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清晨5点30分。长春的东北军驻军地中响起了起床号的声音。6点,军营周围已经起床的民众就听到了部队跑操的动静。
“一……二……三……四……”号子声整齐有力,光是听就能感觉到部队的小伙子们是如何的龙精虎猛。
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日军租界驻军的营地里面也有了同样声音。一个中队的日军也开始操演。
日本在东北的部队数量共有4万人,一个加强师团的主力3万人左右在辽东半岛最南端的关东州驻扎,1万人如同撒胡椒面一样分布在广袤的东北之上。长春是一个重要的城市,才会驻扎一个中队的日军。
操演完毕,已经有些感觉比较敏锐的日军觉得哪里有些许异样。周围太安静了。随着东北的经济越来越好,日本租界快速衰落下来。在租界内的日军一大早就能听到中国人市场上的喧闹。尤其是清晨,中国人在上学、上班、出摊,更是一天里面人流非常密集的时间。
然而这两天,租界周围一圈道路上的人在变少。虽然秋收时期,中国城市里面的人会大量进入农村参加收割。却也不至于街道上没几个人的地步。
不仅在长春的日本驻军有这样的感觉,哈尔滨、四平、沈阳的日本租界驻军有着同样的感觉。
上午7点。沈阳的安全局内,穿着黑色制服的安全局同志们已经在草场整齐列队。无论男女,除了文职人员之外,全都配备了手枪。战斗部队的同志们则背上了冲锋枪。冲锋枪金属部件在些许晨曦中显露出幽深的色泽。
安全局局长王斌穿着与同志们相同的黑色制服,走到了操场的台子上。他拿起麦克风,却没有立刻说话。安全局的队列森严整齐,所有同志们这两天都没有离开过驻地。在后排,还有参与此次行动的各单位联络人员排成的队列。一旦这支队伍开始行动,整个沈阳所有日本人,不论是军人还是平民,都将被扫荡一空。
不仅是沈阳,整个东北的日本人都将面对这样的命运。作为这场战争中的一份子,安全局局长王斌只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
拿起话筒,王斌的声音通过音箱传到了操场上每一名成员的耳中。
“28年前,1894年,自诩是中国主人的满清拥有这个中国,以全国之力与日本作战,被动员了24万,实际投入17万兵力的日本击败了。满清割地赔款,割让台湾与澎湖给日本,前后赔偿了两亿三千多万两给日本。日本从此在中国有了租界,有了驻军的权力。今天,天我们要清理的对象就是这些人。28年来,日本人不断前来东北,除了关东军之外,在东北的日本人总数达到了27万4千6百54人。”
即便知道这段历史,即便知道这个数字,在场的人神色依旧冷峻。
王斌稍微停顿了一下,平复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才继续行动动员,“28年来,日本人自以为比中国人强,在中国高高在上,让这些日本人回到他们应有位置的时候到了。等我们老的时候,我们的孙子、外孙会问我们,爷爷、奶奶,姥姥、姥爷,28万多日本人为什么会被立刻清理干净。我们就可以自豪的告诉那些孩子们,因为我们手握武器,战斗在第一线。今天,自以为是中国主人的满清已经覆灭。今天,作为中国人民先锋队的我们即将终结这段屈辱的历史。今……天……,同志们在创造历史。这段历史,会书写在史书上,为后世的中国人民传颂!”
虽然台下每一个名同志的心脏都在激烈跳动,但是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纪律。
王斌则继续大声说道:“我军是文明部队,有战场纪律。凡是束手就擒的日本人,按照俘虏政策对待,决不许在俘虏他们之后再伤害他们。但是,同志们,面对那些负隅顽抗的敌人,我该怎么办?”
“杀!”队列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回应。
这怒吼是如此的的激烈,以至于操场内都出现了回声。
王斌再次问道:“我军是文明之师,必须严格遵守俘虏政策。但是,对于敌人,我们该怎么做?”
“杀!杀!杀!”呼和声从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来。汇聚同志们的回应声仿佛有实质的形态,王斌甚至感觉到一种压力铺面而来。
“那么,解散。解散后,各部门按照行动计划开始行动!”安全局长王斌下达了命令。
7点45分。一辆汽车上行驶在日本租界关东州的道路上。汽车明显是沈阳汽车制造厂的产品,外形类似于二战前德国国民汽车‘甲壳虫’的模样。
汽车车头两侧都插了小旗。左边是民国的五色旗,右边是东北政府的区旗五星红旗。何锐并没有独出心裁,五星红旗从来是何锐心中唯一的旗帜。
8点钟,东北政府的汽车在关东军司令部前面停下。车门一开,后排的于岑少校带着警卫下了车,站在关东军司令部门外。
此行会有极大危险,于岑少校很清楚,总参谋部作战第一处的所有军官都很清楚。所以,素来不服人的年轻军官们纷纷表示,‘我是实力很差的,牺牲了也不怕。请一定要我去。’
肖白朗少校已经拿起一把裁纸刀割手指,准备写血书。被副处长看到,立刻怒喝道:“干什么呢!参谋部的工具是让你用来伤人的么!”
这的确是规定,肖白朗害怕自己的行动会被剥夺资格,立刻老实下来。
经过总参谋部的讨论,最终决定派遣一位少校负责这份外交工作。虽然此事危险很大,但是格外重要,不得不找一位合格的同志。最终,总参谋部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