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变黑的屏幕,我跟这位医生大哥是面面相觑,许久,屋子里才响起我们俩的呼吸声。
医生没有看到小林从自己肚子里掏出来的什么东西,但我做了那个噩梦,所以脑子里有印象。
那会是一把尸虫卵,或则是升级版的尸虫卵。
小林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做到自己起来,还走到菊儿阿姨床边。
那么菊儿阿姨目前的情况,岂不是不妙?
接下来,不用我多说,小林是已经死了。
这是我猜测的,但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这一幕吓得不轻。
“我在医院几十年,曾经也听说各种怪异的事,却首次遇到如此可怕诡异的灵异事件,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你必须替我们保密。”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真的,嘴巴上安慰这些话,心却莫名的瘆得慌。
喉哝就像堵塞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令人想呕。
“陆朗你跟我来。”医生面色惨白,颤抖手尝试想要启动监控设备,却是不能,没有一丁点反应,他无奈的苦笑一下说:“就跟之前的一模一样,真的就像设备坏掉了。”
“结果不是?”
医生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待会它会自己启动,变得很正常。”
退出监控室,我环顾四周,整个监控室看没有异样感。
那种邪恶令人畏惧的氛围,貌似从屏幕显示的影像中散发出来的。
在医院本来就是一个特殊,正常人不愿意接近的环境。
要不是家里有病人,一般人谁愿意没事往医院跑?
医生带着我七弯八拐,走的都是人少,偏僻的路线。
很快,我们一起来到双扇门前。
这双扇门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几乎看不见人经过,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延伸到很远,在拐角处有一个卫生间,水池,冷冷清清的走廊塞满阴森森的冷风。
凭我经历那么多事的经验看,这里应该是医院的停尸间。
事实上,我在猜测出这个结果的时候,真的仰头看见了门楣上,方方正正,没有亮灯的方框中,有用玻璃管灯具制成的停尸间三字。
只是此刻,这玻璃管灯具没有启动。
或者说,灯管坏了。
医生走到门口,畏惧的仰头,可能是顺着我的视线,望了一眼玻璃管灯具。
双手伸出,却又缩回说:“我还是不想进去了,你要看他,可以去看看,完事我在外面等你。”
“你们这里没有人看守……”
停尸间也是有人看守的,医生说昨晚上发生的事太邪门,看守吓得连夜跑路了。
这不,停尸间没有人看守,完事还得再请一个。
医生说话,递给我开门钥匙。
“你,确定不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因为他是你送来的病人,不是谁都希望发生这种事,再说,我私下里带你来的,这件事太怪异,说不定这件事后,我也得辞职离开这里了。”
“怎么?你也要离开!”
我捏了钥匙,对医生要离开这件事感到好奇,难道他被吓住了?
医生苦笑一下摇摇头说:“不是,我也想休息出去散散心,在这个医院工作也十几二十年了,一直处于亚健康亚历山大中,我身体最近出了点状况,所以才想辞职休假,不过上面还没有同意。”说话,医生貌似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补充一句说:“不好意思,对你说这么多废话,你去看吧,我在外面等你。”
一般我记得医生是不抽烟,或则不会在医院里抽烟,但我拿起钥匙开门的时候,侧头,正好看见这位貌似不错的大叔医生,颤抖手,拿出烟盒子,抖出来一支,手还是在抖动中,勉强点燃深深吸一口,盯着外面一个地方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视线。
我开门进停尸间。
一股子冰凉的气息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其实我很想打听清楚这位医生大叔姓甚名谁,但碍于隐私,加上他在特殊单位上班,咱不能太主动,让他觉得我别有用心。
所以,一般在特殊单位上班的人,不主动告诉我们他们的姓氏,我是不会去叨扰打听的。
所以我现在就给这位医生大叔取名,无名氏医生。
无名氏医生在门外等我。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压力一定很大。
无心去管其他,眼前就只有一项问题。
那就是必须面对小林的异常死亡。
监控画面还在脑子里回放,眼前看见的是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
很难以想象,就这么一个将死之人,在死亡之前居然自己行动,自己在肚子里掏——
我一步步朝停尸床走去。
目不转睛盯着停尸床上仰卧的尸体,记得昨晚的噩梦中,停尸床上的尸体突然不见了。
在我揭开盖尸布的功夫,床上空空如也。
此刻,我死盯着这具已经完全僵硬的尸体,就是怕发生噩梦中的状况。
然后,我到了停尸床边,套上早就准备好的防腐手套,伸手去揭开盖住尸体的白布。
当我揭开盖住小林尸体的白布时,看见了小林极具狰狞痛苦的面部表情,还有他的躯体。
就在我正准备伸手去查看小林的躯体时,特别诡异恐惧的一幕在我眼皮下发生了。
一具完好无损看似很完整的尸体,在我指头没有触及到的情况下,突然石化——他的躯体瞬秒间下塌,化成粉末,我瞪大眼抓一把,却是一把粉尘。
“啊……”我惊得跌跌撞撞后退,一下子跌倒在地,许久盯着那张已经空空如也的停尸床浑身发抖中。
我经历那么多事,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诡异的一幕,而且是亲眼所见。
在外面的无名氏医生听到异常动静,一下子没忍住推开门,也看见了空了的停尸床。
“这怎么回事?尸体呢!”
“化了……”我无力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