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啊,她还没活够呢。
林浅浅一路上想了许多,有的没有,一大堆。
车子来了个急刹。
林浅浅被几个男人,拉扯着拽下了车,往里走。
她头上的黑罩被扯掉,天已经黑透,四处安静如谧,只是这地方好像是个码头。
江城的码头?
在林浅浅还在思索的时候,她已经再次被几个人反绑着,被迫跪在了那里。
这架式对林浅浅来说,有绝对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这不会是要把她抛尸江中吧,在江城,她没有得罪人啊。
谁会对她下黑手。
“你们到底是谁啊?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依然没有人回应林浅浅的问话。
几盏亮度极强的灯,齐唰唰的都射向了她的脸,她被迫眯起眼睛……
依旧没有人。
灯光下,暗夜里,她就那样被押着,跪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为了配合她,渲染悲凉的气氛,竟然下起了雨夹雪。
林浅浅闭了闭眼,大吼了一声:“到底是谁啊?有种你就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驶了过来。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弯身下车,灯光下,林浅浅看不清他的样子,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口中哈出的白气。
他走过来,指尖夹着一颗烟卷,缓缓的接近。
“啪”直射着林浅浅身上的三盏亮灯,关掉了两盏。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样子。
不由得瞳孔紧缩,甚至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傅知非?”
“好久不见啊,林浅浅。”
早就知道傅知非越狱了,没想到,他竟然胆大的,再次绑架了她。
这次,恐怕没有上次那么简单。
“傅知非,你又绑架我干什么?”
傅知非从后腰摸出一把手枪,这让林浅浅忌惮了三分,她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傅知非对着枪口,吹了口气,便瞄准了林浅浅。
林浅浅心口一紧,想逃,可是她被几个壮汉死死摁住,根本不能动弹。
傅知非大笑,“怕死啊?”
真他么的是废话,谁不怕死?
林浅浅不敢激怒一个越狱的男人,但她总得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她:“傅知非,咱们之间那点小恩怨,不至于吧?我可以道歉的。”
生死面前,都是小事,她林浅浅能屈能伸。
“林浅浅,你就是一个人质,别给自己加戏。”傅淮深把手机给了身旁的那个女人,“给傅淮深打电话,要是不来,就让这个女人死。”
林浅浅的眸光缓缓落到了,傅知非身旁的女人身上,女人妖艳,透着一股子风尘味。
自己都是个逃犯,还有心思玩女人。
不过,林浅浅没有心思管这些,她瞬间明白了傅知非的意思,“傅淮深不会来的,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拿我当人质,根本就没有用的。”
“离婚?”傅知非像看一个笑话似的,灼灼的盯着林浅浅的小脸,“你骗鬼呢?林浅浅,你别跟我抖机灵,小心我现在就崩了你。”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和傅淮深已经离婚了,你拿我威胁他,根本没用的,他不会来的,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啊。”
林浅浅也不知道是想保护自己,还是想保护傅淮深,反正,她知道,自己和傅淮深如果真的在一起被威胁,那么注定有一个人是要受到傅知非的牵制。
傅知非走到林浅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抬腿就给了她一脚,那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到她的额头上,撕破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他捏着林浅浅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她:“我真是给你脸了,你知道傅家欠我多少吗?你?你觉得你一条命,可以抵傅淮深一条命?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浅浅的脑子有点混沌,更有些意识不清,她明白了傅知非的目的:“你想利用我,让傅淮深来送死,是吗?”
“没错。”他甩开她,阴笑着,“你觉得他会来吗?浅浅。”
林浅浅曾经问过傅淮深一个问题,为了爱情,是否可以放弃一切,他的答案,是不知道。
不知道=不会。
这是林浅浅的理解。
傅知非身旁的女人,扭着腰枝,走了过来,“非哥,那边不接电话哎。”
“不接电话,咱们就先玩玩。”傅知非拿出一把刀子,扔给了女人,“你来。”
女人接过刀子,在手中把玩着,一步步的走向了林浅浅。
冰凉的刀刃在这个下着雪的夜晚,让人胆寒。
“林小姐,你长的好美,这张脸,不知道要嫉妒死多少的女人,要是把它毁了,肯定很多人高兴吧。”
闪着寒光的刀子一下下的拍打着林浅浅的小脸,她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毁容很简单,但是,以我看,你也就是傅知非一个玩物,以后日子还长着,你别不给自己留退路。”
这话,让女人手头的刀子滞了一下,她目光犹豫的看向林浅浅,顿了一下,这才气不顺的,狠狠的扎向了她的肩头。
“啊……”林浅浅尖叫。
这一刀,让她血流如柱,女人满是快意的冷笑:“知道疼,就少说话。”
林浅浅的白色毛衣,被染成了红色,再加上额角流到脸上的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林浅浅有气无力的看了看天,雪花落地成冰,她又冷又痛,感觉活不过明天。
但她还是不希望傅淮深出现。
绝望中,她竟然想让他平安无事,这就是可悲的爱情吧。
傅知非再次拨打了傅淮深的手机,电话那边依旧是盲音,时间流逝,他有些沉不住气。
狠狠的把手机摔到地面上,“该死的。”
“非哥,这女人,你想怎么处理啊?”女人挽上傅知非的胳膊,被他一把推到一旁,烦燥道,“一会儿扔到江中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