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淄缓缓垂下了眸子,“你……回国了?”
季郁点头,“回来有段时间了。”
“哦。”她没有别的话说。
在季郁的印象当中,金淄很少这样无精打彩的。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金淄摇头,“没有。”
“其实,我听浅浅说过一些事情。”他有些复杂的看着金淄有些憔悴的脸,“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凡事问心无愧,不后悔就好,别想太多。”
“我可以搞定。”
她不想把自己的狼狈,表现的太明显。
“嗯。”
廖廖几句,两人便无话可说。
或许两个人都没想到,昔日的爱人,分手后,再见面是相对无言。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就在这家医院里工作。”
季郁今天是来报道的,回国后,他一直就在家里陪老季头。
报道的日子是一拖再拖,实在是拖不下去,他才过来。
金淄错愕的愣了那么几秒后,点了下头,“应付的来。”
金淄没有走进医院,她与季郁告别后,转身离开。
好像那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没有提及从前,也没人过问现在。
就那么淡淡的从彼此的人生中,消失,再也不见。
只是听得,便已唏嘘。
金淄在回到江城后,给林浅浅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
除了道歉,还有一部分是对自我的否定和声讨。
林浅浅握着数百字的信息,有些恍惚和心疼。
她不知道,自己和许宁宁一起揭露的这个真相,是不是金淄和苏枕书之间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但她知道,其实,早在那之前,金淄的心已经被划伤了。
她一直不愿让这个梦醒来。
但最终还是醒了。
“在想什么?”傅淮深端了牛奶来给林浅浅喝。
她浅浅摇头,“就是有点感慨。”
“还在为金淄的事情?”
林浅浅放下手机,接过傅淮深递过来的杯子,“苏枕书这件事情,她受到的伤害最大,我很后悔,当初为了这事跟她吵,应该慢慢跟她讲的。”
“你也是为她好,她明白的。”
她明白是一回事,自己生生的剥开这层皮,又是一回事。
林浅浅还是很难过:“她为什么就是遇不到一个好人。”
“缘分没到。”
“那我为什么就这么幸运?”林浅浅望向傅淮深,“找到了你这么一个,长的又好看,又有钱还疼老婆的男人。”
“相互吸引原则吧。”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脸,“你看你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我也是个男人,被你吸引,诱惑,在所难免。”
“谁诱惑你了。”林浅浅撇嘴。
傅淮深垂眸笑了笑,“你要是实在觉得心里不好过,你可以去江城跟金淄见个面,再聊聊,说开了就好了。”
“过段时间吧,我觉得她需要时间来疗伤。”
“也好。”
傅淮深抱着林浅浅,窝在沙发里,追她喜欢的肥皂剧。
偶尔她会仰着小脸,跟他吐槽一下剧情。
傅淮深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没管。
紧接着陈冲的电话就要了过来。
“不是说,今天不要打扰我吗?”傅淮深语气不怎么好。
陈冲也很无奈,“傅总,我也不想打扰您,但是黄启生亲自派人,把请柬送到公司里来了。”
黄启生和墨雄是同类人。
傅淮深对他们,通常是敬而远之。
实在躲不开了,也不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不伤害彼此利益的情况下,切磋一下。
自从上次与墨雄闹的不算愉快,他有些忌讳与这种人来往。
“什么请柬?”他问。
陈冲在电话那头道,“是他们帮派成立五十周年的庆典,这次特意选在了温城,意思是请您务必要赏光。”
这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还邀请上他了。
“派人送去礼金,找个理由辞了。”
陈冲连忙道,“送请柬的人说了,务必要请您过去,还要带上太太。”
邀请他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是拖家带口的?
傅淮深的眉心皱起。
林浅浅仰着小脸,轻声问他:“什么事情啊?”
“黄启生的帮派要周年庆,请我们过去。”
林浅浅哦了一声。
她也只是从傅淮深的口中听过黄启生这个名字。
陈果跟了黄启生这件事情,傅淮深没跟她说,她也不知道。
她也自当是问了句闲话,又回眸继续看电视。
“如果就是不去呢?”傅淮深气不怎么顺。
陈冲:“人家说,你要是不去,黄启生就亲自来请。”
这倒是奇了怪了。
傅淮深不知道黄启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让他带着夫人,哪敢前往。
“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适合远行。”
“好吧。”
傅淮深放下手机,继续陪林浅浅看肥皂剧。
他猜测,黄启生这次把帮派的周年庆,定在温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这种擦枪走火的场合,他没必要去见证。
林浅浅在傅淮深的怀里,被剧情逗的花枝乱颤。
傅淮深宠溺的看着她的侧颜,情不自禁的在她如脂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林浅浅习以为常的,继续看电视。
傅淮深有点冲动,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
林浅浅娇悄的搂上他的脖子,打趣道,“天还没黑呢,傅总。”
“还管它天黑天不黑。”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干柴烈火,颠鸾倒凤,水到渠成。
林浅浅被折腾的晚饭都没有力气吃,早早的睡下了。
傅淮深换了件家居服,插着兜,从楼上下来。
孙阿姨赶紧摆晚餐。
傅淮深道:“孙阿姨,浅浅她睡了,我也不吃了,你自己弄点自己吃吧。”
“都不吃了?”她赶紧的又往里收拾,“傅先生,我一会请个假,出去一趟,可以吗?”
傅淮深点头,“可以,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