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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没什么动静,沈知遇放下玄日镜,他看着擦刀的男人突然开口:“夫君的血就不是腥的。”
殷孽抬头,罕见地露出疑惑表情,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我闻过呀,就在龙原。”沈知遇想起那样香甜的味道,竟忍不住舔了舔唇。
殷孽瞳孔微缩,他身负天魔血脉,殷家覆灭后,世上只有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况且天魔血脉涉及仙界天魔一族,他本身就对血脉一事十分警惕。
沈知遇骤然提起他的血,还一脸天真地舔唇垂涎,他知道沈知遇不善隐藏情绪,这般表现反而是在遵从本心,怎能不让他起疑。
他不再擦拭魔刀,盯着沈知遇看了好一会儿,异瞳颜色不断深浅变化。
沈知遇意识到自己想要殷孽的血,他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的,突然想起宴章吃人的事,他脸色惨白惨白,嘴唇都是抖的,带着哭腔问道:“我是不是入魔了?”
警惕的殷孽一看他这幅蠢样,再多疑虑都打消了,半晌无语。
沈知遇犹不知,兀自沉浸在恐慌之中,见殷孽不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哭着交代后事:“我是不是会吃人?你记得在我吃你之前快跑,要是找到机会就杀了我,阿爹也不会想看到我入魔,你要把我葬在他旁边……”
“闭嘴!”殷孽实在听不下去,不耐烦开口:“入什么魔,我还没入魔你就敢入魔,你再敢哭就带你去见宴章,问问他你这模样是不是要吃人了。”
沈知遇听到最后一句立马闭紧嘴巴,他眼泪汪汪,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就算是死也不愿去见那个食人魔头。
听不见哭声,殷孽才消了几分火,看人实在凄凄惨惨,只觉一阵头疼,这么蠢,他竟然怀疑沈知遇是不是知道天魔血脉的事。
金光宝船到了流月宗上方,连墨等人在房门外请示,殷孽不耐烦道:“你们自行下去,我还有事。”
外面没了人影,沈知遇抽抽搭搭擦眼泪,哽咽问道:“我真没入魔?”
“没有!”殷孽语气暴躁,也不知为何,从沈知遇嘴里说出入魔一事实在让人恼火。
他喜怒无常,行事更是没有定性,干脆执起魔刀,在自己手腕划出一道口子,他扔掉刀,一把拽过沈知遇拉进怀中,将手腕往人嘴里送。
不就是要血,他倒要看看,沈知遇能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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