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罢, 沈末脑袋发晕,体温上升,微小电流从唇齿间一路蔓延到指尖脚心, 身体酥酥麻麻的,令他在意乱情迷中沉沦。
他轻喘着半睁开眼,望向近在咫尺的越衡川, 心中只觉万般喜爱, 忍不住又主动凑上前轻吻越衡川挺直的鼻梁, 深邃的眉眼。
越衡川对沈末同样着迷, 他的唇掠过沈末发烫的耳畔,一路往下, 亲吻着他触感细腻的脖颈, 动情时搂着沈末腰的手收紧,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贪婪汲取着他的气味,恨不能将沈末融入骨血,铭刻入怀。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逐渐停歇下来, 互蹭着额头彼此对望,随之又爱不释手般拥在一起,紧紧相贴。
咚咚,咚咚!
心跳声在黑夜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越衡川下巴搭在沈末肩上, 气音低沉:“你心跳好快。”
“你也是。”沈末双臂勾着越衡川的脖子:“房间哪来的花?”
“送你的, 喜欢吗?”
“喜欢。”
“不问问是什么花么。”
“你送的我都喜欢。”
今晚这一吻,两人好像上瘾般黏了一整晚, 睡觉时彼此的腿交叠着, 胸膛抵着后肩, 爱意藏在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间,藏在此起彼伏的心跳中,藏在整夜的温存里。
很快,临近越衡川出院,沈末近日时不时会思索一个问题,越衡川出院后会住哪?
是依然自己住,还是搬来他的公寓,又或者是让他搬过去。简而言之,便是要不要同居。
沈末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在一起,他自然希望每日每夜都可以看见越衡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只可惜经过他的暗示,越衡川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始终没表态,眼看明天就要收拾行李回家了,沈末决定今晚最后再打探一次。
长夜漫漫,温暖被窝里,越衡川按着身下的沈末疯狂亲吻。
如果放在以前,沈末自是会配合,只是今晚他心里藏着事,亲到一半就推开越衡川,哑声说:“好了,明天要出院,今天睡早……唔。”
沈末话没说完,越衡川就单手掐住他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肆意□□着沈末早已红肿不堪泛着水光的唇瓣,似乎怎么亲也不够。
于是沈末又被压着亲了十来分钟,等到肺部空气被越衡川掠夺殆尽,他这才粗喘着气重获自由,眼含嗔意瞪越衡川一眼。
而这一眼却激起了越衡川的狼性,他狞笑着又将沈末的嘴唇用力舔了几口。
沈末见人还想来,在越衡川再一次作势要舔他的唇时,索性张嘴将其舌尖咬了一口。
越衡川吃痛嘶了口凉气,终于与沈末的唇瓣分开。
沈末压着眉头:“说话不听,知道疼了么。”
越衡川却是满脸笑意,蹭着沈末的鼻尖兴奋说:“越疼越喜欢,来,宝贝,再咬一口。”
沈末五指张开撑住越衡川不断逼近的脸:“你变态啊。”
越衡川被这一阻挠,只好去舔沈末的手心。沈末一痒,触电般缩回手。
这模样让越衡川喜欢的紧,他放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手臂,将全身重量压在沈末身上:“才知道我是变态啊,你想想,哪个正常人会在人群中偷窥你那么多年,夜深人静时还一边画你一边发泄,可不可怕?”
不等沈末开口,越衡川又霸道说:“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再怕都不会放你走。”
说完,越衡川笑眯眯咬了下沈末白软的耳垂。
沈末脸色涨红,哑声说:“你可不可怕我不管,但你要再这样压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越衡川体格强健,被这么一个成年男性压在身下,任谁都会难以呼吸。
越衡川一愣,终于反应过来,抬头见沈末脸色发红,连忙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没事吧宝贝?”
沈末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越衡川:“你差点就要守寡了。”
“呸呸呸,别这么说。”越衡川从后将沈末捞入怀里:“才不要守寡,我们要一起活到长命百岁。”
眼见越衡川终于消停,沈末没忘自己的目的,靠在越衡川怀里低声问:“明天就出院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越衡川亲了口沈末的后脑勺:“都听你的。”
沈末又说:“我昨天问过医生,他说伤口还不能见水,身边最好有个人照顾你。”
越衡川:“谁来照顾我,你嘛?”
沈末心中一喜,越衡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弯了弯唇:“好啊。”
越衡川却说:“其实用不着,我一个人可以,你既要上课还要忙实验室,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哪有精力再照顾我?”
“……”这人是木头吧,怎么就看不出照顾背后的同居呢?
沈末抿唇:“放心,我精力旺盛。”
越衡川捏捏他的脸:“我舍不得让你那么累。”
“我不累。”
“骗人。”
“真不累。”
“我不信。”
沈末无语片刻:“行了,睡觉吧。”
越衡川如逮住了沈末的尾巴:“看吧,这么早就要睡,还说自己不累。晚安末末。”
空气静默十秒。
越衡川疑惑:“怎么不对我说晚安?”
“晚你个头。”
“什么?”
“没什么,晚安。”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越衡川的行李都放进后备箱了,沈末还是没能把自己想同居的意思表达出来。
南州二月的阳光透彻明净,清风和煦,越衡川心情愉悦坐在沈末的副驾,一手搂着沈末的肩:“走吧,回家咯。”
沈末绷着唇,最后一次问:“哪个家。”
“我小区啊,你忘记怎么走了?”越衡川清了清嗓子:“没关系,今天我来当你的导航。”
沈末:“不用。”
越衡川在沈末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怎么,又想起怎么走了?”
沈末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