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孝平的警惕心,她很有可能,一动眼珠,他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师哥,这恐怕很难。”
燕杰轻笑,“我有耐心。”
孟娆没的可选。
她沉下心,重重的赌上一口气,“那我试试吧。”
“祝你成功。”
孟娆现在自顾不瑕,想办法去了。
燕杰反倒轻松了不少。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孟孝平的女儿,骨子里流的可是他的血,阴险小伎量会差到哪里去,静候佳音吧。
燕杰的心情很好。
想起许久未见的老友,便拨了个电话过去。
“忙什么呢?”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电话那头不耐烦。
“咱大小也是个董事长,说话能不能有点水平。”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人。
傅淮深放下手里的笔,抬腕看了眼时间,“想请我吃饭?”
“这才几点就想吃午餐?过糊涂了吧你。”
“现在是十点,再过两个小时,刚好我忙完,我订餐厅,一会儿见。”
没等燕杰同意,那头就挂了电话。
“我这辈子就是欠他的。”燕杰气哼了一句。
自从结婚后,大家各忙各的。
燕杰和傅淮深难得见上一面。
等两个人都忙完,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午餐没的吃,两人索性一起喝了个下午茶。
“孟孝平的事情,怎么样了?”傅淮深问。
燕杰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一遍,“其实,我挺遗憾的,孟孝平做我导师的时候,我真的挺仰慕他的,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可是这光鲜靓丽的背后,竟然是人性的扭曲。”
“可能是他太喜欢你这个学生了。”
“你可别抬举我了,喜欢的前提不是应该尊重吗?我觉得是……”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淮深愣了一下,“你说,他是想跟你妈重修旧好?”
“应该是。”
“那他想的是有点多。”傅淮深鄙夷。
燕杰也是为赵美芳感到不值,年轻的时候,把爱给出去,结果所遇非良人。
后来听父命,联姻嫁给燕南山,无情无爱,生下他后,一辈子唯唯懦懦,生怕他受委屈,将就过了三十年。
人生最好的时光,就这样憋曲的过了一大半。
燕杰突然觉得,自己欠母亲太多太多。
“我妈这辈子,过的太窝囊。”
“那你以后就多宠着她点,让她快乐一点,女人到老,也是小姑娘。”
傅淮深的眸底变深,他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呢?跟墨雄见面了吗?”燕杰问。
傅淮深摇头,“没有,估计也快了。”
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天。
“见面的时候,你带上桥子。”燕杰说。
傅淮深愣了一下,“桥子回来了?”
“前段时间,我让他调查孟孝平,他回来了,会在华城呆一段时间,墨雄那个人不好对付,有桥子在,可以帮你,以防意外发生。”
傅淮深明白燕杰的担心。
但他不希望桥子卷进他的事情中来。
“算了,我可以应付。桥子本来就是在道上混,要是真的因为我,跟墨家结了仇,以后还怎么混,你忘了夏夏的事情了?”
燕杰没忘。
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初夏夏的死状。
他缓缓垂下脑袋,感慨万千,“夏夏的死,让桥子一直有负罪感,但是这事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害死了夏夏,我想,这也许是桥子一直在道上混的最主要原因吧。”
“他想替夏夏报仇,不难理解,但一直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跟他提过,让他过来帮我,他没应。”燕杰说。
傅淮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是得改邪归正了。”
“不过这事还得麻烦你啊。”
“麻烦我什么?”
燕杰耸了下肩,“到时还得麻烦你,帮他洗白,把他名下的资本和产业洗白。”
“这有什么难的。”
这都是后话,关键是以他们对桥子的了解,害死夏夏的人查不出来,他是不会解散帮派的。
说来也是怪,这都过去好多年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我说,你经验丰富,你猜,当年害死夏夏的那帮人,是谁指使的?”
傅淮深哼了一声,“我可没这个经验。”
“你黑白通吃的,你怎么就没有经验了?”
“我不是当事人,我怎么分析这事?”傅淮深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当年不是有个华帮上门认错,说是认错人了。”
“你明知道,那个什么华帮就是个替罪羔羊。”
“燕杰。”傅淮深放下咖啡,“我明白,你心疼桥子,桥子这么多年从一个小马崽做到帮派的老大,你觉得他会查不出幕后的主使?或许他早就知道是谁杀死夏夏的了,但是无能为力罢了。”
燕杰从小中规中距,不懂道上的事情,但傅淮深不一样,他深黯黑道上的规距和行事风格。
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一定会很痛苦。
“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那桥子一定在寻找机会。”
可是如果他找到了机会,那一定不会是善终的。
他不想看到那一天,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把命搭进去。
即便是他认为值得,即便是他在等候着这一天,他也不想这件事情发生。
“你有机会,还得劝劝他。”傅淮深说。
“嗯。”
燕杰和傅淮深没呆太长时间,就各种忙工作去了。
几天后,孟娆去了看守所,想跟孟孝平套点有用的信息。
见到孟孝平时,他十分的淡定,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女儿会来保释他。
“手续都办好了?”
孟娆抿了下唇,“我没办手续。”
孟孝平诧异:“你说什么?你没办手续?你不是来保释我的?孟娆,你怎么想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多少天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孟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