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再次打来的了电话。
“又怎么了?”傅淮深心情好,没冲他发脾气。
“傅总,黄启生那边说,他订了机票,明天一早到,要亲自过来邀请您。”
傅淮深扶额,怎么还粘上他了,“真是……”
“傅总,我搞不懂这个黄启生在下什么棋,按理说,咱们跟他也没什么交情啊,怎么还要亲自过来呢?”
陈冲想不明白,傅淮深也觉得有些蹊跷。
黄启生来不来的倒是次要,他要怎么拒绝这件事情,是主要的。
“我哪知道。”
傅淮深给黄启生拨去了电话,那头接的很快,似乎是在等他的电话般。
“淮深贤侄啊,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寒暄,客套,不是傅淮深想要的。
他直入主题,道:“不知道黄爷执着要见淮深,到底是为何?”
“一来是帮派五十周年是个大日子,贤侄是华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是旧交,想让你卖我老黄个面子。二来呢,我和墨爷之间有点事情,想请你来做个见证。”
面子可以卖。
见证这个事,大可不必。
黑帮之间,可不是和平谈判,擦枪走火是常有的事。
闹出人命事小,殃及无辜,他可没命陪。
“敢问黄爷,你和墨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为何非得要傅某去做这个见证人?”
“贤侄别怕,我和老雄是有些事情要说道说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黄启生信誓旦旦。
“黄爷,抱歉,我实在是走不开。”
傅淮深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怎么着,黄启生也不能再执着。
谁曾想,他话锋一转,“这样吧,为了你,我把庆典的地点,改到华城。”
傅淮深瞬间头大,“黄爷,是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既然非他不可,他要一再推脱,说不定还得得罪黄启生。
这种黑道上的人,得罪了,麻烦一大堆。
既然这样,那就……就坡下驴吧。
“那还有劳黄爷。”自己的地盘,好歹安保方面有保证。
“贤侄一句话的事。”
黄启生并没有因为要劳师动众,心生怨念,反而兴致盎然。
好像只要傅淮深答应了他的请求,就万事大吉了一般。
几日后。
在华城最长的那条江上。
一艘豪华邮轮上。
浩浩荡荡的几百口子人。
这还仅限于是黄墨两个帮派,所带的小弟。
其余的,除了傅淮深一行人之外,其它的来自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
很多都是从外城,特意赶过来祝贺的。
相比之下,黄启生给了傅淮深天大的面子。
现场布置的十分的奢华和大气。
比上市企业的年会,还要高大上几倍。
除了那黑压压,围满会场的黑衣人,完全看不出,这一个黑帮的周年庆典。
热闹。
林浅浅挽着傅淮深的手臂,穿梭于各式各样的人群之间,或颔首,或寒暄。
直到黄启生的出场。
她错愕,甚至是讶然的看向了他身边的女人。
女人一袭红衣紧身露肩小礼服,浓艳的妆容,微微上抬的下巴,睥睨众生的眼神,看起来十分凌厉和高傲。
是她吗?
林浅浅有些不敢认。
但是女人看向她的眼神,证实了,她没看错人。
真的是陈果。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真相。
原来,她真的攀附上了这种大人物,怪不得可以买大屋。
林浅浅愣在原地。
傅淮深顺着她的眸光,望了过去,看到陈果和黄启生,轻轻的拍了拍林浅浅的手背。
林浅浅迅速的拾起残留的诧异,面带笑容,跟随着傅淮深的脚步,来到了黄启生的面前。
“淮深贤侄啊,你肯赏光,真是给我老黄莫大的面子。”
“祝贺黄爷。”
傅淮深招手,陈冲立马拿过包装精美的玉器。
黄启生很是满意,“贤侄可是太客气了。”
傅淮深抬眸看向了黄启生身旁的陈果,“这位是……”
“这是我的夫人。”黄启生轻轻的握了一下陈果的手,“果果啊,喊人。”
黄启生对陈果有说不出的宠溺和疼爱在里面。
他很喜欢她。
陈果也不似以前一般的扭捏,大大方方,颇有些主人的驾式:“傅总。”
纤细的小手,伸到了傅淮深的面前。
傅淮深看了林浅浅一眼,她便上前步,握住了陈果的手,“黄夫人,久仰啊。”
陈果的面色微变,但仍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点了下头,“傅太太好。”
“你也好。”林浅浅先松开了陈果的手。
真是世道好伦回啊。
当年那个天真文静的女孩,转眼,成了黑道大哥的夫人。
黄启生附在傅淮深耳边,低语了几句,林浅浅没听到说什么。
他挽着陈果离开后,林浅浅便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一会儿去贵宾室。”
林浅浅心口一拎,“干嘛?”
“你也看到陈果了,估计在陈果的怂恿下,他和墨雄得算笔好账,至于为什么要叫我当见证人,大概也是因为之前,我曾跟墨雄闹过不愉快。”
这是傅淮深的分析。
林浅浅听的也是头头是道。
她更担心傅淮深的安全。
“那我陪你进去。”她说。
“你陪进去倒不是不可以,但是,里面容易擦枪走火,我怕……”
“没关系。”林浅浅握紧了傅淮深的手,“在咱们自己的地方,就算再擦枪走火,也伤不到我的。”
不光黄启生和墨雄带了人。
傅淮深也带了人,这些人足以保障他的安全。
“那你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有危险一定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这是提醒,更是疼爱。
林浅浅明白傅淮深在这种事情上的用心。
她自然不会给他添太多的麻烦。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了,陈冲不是在这儿吗,他会保护好我的。”
提到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