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远侯终于把玉谷一大师的画里里外外研究透彻,越发舍不得放手。
只身来到了将军府。
在门口念念叨叨:“幸亏本侯睿智,从程昊那套话,原来这幅画居然是定将军家大小姐的。”
“什么人?要申请救助到后门找李婆子。”
门口的守卫呵斥。
每个月都有过不下去日子的人来找小姐救助,不是吃不上饭的苦命人就是读不起书的穷秀才。
看这老头虽然长得不错,不过一身旧衣,估计是落魄的秀才。
清远侯眸光一闪,这么去将军府找人家小姐可能不太好?
要不先去后门问问。
正在看账本的定知幸听说有人一定要见自己,索性看累了就让人请了进来。
“您是?”
“定家丫头,我是清远侯。听说这幅画是你的?”
定知幸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未来公公就这么上门了。
“见过侯爷,不知侯爷来访,有失远迎。”
“定家丫头,别整那些虚礼了,这幅画是你的吧?”清远侯摆摆手继续道:
“如果是你的能不能割爱,我们……我们侯府现在没有现银,我用收藏品和你换?”
定知幸没想到儿子没钓来老子倒是先上门了,不过增加交集是追人的第一步。
“侯爷,这幅画我也很喜欢,是我外公留给我做嫁妆的,所以不能卖。”
清远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小姑娘把嫁妆卖给他,又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当即耷了脑袋。
定知幸看的可乐,说道:“不过既然侯爷喜欢,可以先留在您那一阵子,一个月,如何?”
清远侯一听高兴了起来,虽然得不到,暂时拥有也好啊,何况就像小儿子说的,把自己的侯府卖了也未必买的起,他那些收藏虽然不及玉谷一先生的大作,一下都掏出去他也舍不得。
“多谢你了定家丫头,你这姑娘真不错,以后谁娶了你可是有福了。”
话落,一想,哎?我也有儿子呀!
既然是嫁妆那必然是要带到夫家的,自己那几个庶子的儿媳一人都都孝敬了几幅书画呢。
一句“要不我用儿子和你换?”差点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要些脸的,清远侯生生憋回去了。
“侯爷谬赞,不过听说侯爷家的五公子从小和侯爷身边耳濡目染,也甚是精通书画一道,当时没敢劳烦侯爷才托五公子帮忙鉴赏。”
一说起书画和自己唯一的嫡子,清远侯打开了话匣子,虽然多数说的都是无聊的书画品鉴,不过定知幸是谁呀,套也能套来很多有用的信息。
而最主要的是她发现秦风虽然在清远侯的熏陶下精通书画,但其实并无热爱,这点恐怕清远侯自己都没有发现,还一直以为儿子和自己志同道合。
“完了,白费功夫了,秦公子根本不喜欢书画,投其所好这招废了。”
清远侯一走,定知幸就葛优躺,一脸的生无可恋。
“以小姐的聪明才智还能没有办法?”星池在一旁说道。
“星池,我发现你会拍马屁了哎。”灵溪笑。
“什么拍马屁,谁像你,油嘴滑舌。”星池拍了一下活泼的灵溪,继续说:
“小姐,既然秦公子收下了清岚山,没准会去呢,不如制造一下偶遇?”
灵溪看了一眼星池说:“星池,这方法也太笨了,难道我们每天去清岚山傻等吗?”
定知幸眼珠一转,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闺阁女子想见到一个外男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两人的圈子也没有什么交集,要不然也不会十七年她见到中州第一公子的真人。
“要想富,先修路,星池,明天我们出去见一下九江。让他把去清岚山的路修了。”
——
“什么?修路?”九江正在中州最大的绸缎铺子盘账,一听自家小姐的吩咐立马跳脚。
“小姐你是不是色令智昏了。有钱你也不能这么败呀,清岚山不让我开发你知道少赚多少银子吗?
被送出去我认了,送都送了,你不能还往里面搭钱呀。”九江整个人都急了。
灵溪是最能杠九江的了,立马说:“九江你个守财奴,小姐自然有小姐的打算,能不能听小姐先说完。
再说这是关乎小姐终身的大事,花点银子怎么了。”
定知幸喝着中州目前最贵的玉山毛尖,一脸悠闲地看着热闹。
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活宝,要不是双方都无意,她就撮合他们在一起了,这日子过起来多有趣。
“嗯,灵溪说的对,除了赚钱,你也要学会享受生活知道吗?
你看铺子里的毛尖多好喝,你作为大掌柜非要喝茶叶沫子干嘛?”
“反正我节约点没错。
小姐咱们谈正事行不行,您不要一来就让我花钱,您无缘无故修路干嘛,您知道中州到清岚山要修多长的路吗,没有一万两银子下不来,再说修路是朝廷的事。”
一说花银子,九江感觉就像在割自己的肉一样。
定知幸当然知道修路现在是没什么用的,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九江,我不让你动清岚山是有原因的,那下面是铁矿,绝不能出自将军府你懂吗?”
“铁矿?”九江震惊了。
饶是再贪财,九江也丁点不敢动心思。
将军府掌管东朔半数以上的兵力,夫人的嫁妆又富可敌国,若是再出一座铁矿,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就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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