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解释道,“也没有深更半夜啊,这不是还不到十点钟,他要出国了,我就是来送送他而已,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怎么就不至于了?许宁宁,我一直很相信你,但你也别太过分好不好?”
燕杰瞥到了许宁宁手里的画册,一把扯了过来,“这是什么?”
许宁宁刚要解释,画册就被燕杰打开了。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怒发冲冠的男人,直接把画册摔到了地上。
他没理许宁宁,直接开车走人。
许宁宁一脸懵逼。
她弯身捡起地上的画册,扫了扫上面的土。
当时她就想看来着,但郁达夫没让。
这里面的画像,有素描,有水彩,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许宁宁一页页的翻看着。
有走神的,有大笑的,也有生气的,更有不知所措的。
每一个神情都捕捉的刚刚好。
整整一本画的都是她。
她叹息了一口,把画册收好。
郁达夫对她的这种情感,她不是感觉不出来,他没撕破这层窗户纸,她就当看不懂。
这画册就当个纪念吧。
许宁宁开车回家。
她心中坦荡荡,自然也没觉得对不起任何人。
洗了澡,换了睡衣,她上床,男人生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女人垂眸笑了笑,从身后抱住了他,“还生气呢?一个离别的抱抱而已嘛,别那么小气。”
“我可没生气,是你自己心虚吧。”男人傲娇的说。
“还没生气呢?那干嘛扔了我的画册?干嘛开车走人?我可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对我?”
女人委屈巴巴的,把男人说的内疚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据理力争的为自己说话,“我说的怎么好像是我抱了别人?郁达夫也是的,走都要走了,画册留着自己怀念不好吗?”
“他就是因为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所以才送给我了。”
“那他什么意思嘛?”
许宁宁唉叹了一口,“他的意思就是后会无期呗。”
他怎么听着这话这么顺耳呢。
“他说不回来了?”
“没说。”
空欢喜一场,男人闭了闭眼,“没说就是还会回来的。”
“我觉得不会。”
燕杰又睁开眼,看向了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不会?”
“你想想啊,他可是业内顶级的珠宝设计师,在进入一心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在那边又有根基,又有脉落,他肯定会想在那边发展。”
道理是这么道理。
但……
他要聊的是这个事情吗?
“你别顾左右言其他的。”
许宁宁瞪大眸子,“不是你问我的吗?”
“那我再问你,谁提出拥抱这事来的?”
这个死男人,还在纠结这个事情,什么年代了,礼貌的拥抱一下,吃个醋没完没了还。
“这个重要吗?反正就是浅的不能再浅的抱了一下,过程没有三秒。”
“许宁宁你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三秒没到?我推开门到关上门也有三秒了。”气死了,他要气炸了。
“我就是那么一形容,你还较真上了。”许宁宁晃着燕杰的胳膊,撒着娇哄他,“好啦,发发火得了,别没完没了的,我对他要是有意思,可能跟你复婚吗?我最爱你了老公,只爱你。”
许宁宁在燕杰的脸上亲了一下。
男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心怀叵测的男人太多了,你还怀着孕,手无缚鸡之力,小心一点。”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那……”男人有些不满意,只被亲了一下脸,“……没有别的表示?”
许宁宁巴巴的眨了两下眼,“什么表示?”
“许宁宁,我发现你真会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男人又生气了。
许宁宁笑着抱住他,在他脸上又亲了一下,“燕医生,你怎么这么娇情呢。”
“是你不地道。”
“人家怀孕了嘛,怀孕了,是不可以做激烈的运动的。”许宁宁一副,你不要强迫我哦。
燕杰气的要死,蒙头睡觉,“让我死了得了。”
许宁宁忍着笑,附在他耳边,喃道,“你轻点。”
男人翻身,吻住了她的唇。
一夜缠绵。
早上,燕杰被电话吵醒后,就去了公司。
孟娆已经等候多时。
对于她的来意,他心知肚明。
他亲自给她冲了一杯咖啡,递过去,“这么早。”
“师哥。”孟娆接过燕杰的咖啡,意不在此,“这些天以来,我查询了一下我爸国内的银行账户,他竟然只有一个账户,但是无法查询到余额。”
“他在国内银行,有一个账户稀奇吗?”他扯了一下唇。
孟娆不解,“你不是说我爸洗钱吗?不应该有一个账户吧?”
“你爸洗钱是用你的名字,而且,他在瑞士有个人的户头,那更是绝密账户,你怎么可能查到?”
怪不得呢。
孟娆信任的天平,偏向了燕杰这边,“师哥,你说我爸洗钱这事,有具体的金额吗?”
她好判断一下,自己量刑。
“死刑的数额。”
孟娆腿下一软,差点栽出去,“他为什么要洗钱啊?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洗钱?他是想害死我吗?”
“孟娆,你爸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燕杰不愿提及,但又不得不提,“年轻的时候,他为了三百万,抛弃了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后,他又在你妈病重的时候,跟黑市交易,在你妈还喘着气的时候,摘掉了她的肾,又卖了几百万。
这种人,用你的名字干点坏事,还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孟娆心碎。
情理之中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可是,这么害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是没有心吗?
孟娆冷静了片刻,问向燕杰,“如果,我帮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帮我做证,那些坏事不是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