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想妈妈了,都说从小没妈的孩子,是没有福气的,好像说的也是对的。
气急攻心的傅知非,拉了枪栓,几步走到林浅浅的面前,把对傅淮深的愤恨,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砰砰”两枪,穿透了林浅浅另一侧的肩胛骨。
她再也受不住这样的伤害,晕倒在了血泊当中……
明锐的车灯扫过码头上男男女女,墨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陈冲打着伞来到后车门,傅淮深弯身下了车。
傅知非看到到来的男人,唇角扬起一抹阴鸷的笑。
“傅总,你看太太她……”陈冲发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林浅浅。
傅淮深心口一紧,步子加快了许多,只是还未走到跟前,就被傅知非的人拦了下来。
傅知非狞笑着,走到了傅淮深的面前:“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把她放了。”傅淮深冷冷与傅知非交换着眼神。
他的眼神不容置喙,傅知非仰天长笑:“把她放了?傅淮深,你还在向我发号指令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么现在就是我的阶下囚。”
傅知非在傅淮深面前,来回的踱步,“知道阶下囚的意思吗?你得听我的,傅淮深,你现在没有资格提条件,你懂不懂。”
“要怎样,你才能放了她?”傅淮深面如静盘。
“那得看你多大的诚意。”他给傅淮深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这个女人在傅淮深心里有多少分量,傅知非也不太清楚,他已经做好了最龌龊的准备,如果他不肯满足自己的条件,他就当着傅淮深的面,强了林浅浅。
让他从头到脚的,感受一下被侮辱的滋味。
他就是要凌辱傅淮深的女人,就像当年他把洪小榕搞到手一样。
“你想要什么?”傅淮深看着他,尽管被威胁,依然清傲。
“傅淮深,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傅知非拔出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我想要你死。”
“那就开枪吧。”傅淮深没有闭眼,就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傅知非。
傅知非厌恶傅淮深这种桀骜的气场,命手下壮汉,把他摁跪在自己的面前,“死,你当然是要死,但是,如果你可以把现在所拥有的身份,地位,财富全部给我,或许,我可以放林浅浅一马。”
傅淮深看了一眼,几乎没有气息的女人,又回过眸来看向傅知非:“我得确定,她还活着。”
“那好办。”
傅知非一个眼神,几个壮汉端着几盆水,泼向了昏迷的林浅浅。
她受到刺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冷啊。
傅淮深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扔给了林浅浅:“穿上。”
林浅浅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跪着的男人是傅淮深,她惊愕的望向他,似在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但男人没有给她答案。
“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傅知非握着手枪瞄向了林浅浅,“傅淮深,现在可以给我个痛快话了吧。”
“先把她放了,我把公章和股权都给你。”傅淮深给了陈冲一个眼神,他便拿来了一个牛皮袋子。
“量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傅知非扬了扬手,几个摁着林浅浅的壮汉,就松开了她。
身受重伤的林浅浅,唇齿打着颤,望住傅淮深……
“傅淮深,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救,你走,赶紧走,我们都离婚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走啊……”
“别说话,保存点体力。”他一向冷静,哪怕遇到这种事情。
可是林浅浅却没有他半分的镇定,她怕出事,自己出了事也就罢了,再搭上一个傅淮深,根本就不值。
“傅淮深,你就算把东西都给他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别傻啊,你现在就走,只要他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不会动我的,你走啊……”
林浅浅的话,让傅知非觉得聒噪,扬起手枪就给了林浅浅脚下一枪,“你他么的给我闭嘴,否则我一枪先崩了你。”
傅淮深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手里的牛皮袋子,扔给了傅知非。
袋子里傅淮深的所有,他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部交了出去。
得到这些的傅知非,猖狂的笑着,大概是高兴过了头,他一扬手,几个壮汉,把林浅浅全新押了过来。
“把她吊起来。”
几个人把林浅浅绑好,用缆绳吊到了半空中,她的身下是滔滔的江水,翻滚怒嚣着,像吞噬万物的巨兽。
傅淮深眉心一皱,掌心紧握,骨节泛白,“傅知非,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玩个小游戏。”他拉下枪栓,瞄准吊绳,“如果三枪打不中那根绳子,我就放了她,如果打中了,她就只能去江里喂鱼了。”
傅知非装模作样的开了一枪,没中,随即被傅淮深一脚踹倒在了地上,他掐住傅知非的脖子,往他的脸上狠狠的挥拳头。
然而,一虎难抵四狼,几个壮汉,一起冲向傅淮深,他还是被从傅知非身上拽了下来,控制住了。
傅知非摸了一下嘴角,啐出一口血水,随即扣动板机,再次瞄向了林浅浅。
结果,又打偏了。
傅知非骂了句脏话,换了把威力更猛的枪,重新瞄准了林浅浅头顶上的绳子。
如果这次他再打不准,他就准备冲人下手了。
枪起声落。
钢筋粗的绳子“砰”的一下断开,林浅浅直直的坠入江中。
“浅浅。”傅淮深挣脱开几个人的束缚,迅速跑向江边,没有片刻的犹豫,他随着林浅浅入水,也跳进了暗黑的江中。
“傅总,太太……”
陈冲随即也跟着跳了进去,傅知非紧追过去,拿着枪对着江面开了十几枪。
警笛响起。
傅知非拿起牛皮纸袋,赶紧上了车,四散逃去。
冷,好冷,林浅浅已经冷失去了知觉,她没有体力,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