阻碍。
他的身体忽然一僵。
唇上出现了柔软的触感,更有甚者,她还在努力往里探寻。
突如其来的袭击将他整个人都定在原地,失去了动作和反应。
他的一手放在她腰部的位置,从刚才放下她开始就随手搁着,一直没有收回,此刻无意识地在缓慢收紧。
她在肆意作乱,恃酒行凶,又哪里知道被她打扰的男人有多震撼。
她渐渐不满足,甚至使力往他身上爬,两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谢问琢眉心直跳,他的眸色沉之又沉,如一抹黑曜石沉入湖底。
女孩还握紧他在吸吮,他终是闭了眼,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颈,狠狠掠夺过去。
本就不明的光线,平添暧昧之味。
他的动作又急又凶地压下来,两人很快缠在了一起。他平整的衬衫上起了褶皱,她的衣衫亦乱。
她低低嘤咛着,颇为难受地推了他一下。
谢问琢蓦地停在她的颈间,收了动作。他的手合紧,将她往自己身上压紧,极为无奈地闭了下眼。
“潋潋。”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万千情绪翻卷,皆被他重重压下。
可他紧扣着女人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她又喊了一声渴,显然刚才的津液并不能叫她满足。他终于松开她,起身去倒水。
谢问琢给她倒了杯蜂蜜水,等水杯凑到女孩唇边时,她早已等不及,咕噜咕噜喝下了半杯。
他勾了勾唇,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背部,怕她噎着。
原本静谧宁和的夜晚,被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
谢问琢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她的手机。
他从她包里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上没有备注,这是一通陌生电话。
谢问琢直接接通:“你好。”
清隽温润的男声。
声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