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涌起了一股异样感,不用问,肯定是从白玉霜那里传来的。
白玉霜扭着身体,娇声道:“我不!大姐回家吃肉了,我却只能在这里哄你一个小屁孩儿,现在连想想都不行了吗?”
白玉雪差点没气死,再也清冷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她用力在姐姐肉最厚的地方狠狠甩了一巴掌,然后一熘烟的窜回了房间,“砰”的关紧房门。
白玉霜并没有去追,而是高声威胁:“你居然敢打我?白玉雪,你惨了,你死定了!”
回应她的是“卡察”一声——白玉雪锁死了卧室房门。
“呵呵!”
白玉霜一声轻笑,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大姐交给她藏匿的小玩具,施施然回到自己房间。
不大一会儿,隔壁传来一声带着强烈的愕然与愤怒的尖叫。
“白玉霜,你是狗吗?!!!”
“汪汪汪!”
白玉霜回了妹妹一句,然后又开始专心致志的搞测试。
在真正向韩烈敞开一切之前,她得先搞清楚,自己和妹妹在一起,到底是正值还是负值……
如此纯洁的学术研究,想歪的实在太不应该了。
吾等正派人士,耻于与尔为伍!
……
此时,白玉秋并没有像妹妹猜测的那样,已经吃上了肉。
到家是到家了,可公公高邑军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聊性,拉着韩烈扯个不停。
开始时,她又是洗水果又是沏茶的伺候着,再过一阵,她被高申叫了出去。
就趁着这会儿功夫,高叼毛图穷匕见。
“韩老师,有没有什么方案能够最大程度的规避掉我们地产商的风险?”
“嗯?讲清楚点。”
“哈哈!我的意思是,比如我的项目做黄了,那我能不能不还本息,并且保留我的抵押物?”
“不可能的。”韩烈果断摇头,“抵押物一定会被拿去抵账。”
高叼毛马上换了个问法:“那如果我用A地块去做抵押,把评估弄得高一点,然后想办法把钱转走,去做B项目,最后违约时直接放弃A地块,这样可以吗?”
韩烈闻言顿时紧紧皱起眉头,似是非常不悦。
这是表演。
他从未对高叼毛的下限抱有期待,根本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
而且,反过来讲,高叼毛之所以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其实也是一种对于韩烈的试探。
老叼毛想要确认韩烈对于这种操作的看法,然后才能开始考虑如何去达成目的。
“可以是可以。”
韩烈冷澹的瞥了高邑军一眼,姿态高高在上。
“不过我可以肯定,任何一位高手都不可能帮你操盘类似的项目,太伤商誉了。”
“我懂我懂!”
高叼毛笑眯眯的点头应是,脾气好得不得了。
“这样搞了一次之后,圈子里的高端项目就不可能再找他了,尽管赚得多,可是赚不久,真正的高手做的都是细水长流的信誉生意……
但是又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就是,以后圈子里所有带着点擦边的暴利项目,都会被那个人垄断?”
韩烈的童孔恰到好处的一缩,被死死盯着他的高叼毛瞬间察觉。
烈哥仔细思考了一阵,凝重摇头。
“赚钱不难,但结果难讲。更大的可能是,国家的监管趋严之后,把这个出头鸟拉出来秋后算账,处以禁入或者吊销执照之类的极刑。”
“哎呀!那确实很伤!”
高叼毛假模假样的抚掌感叹,随后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所以……只有那种不在正规机构里发展的民间人士才有可能帮忙咯?”
哎哟我草!
高叼毛真挺擅长拉人下水啊?
瞧瞧,每一句话都能讲在点上,而且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派润物细无声的风格。
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韩烈又不在正规机构里混,主业是搞私募,券商信托忌讳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罚谁都罚不到你,暴利摆在眼前为什么不赚?’
‘搞出名气了,类似的项目随你挑!’
韩烈真正意识到了这种老狐狸的难缠,别管这叼毛有没有格局,但绝对不是蠢货,可比他儿子牛逼太多了。
当然了,咱们烈哥也丝毫不差。
他用手指支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眼里精光闪烁。
要做到这种表演效果其实特别简单——发散眼神,然后时而凝聚一下,带着强烈的意念盯着某个固定物体就OK。
真想不明白渣渣、诗诗、茜茜怎么能演什么都那么木!
影帝烈拖足了10秒钟,然后缓缓开口。
“那符合条件的人可就太难找了,魔都暂时没有,前海那边或许有两个。高总,我觉得您付不起代价。”
“哈哈哈哈哈!”
高叼毛畅快大笑,摇着头,上前给韩烈斟茶。
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韩老师,我给您算一笔账啊——假设,咱们只是假设——
我有两块地,A地块大约价值10亿,土地款已经缴清,并且没有任何抵押,B地块大约价值25亿,但是只缴了40%的土地款,尚未满足开工条件。
我用A地块去抵押贷款,能弄来大约5个亿,差不多够开工A项目了,但是,远远不够开工B项目。
然而,B地块已经交地接近2年,必须得按计划动工了。
B项目明显更急,但没有足够的钱去弄,非常令人头疼。
现在,如果我能够用A项目为核心,去做一个房地产证券化操作,弄来20亿的开发资金,就可以顺利补足B地块的土地款,动工B项目。
如果一切顺利,一年半之后,我可以把A地块扔掉,交给项目出资方抵债,然后带着B项目的利润离场。
相当于是把A地块以两倍的价格提前卖了出去。
其实一两年之后,等到市场恢复,我的A地块本身就有潜力涨到现在的两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