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番良苦用心,也算取得了些许微弱成果了吧!”
淑宁挑眉:“按你这么说,虎宵还得感谢你慷慨解囊让他背上这驴打滚的利了?”
‘那可不’三个字被虎宵卡在嗓子眼里,没敢说出来。
只讪讪一笑,连说自己也是好心。
同借贷给虎宵的虎团看着额娘脸色不对,赶紧翻呀翻,在荷包里边找到了自己的那张小欠条。刷刷两下撕开:“经过今日,想来虎宵也能吸取足够经验了。自家兄弟,说什么借不借的呢?儿子撕了欠条,就当是手足之间往来相助好啦~”
“额娘莫生气,这些年四表哥对我们都犹如手足。儿子们心生感激,赶着他开府建衙这么大的事儿,儿子们当弟弟的肯定也要竭尽所能地送上自己心意啊!原本,大哥是想着跟我们借钱,自己送这份礼的。但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怎么可以让大哥自己吃那么大亏对不对?”
快言快语的虎团都没等淑宁怎么细审,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交代了。
其余三小只心里暗暗叫糟,不停暗骂这个狡猾马屁精,竟然这般卖兄弟,连阿灵阿都准备好了拉架姿势。
咳咳。
倒也不是有多慈父,只舍不得自家福晋气到肝疼、打皮小子们打到手疼。所以打算先把人劝住,然后再亲手一个个收拾小家伙们。
非把他们飘到半空的性子给摁住,免得一个个的都上了天。
却不料淑宁闻听后竟微笑点头:“确实。你们四个都是从额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嫡亲兄弟,又从小一起长大。就该同心同德,遇事有商有量。不能因为些许外物,影响了你们手足情分。”
嗯嗯嗯。
四小只齐齐点头:“儿子们一定谨遵额娘教诲,引以为戒,再不让此类事发生。”
节衣缩食许久,苦耗无数个日夜,才终于做出了那么大那么精美的金帆船。结果他哥还没好生看上一眼呢,就被他们无奈转赠君上……
想想就让虎威憋火。
看出他这郁闷的淑宁窃笑,转身就给他们又加了一层郁闷。
罚抄写无所谓,练武也不怵是么?
那从经济上引发的问题,就从经济上解决:“罚你们每人停半年月银,并且严禁到任何地方打秋风。从明天开始,你们但有闲暇,就与为娘一道学学厨艺。”
什么???
四个小的懵成一排:“额娘,这不大合适吧?儿子大小也是个一等府世子呢……”
淑宁不等他说完就一个白眼过去:“呵呵,你额娘我还是一等公福晋呢,耽误我往厨房挥洒汗水了吗?”
“那不一样吧!”
“毕竟男女有别……”
“而且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虎宵挠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自家有空就帮额娘摘菜,学习厨艺的阿玛。
虽然阿玛没有远庖厨,但他也不是君子呀。
没毛病。
他这话一出,虎威就知道不好。果然三胞胎里的老小三言两语,就给他们又多加了一个好生理解记忆古文的任务。
真·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把虎威忧伤的哟,攒了一肚子的牢骚要与他哥说。结果翌日,就看着他哥一脸如沐春风。连见到九阿哥时,都未曾吝啬笑容?
虎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仔细观察。
有点怀疑他哥被调包了。
胤禛红着耳尖,一把拍在了他的小脑门上:“你这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为兄只是……只是初初开府,过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日子,心中不免欢喜罢了。”
“如今府中处处开阔,往来也比宫中容易太多,咱们两府便能时时小聚了。”
这倒确实是个好事,不过……
耳聪目明,来了一会子就已经听了一箩筐消息的虎威有些纠结:“昨日,听说,四阿哥无碍吧?”
城门失火,您这池鱼还好吗?
事实证明,胤禛不但好,还可以更好。
纵然昨日跟两个逆子生了好大气,辗转反侧了半宿也没睡着。但康熙毕竟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夜里再如何,翌日也得爬起来早朝。
等散了朝后,又想起昨儿,在胤禛府上要的那份贺礼单子。
着人往户部要了份欠银官员名单,两厢这么一比较,他这原本不虞的心情就更加怒火万丈。
朝廷因为征战、受灾与八旗生计等问题,国库连年吃紧。
结果这起子奴才们还敢花着国库银子,在外面大吃大喝、豪掷千金地送礼?
简直其心可诛!
偏偏这里头欠银最多的,还是他亲娘舅。
康熙一共两个舅舅,其中一个还战死乌兰木通,如今只剩佟国维这么一个舅舅兼丈人。
再怎么生气,不好拿他出来杀猴吓唬鸡的。
还是得从长计议。
无奈现实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四月,平阳府地震,受灾面积颇广,灾后抚恤等事劳费颇多。五月里还要给太子办婚礼,给在京八旗分地各造二千间屋。二八一十六,算算就是一万六千间房。
噶尔丹那边蠢蠢欲动,他还惦着再次御驾亲征。
哪儿哪儿都需要钱,偏国库吃紧,还有那些个老蛀虫欠账不还。思来想去,康熙还是决定要把这债给催回来。
于是,四阿哥被提前分到了户部当差,并主持此次追讨库银的活计。
圣旨下达之前,康熙先把胤禛叫到了乾清宫,说明了其中艰难,也征询过他的意见。
孝顺的四阿哥当即跪地:“纵斧钺加身,儿子亦不惧,只努力为皇阿玛分忧解劳。但您所需,便是儿子所向。”
最近跟太子与大阿哥头疼不已的康熙闻言大乐,特别欣慰地拍了拍胤禛肩膀:“好好好,老四长大了,知道为皇阿玛分忧了。若你皇额娘泉下有知,还不知道多欢喜欣慰。”
“是。”胤禛落寞点头,满眼追忆。
康熙见状微笑,提醒他也别忘了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