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成婚,孔兄就当提前适应了。”
“……”
贺家。
贺胜从随从手里接过林隽寄来的包裹。
拆开包裹,里面除了厚厚的信就是一些小玩意儿,一看就是给贺秋的。
他的心情在‘欣慰’和‘烦躁’间左右摇摆。欣慰于林隽那小子记着自家妹子的喜好,烦躁嘛,任谁的妹子被个臭小子献殷勤,心里都不会好过吧?
贺胜撕开信封,大大咧咧的检查起信件来。
林隽对此知情,开头就是“大舅兄尊鉴”,十分的不要脸。
贺胜嘴角微抽,准备以挑刺的眼光看下去,就见上面写着“弟不负所望,于今科大比得中解元,幸甚至哉。②”
“嘶。”贺胜霍然起身,“这小子,中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哥,隽哥儿来信了?”
贺胜:“……臭丫头,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
贺秋推门而入,贺胜看她脸颊红扑扑的,鬓角发丝汗湿着贴在颊边,无奈道:“你又去骑马了,都说了那匹马野得很,等大哥训好了你再、”
贺秋挥手打断他,“我自己训才有意思。”她伸手,“隽哥儿带的东西呢?都给我吧。”
贺胜不情不愿地将包裹递给她,贺秋长腿一迈,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门。
“……你、你,”贺胜一句“淑女些”梗在嘴里,想到就是林隽撺掇贺秋习武,悻悻作罢。
贺秋回到自己房中,顾不上收拾,歪在榻上捧着信读,一只绿眼黑猫跳进她怀里,嗅了嗅信纸。
“隽哥儿中了,真厉害。”她捋着猫,为林隽高兴不已。
这时贺母推门进来,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嗔道:“臭丫头,快去洗洗,当心风寒。”
贺秋嗯嗯应着,与她分享喜悦:“娘,隽哥儿中举了,还是第一名呢。”
“真的?!”贺母一把抢过信,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了,脸上露出喜色,“我就说隽儿出息,这不就是了,十八岁的举人呐。”
她乐了半晌,警惕起来:“隽哥儿不会生什么小心思吧?”
小辈有出息她当然欢喜,但是作为女儿未来的夫婿,她得好好把关。林隽眼看着前途光明,自家到头都是千户,要是林隽有了其他心思……
“娘,您想什么呢,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贺母叹了声:“娘也知道隽哥儿品行不错,但世人对男子的要求可没那么严格。娘问你,林家那个叫英莲的小姑娘真是当女儿养的?”
贺秋哭笑不得,“不然还能是什么,喏,他都写了,正经上过族谱的。”
贺母一看,还真是。林隽父子这次回乡祭祖就将英莲上族谱了,族老不敢为难,事情办得很顺利。
“那娘就放心了,”贺母抚着女儿脊背,有些伤感:“明年孝期一过,婚事就要筹备起来了。”
贺秋听到婚事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指指点点道:“ 首饰您可要给我做利落些的款式。”
贺母:“……不知羞的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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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林隽三人整装待发,预备前往京城参加来年二月的春闱。
李茂羞答答地黏在媳妇身边说小话,孔翎都没眼看。
等了半天,林隽不得不咳了声,提醒道:“季荣兄,时辰到了。”
他们要到泗县乘船从运河上京。
三人望着北方目露憧憬。
京城,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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