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你可能是怀孕了,一会儿先用试纸检测一下,明天一早来做个b超,在抽个血。“
许莎莎幽怨地看了一眼于安东,于安东正着急的看着大夫,并没有理会于莎莎投来的目光。
于安东脱口而出:“大夫,要是流产,会不会影响哺乳?”
郑菊也焦急地等待大夫的回复。
一旁的许莎莎,有些生气。
大夫说:“流产对产妇的伤害很大,不过哺乳期怀孕,一边怀孕,一边喂奶,对产妇的伤害也不小,要注意饮食多休息,没什事情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确诊一下是不是怀孕,再做决定吧。”
出了诊室以后,他们三个抱着孩子往电梯那边走去。许莎莎问于安东:“安东哥,今天晚上,你在这里陪陪我吧。”
郑菊很不满地撇了一眼许莎莎。
于安东答应地很痛快。
我选择从楼梯下去,于安东今夜不回家也好,我也不用急三火四地带着可可往家窜。
回到车里,我整个人处于麻木状态。
脑袋里全都是于安东郑菊母子以及许莎莎和那个叫涛涛的小男孩儿翻来覆去,更爆炸的是许莎莎竟然怀了二胎,我知道此时的我已经失去的理智,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在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情绪这个东西真是任性,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深夜的天空飘起了小雨,一滴滴敲打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仿佛袭入我的眼里,像一把冷箭穿透的柔软的心脏。
这一夜,真凉。
手机闪出一条信息。
是于安东发来的,他今夜去公司值班不回家了。
于安东在一家销售公司上班,自从我俩认识以来,就没有听说过有值班这项任务,从业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听说过哪个销售公司需要夜间值班。
谎言都不愿意用心的去编,在他的心里,我成了一个随便可以应付的人。
刚刚我还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一下,看到这条信息,我忽然间决定,我要耍一耍他。也许,耍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更想知道我或者可可在他心里处于什么什么位置。
我看见后座的可可依然睡的香甜,内心里不禁地涌上一股苦涩。
我的孩子,我和于安东的孩子,那么可爱,为什么得不到爸爸还有爷爷奶奶的喜爱,他们不在乎我已经成为现实,我更想看看于安东对可可的爱有几分。
我发了一条信息:安东,可可正在发高烧,从你走了以后,到现在一直在发烧。
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我抱着可可进了家门。我好想找个人帮我照看一下可可,我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眼泪还是在肆意流淌,坚强好累。
我总是这样,一次次强作镇定,就像去战场上参战,手里拿着盾牌,也拿着茅,前方的敌人在攻击我,我就不会拿着茅去反击,只知道拿着盾牌抵御。敌人扫荡完以后,我又会自责,为什么他打的是你,不是别人。自己手里明明有茅,为什么不去反击。
这一次也是一样,早就知道我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怎么反应这么慢,为什么不将障碍,尽早扫除。
自责就像冷箭一样汹涌来袭,自己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千疮百孔。
我在可可身边躺下,听见可可均匀的呼吸,我的心平静了许多。可可的可爱的模样,就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我内心的褶皱。
我要打好这场自卫反击战,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舒坦。
于安东还是迟迟没有回信息。
我直接拨打了过去。
于安东接通电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半夜不睡觉,有事儿?”
“可可一直在发烧,我有些害怕。”
“可可发烧,你给我打电话有用吗?石一雁,你没脑子吗,孩子发烧你快带孩去医院,你给我打电话,我能给她治好?”
“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带孩子去医院,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带孩子去医院看看什么病,别大半夜的折腾人。”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我现在才恍然大悟,这些年的婚姻,合着都是我自己在领着孩子过日子,跟离婚后自己带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好好睡觉,用饱满的热情来迎接即将拉开序幕的离婚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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