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慕哥!”
白小蝉轻轻拍拍陈慕的身子:“快醒醒,出事了!”
陈慕一下子坐起来,昨天一直在想事情,一夜没怎么睡,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白小蝉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昨天那个客人好像出事了。”
陈慕蹭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与白小蝉上楼查看情况。
“已经这么晚了?”
外面天光大亮,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陈慕苦笑:“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白小蝉安慰道:“没事的,今天学宫休息。我看你昨天睡得太晚,早晨就没喊你。”
“那就好,走,先去看看那个客人。”
“我刚才想来看看这位客人想吃些什么,结果敲了半天也没应我,我就想着进来看看情况。”
他指着躺在床上的宫藏有些担心道:“然后我就看到他这样了。”
此时,宫藏笔挺的仰躺在床上,左手握着刀放在胸口,右手笔直地摆在身侧。
他就像一个死了的人,然后有人刻意把他摆成了这样。
陈慕探了探他的鼻息,伸手压了压他的额头和颈部。
一切都显得正常。
“还有呼吸,而且我早上已经来过一次,他那时候就一直这样睡着。到现在姿势都没变过。”
“他似乎……”
白小蝉有些紧张,可别出了什么事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对客栈肯定会有坏影响。
说不得到时候掌柜又要扣薪水。
陈慕道:“似乎一点问题也没有。”
白小蝉疑惑道:“可是……”
陈慕摆摆手道:“也许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睡的,过一段时间咱们再来。要是没有变化,应该就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白小蝉很担心,所以他隔了一个时辰就会来看一次。
然而,果真像陈慕说的那样,他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如此一连过了三日,醉酒的宫藏竟然还没有苏醒。
而且,始终都保持着那一副直挺挺的模样。
白小蝉每日都去瞧一眼,若不是见他呼吸平稳,体征正常。
他都以为这位客人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这客人可真厉害!”
吃完饭,白小蝉又谈起了那个客人。
白小蝉对宫藏睡觉的本事羡慕不已,他就不行,哪怕每天累死累活,早上该什么时候醒还是什么时候醒。
“你要是想睡,现在就去,反正都吃过晚饭了,现在也不忙。”
白小蝉看了眼还在吃饭的庄掌柜,拼命地摇头道:“不了不了,再不忙也要等掌柜的睡了,掌柜这么辛苦,我不能先睡。”
庄掌柜瞪了他一眼,道:“拍马屁也没用,反正也不会涨薪水。”
“嘿嘿,只要不扣就行。”他嬉笑着,说了句俏皮话:“这个客人现在不光那把刀长在身上,现在咱们店里这张床估计也快跟他长在一起了。”
“嗯?”
陈慕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小白,你刚刚说什么?”
“啊?”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哦,我说咱们店里的床……”
陈慕接着他的话道:“跟身体长在一起。”
白小蝉嘀嘀咕咕:“慕哥你这不是逗我么。”
“对!”
白小蝉傻眼,怎么还真的是在耍我?
陈慕没在意他的状况,他眼睛一亮,兴奋地站起身:“对!跟身体长在一起!就是这句话!”
他仿佛瞬间打通了思路,急不可耐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小蝉和庄掌柜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又怎么了?
陈慕翻开自己的笔记,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最近在藏书阁读书时记下的阵道内容。
看到了其中的一个阵法时,他狂喜道:“就是这个!”
“二元阵法,纳灵阵!”
他激动地道:“纳灵阵!既然身体接纳不了灵力,那阵法呢?如果这个阵法跟身体长在一起!不就可以帮我容纳灵力么!”
“至于怎么长在一起。”
我可是个阵师啊!
只要将阵法刻在我的身上不就可以了!
蝉下宫阵院。
陈慕与沈江石面对着面,沈江石的口水都快喷到陈慕的脸上了。
“胡闹!”
“简直是胡闹!”
“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沈江石看着面前的青年愤怒地吼道。
他确实欣赏陈慕不拘一格的想法,也喜欢他百折不挠的性子。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糊涂,不,简直就是疯了。
他竟然想将阵纹刻到人的身上,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魔道!
彻彻底底的魔道!
他向来是讨厌循规蹈矩,默守陈规的。
在钻研阵道时,他是最期望学生们能够跳脱出以往的死板记忆,这样才能尽量做到推陈出新。
但是做到跳出规矩的前提是要能够保障自己以及身边人的生命安全。
但陈慕的这个想法却让他很不安,这已经不是一种跳出圈的设想。
这简直恨不得跳离整个公认的阵道范围,这是一种狂妄且无知的空想!
而与此同时。
在他心情极度不平静的时候,蝉下宫的执法院也有着一群人也陷入了以往难以想象的困境中。
一群黑衫学子神情严肃。
他们身周散发着一道道深沉如墨的灵力波动。
一个严肃的中年人看着那些学子,紧紧的皱着眉头。
“如何?”
他的声音冷的像块冰,即便是与他共事的学子们,都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不行,院长,还是查不出有生灵沾染宝物的痕迹。”
执法院长冷冷地看着那学子道:“什么意思?你查了这么久,就想告诉我根本没有什么盗贼?还是说是什么孤魂野鬼偷走了那东西?”
黑衫学子咬牙承受着执法院长的威严,他解释道:“我们的灵力最适合侦查,如果查不出痕迹,或许真的是那种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执法院长本来就黢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