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再不迟疑,右手一挥,众人急速向前,片刻之后,已将两具烧得焦黑的尸体装进棺材里面,趁此空挡时间,王毅也己换了一身白色的孝服,腰上围了一根孝带,脚蹬草鞋,手拿一根丧棒,默默的站在身旁。
王管家见一切准备妥当,悲声道:“少爷,可以了,咱们上路吧!”
王毅虎目含泪,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棺木,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举步向前走去。
王毅一走,一时鼓声,锣声,喇叭声全部响了起来,掺杂在一起,震天动地,直向前缓缓走去。
众人走过庄园,穿过街区,缓缓向城门口走去,方才到城门口,旦见城墙之上,荆旗林立,城上城下,无数士兵往来如梭,个个身披重甲,刀,矛出鞘,弓箭上弦,在阳光下泛起阵阵夺目寒光,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众人尚不到跟前,陡听一声暴吼,城头一人大声道:“来者何人,快快止步,若在向前,立斩不赫。”
王毅抬手止住众人,抬头朗声道:“范将军,是我。”
那人一怔,仔细一看,不由愣道:“王捕头,你这是—————”
王毅悲声道:“请范将军高抬贵手,放我出城,为我父母守灵。”
范将军恍然大悟道:“原来昨晚———————”说到此处,范将军忽然顿住,停了片刻方才道:“王捕头,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你也知道上面的规定,我也是心有余而力部足啊。”
王毅点头道:“今日只求范将军能高抬贵手,放我出城,如出什么事,我全全负责,与范将军无关便是。”
两人平日私交不错,范将军暗地里也得了其不少好处,此时话已说到这步田地,也不好再过多为难,当下笑道:“既然王捕头如此说,我再不开门的话,就显得大不近人情了,来人,开门放行。”
陡听’吱呀‘一声,巨大的城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众人方才想起步。
陡听一声:“慢着。”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面色微变,特别是李泽,直被惊出一声冷汗,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边,因为只有他知道,在棺材的夹层里面正躺着秦风与冷艳雪。
众人循声看去,旦见从城墙边的一条巷子里面缓缓走出一人,身穿一套灰青色衣服,身材魁梧如铁,右手倒提着一对判官笔,眉毛微皱,双目炯炯有神,满脸皆是忧虑之色,正是平安镇现任总兵李铁。
李铁突然出现,众人也也一瞬间紧张起来。
李铁缓缓走到众人面前站定,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带头的王毅身上。
王毅只觉李铁的双眼仿似散发着无数把锋利的刀,直透心底,忍不住全身一颤,从脚底直冒出一股寒气,额头上却是虚汗淋漓。
李铁直盯着王毅看了片刻,方才一字一顿道:“是谁要出城啊?”
王毅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硬着头皮道:“是,是小的要出城。”
李铁面色陡突,重重的‘嗯’了一声,方才大声吼道:“王捕头,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违抗圣旨,难道就不怕被杀头吗。”
王毅吓得全身一颤,急忙单膝跪在地上,口中急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恰有急事,必须要出城一趟,望李总兵开恩。”
“放肆,你是要我循私舞弊,也跟着违抗圣旨吗。”李怒声吼道。
此话一出,王毅顿时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开口缓缓道:“可是这两口棺材我一定要运出城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李铁直被气得面色铁青,怒声吼道:“王毅,你也不想想你是何身份,想敢威胁于我吗,我告诉你,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识相的赶快滚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嗖”,一声,王毅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着李铁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父母,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一定要出城。”
陡听此言,李不怒反笑道:“真看不出,王捕头还挺孝顺的吗。”这本是一句夸奖人的话,但此时听到王毅耳中,却显得刺耳之极。
王毅强忍心中怒气,缓缓道:“还望李总兵开恩。”
李呵呵冷笑道,我虽敬佩王捕头的孝心,可我也是爱莫能助,上面的命令,你王捕头不当我事,我可不敢违背,另外,不得不提醒王捕头一句,有时候逞匹夫之勇,也只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过一会,我让你连两口棺材都走不了。”
陡听此言,王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一字一顿道:“如此说来,李总兵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出城了。”
眼看两人便要谈崩,突听一人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众人循声看去,旦见一个身披重甲,腰悬长刀,脸如黑炭,满脸笑意的人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